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担心的不行,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责怪沈悦,她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当你去想到生命是多么值得敬畏的时候,你就会去更加的担心。
到了医院后,我在抢救室外面见到了冯曼,这样的情景我经历过不少次,尤其在美国冯曼被送进去抢救的时候。
冯曼穿着一身黑色,黑色的阔腿裤,黑色的西装,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交叉在胸口。
我走到了她面前,我看着抢救室然后问我在那里的兄弟是怎么回事,他们告诉我说沈悦是在家里突然晕倒的,具体原因现在还不清楚。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冯曼也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我根本没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所有的心思都在沈悦身上,我想上帝啊,为什么要这样?似乎不管境遇是好还是糟糕,总有一些东西在折磨着我,没有那些坏人的迫害就有感情的折磨,没有感情的折磨就有那些坏人的迫害。难道命运进入了一种恶性循环里了吗?当然我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有原因。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就算那因不是个人种的,也是因为我们集体种下的因结出了这样的果。
想到这些,我的思绪飞到了天启寺,我在祈祷,我也想对佛祖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谁,我一心想按照那我所认为的还算正确的道路去走着,为什么会有今天的一切?如果我错了,你可以告诉我哪错了吗?你为什么一直沉默,需要我去参透,对于感情,对于人生,也许我终究太过愚笨。
医生出来了,冯曼忙上去问医生怎样了,医生说:“病人已经醒过来了,没什么事,就是贫血,精神出了些问题,神经好像错乱!”我经历过这样的时候,精神支配着我们所有行为,精神出了问题,身体会感到痛苦,会产生疼痛不适的感觉,严重的时候会窒息。
医生这样说后,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沈悦啊沈悦,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也不要这样折磨我好吗?除了男女之间的爱,我什么都能给你,有些东西不是我不想给,而是我给不了,我产生不了那种感觉,如果那种感觉产生了那也由不得我,那种感觉没有也是由不得我的。
沈悦被推了出来,冯曼迎上去,她看着沈悦说:“悦悦!”
沈悦静静地看着她笑着说:“大嫂,我没事!”当然冯曼对沈悦好,我不应该有什么情绪,可是这却给我一种感觉,好像她对待沈悦这个小姑子是带着本能的感情的,难道她对沈家,对自己的第一份婚姻也是有深刻的记忆的吗?她对沈悦好还给我一个感觉就是,我和沈悦比起来,她更在乎沈悦,她认为沈悦怀孕,沈悦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我是个混蛋,她们都是好人,就我不是。
我看着沈悦,沈悦盯着我看着,我没有说什么,沈悦被推进了病房。
接下来我站在门口,看着冯曼在那里跟沈悦说话,冯曼到底是上了年纪了,像是沈悦的姐姐,沈悦的妈妈,可是对于我呢?她就像是一个女人,一个任性的女人,她所有的一切都在我这里展现,我也能够理解,女人爱一个男人似乎就是如此,当然现在她说她特讨厌我,已经对我失望,她最好这样,不要手下留情,她最好绝情,我也不希望她那样地折磨自己。
我走了进去,进去后,我看着沈悦说:“悦悦,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生命若是没有了,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都不算事!”
一切的确是这样,如果说生命没有了,还能有什么,所有的一切与生命比起来都不算事。
沈悦点了点头,但是表情却是异常的奇怪,她似乎还在渴望着什么,那种感觉在她的眼睛里,我越来越害怕她这种渴望。
后来我出去了,就在我刚要先走的时候,冯曼从病房里出来,她出来后走到我面前,她刚想说什么,我说:“你想说什么?”冯曼被我问的愣了下,她说:“悦悦这样,你说怎么办?”我见到她这样说后,我口气特别不好地说:“什么我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办?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逼我干嘛?你有什么资格逼我?这是我跟沈悦之间的事情!”
她似乎出来的时候还想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被我这样一说,她被震住了,她眨了下眼睛说:“是,是这样吗?”
“怎么不是?那你说该怎样,你让我对她负责是吧?我现在对谁都负责不了,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再听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好啊,你想怎样就怎样,事情都在这里,你都知道的,你爱干嘛干嘛,你不要跟我说,你恨我也好,把我当陈滚蛋也好,怎么都好,我反正就这样了,还有事情吗?”我说的很快,冷冷地看着她。
她被我说的在那里茫然地看着我说:“我,你,你以为我想跟你说吗?好啊,那你好好处理啊,她,她现在这样——”
“这样是我造成的是吗?你们都来折磨我,我受够了,我现在什么都不在意了,我什么也都不要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我躲远远的不好吗?需要我负什么责任,我能做的我就去做,你别在这里没事找事,你不是说恨我,讨厌我,失望如何吗?很好,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谁也不烦谁!”
