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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准备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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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保卫战开始后,日军三路进攻势如破竹,南京外围战略要地相继失陷。很快日军就突破南京外围一线防御阵地。12月9日,日军进抵南京城下,并用飞机向城中投撒日“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致中国守军的最后通牒,进行劝降。南京卫戍司令唐生智对松井的最后通牒置之不理,并于当日下达了“卫参作字第36号”命令作为回答。内容为:“本军目下占领复廓阵地为固守南京之最后战斗,各部队应以与阵地共存亡之决心尽力固守,决不许轻弃寸土、摇动全军,若有不遵命令擅自后移,定遵委座命令,按连坐法从严办理。⑵各军所得船只,一律缴交运输司令部保管,不准私自扣留,着派第78军军长宋希濂负责指挥。沿江宪、警严禁部队散兵私自乘船渡江,违者即行拘捕严办。倘敢抗拒,以武力制止。”企图以“破釜沉舟”的精神背水死战。

1937年12月10日,日军见中**队拒绝投降,遂向雨花台、通济门、光华门、紫金山第3峰等阵地发起全面进攻,战况较9日更为激烈。特别是城东南方面,因复廓阵地已基本丧失,日军直接进攻城垣,所以形势尤为严峻。卫戍司令部急令第83军的第156师增援光华门、通济门城垣的守备,并于城内各要点赶筑准备巷战的预备工事,同时将第66军由大水关、燕子矶调入城内,部署于中山门及玄武门内构筑工事,准备巷战;另以刚刚由镇江撤入南京城内的第103师及第112师由教导总队总队长桂永清指挥,负责中山门附近城垣及紫金山阵地的守备。当夜,第156师选派小分队坠城而下,将潜伏城门洞中的少数日军全部歼灭。雨花台方面,日军2个师团主力和步、炮、坦克及航空兵协同攻击,将第88师右翼第一线阵地全部摧毁。残部退守第二线阵地。当晚,日军第18师团占领了芜湖。12月11日,日军第16师团猛攻紫金山南北的中**队阵地。紫金山及其以南地区,教导总队坚决抗击。激战终日,日军毫无进展,惟其右翼部队攻占了第2军团防守的杨坊山、银孔山阵地,进至尧化门附近。日“上海派遣军”为使其第16师团进攻容易及适时切断守军的东退道路,又从正在镇江等船渡江的第13师团中调山田支队(第13师团兵步第103旅团长山田指挥的步兵3个大队、山炮兵1个大队),从第16师团右翼加入战斗,向乌龙山、幕府山炮台进攻。日军第10军的第114师团及第6师团主力继续攻击雨花台。第88师的第二线阵地又被摧毁,守军被迫据守核心阵地。日军第114师团右翼部队开始攻击中华门,城门被炮火击毁。少数日军一度突入城内,但被第88师据守城垣的部队歼灭。日军第6师团左翼部队之一部沿长江东岸北进,在上新河击退宪兵教导2团的1个营,占领了水西门外的棉花堤阵地。日军国崎支队在当涂北慈湖附近渡过长江,沿西岸北进,向浦口运动。占领芜湖的日军第18师团因转用于杭州方面,不再参加进攻南京的作战。

看着远远的一线阵地跑过来的溃兵,杨麟知道这边也快守不住了,经过这么天的战斗,虽然将士们都很努力,但是上面领导的不作为,使得守城的官兵,缩手缩脚的,再加上参战的部队,大多都是从淞沪战场上,一下来就加入