冯曼在那里喘息着,我说:“你好像还气的不行似的,你有什么好气的?”
她皱起眉头说:“好,就这样,我——”
“别你我的,你去忙你的吧!”说过后,我转身要走。
我想你还想跟以前那样是吗?
她快步走了上来,她拦住我,她看着我喘息着说:“你等下!”
看她那架势,她是来火了,仿佛才想起什么来。
“顾乐,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好,那我是不是要跟你商量下允儿以后怎么办?”
“等过段时间再说,如果我们做不了主,可以通过法院好了,你急什么?”
“不是我急,你,你做错了事,你还这么神气,你为什么要这样的神气?”
“我想干嘛就干嘛,我现在谁也管不了,一切都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我告诉你,冯曼,别再折磨我——”
“就折磨你,你,你要怎样?”她扑闪着眼睛说,我说:“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男人,那么多好男人,你去找那些好男人就是了,你不用跟我纠缠在一起,你现在要是去找个好男人,我真的太开心了,我真是为你感到高兴,为你感到自豪,你终于清醒了,是的,我就是你认为那样的男人,可以了吗?还不让人活是吗?”
她抿了抿嘴唇,眼眉低下说:“没有人逼你啊,你不要认为是我逼你,你要是精神再发作,惹出什么事情来,弄不好还要怪我了,你说的很好啊!”她抬起头说:“是的,那么多好男人,我干嘛要跟你纠缠,你这种花心大萝卜是吧,你转眼就跟个外国女孩子又弄在一起,我跟你说,顾乐,你这样下去,你——”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是的,跟个洋妞搞在一起,跟很多女人都有关系,只要你见到跟我有来往的,都有关系,我就喜欢这样啊,生活混乱,吃喝嫖赌,好了吧?”我冷冷地看着她。
她听后眯起眼睛说:“你,你,你太混蛋了!”
我冷笑着说:“好的,不要跟混蛋说话了,我要忙了!”
说过后,我要走,她在我旁边说:“我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相信的!”
“我同样也是这样想,也许除了自己问心无愧,其他都不可能!”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前方说。
每个人都渴望一份完美无缺的爱情,都希望对自己忠贞不渝,爱情肯定是排他的,不管第三个人跟自己多么亲近,都会排斥,冯曼的难以释怀不是因为一个事情,而是好几个事情促成到一起,沈悦怀孕了,对于她来说是很难释怀的,正是因为之前我们做过那么多坚贞不渝,海枯石烂的承诺,就算她可以理解我是无辜的,可是怀孕这个事情依然会让她感到无法释怀,还有我跟沈悦被沈庆山抓起来的时候在一起卿卿我我,两人光着在湖水里嬉戏,又加上我带凯莉回家教她做菜被她撞到,还有我此刻因为被气坏了说过的那些混蛋的话。
她感觉一切都不可信了。
当我把这个故事讲述出来的时候,也许很多人更好地理解我,可是作为冯曼,她看不到我当时所有的行为,很多人甚至感觉我和沈悦经历的事情根本不可信,都是编造出来的,不过是找的借口而已,其实作为冯曼来说更会去怀疑。
这就是冯曼走到现在的情境中的所有的原因。
那天我发作是因为我受不了她要逼我假惺惺地做什么,或者是她真的把我往沈悦那里推,我感觉我无法接受,当然她那样应该是假惺惺的,如果她真的不在意我了,她完全没有必要那样做,她就是心里有火,还想找我发而已。
我想我不能对她太客气,做个混蛋其实也挺好的,至少没心没肺,不用那么伤脑筋,想怎样就怎样,我干嘛要管她的想法,女人就是要被男人征服的,这才符合自然法则,女人也心甘情愿被征服,没有道理地被征服。
接下来我再次无所谓起来,这都是拜她们所赐。
那天过后,我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们。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往日的纠葛渐渐地被冷却,被封存。
再次见到冯曼是在我们举办的一个人工智能展会上。
那个展会是我们举办的。
她对这个有兴趣,和几个朋友一起参观的,那个展会在滨海是很前沿的,人工智能大热嘛!
其中有几个老板我认识,他们都以为我是冯曼的老公,中午要我请他们吃饭,吃饭的时候我喝了些酒,后来朋友走后,单独剩下我跟冯曼在一起,我看着她突然很想跟她来一次,已经好久没有了。
她表现的特别冷漠,根本就不会流露出一点对我有想法的样子,而我看着她越来越有感觉,借着酒意,想硬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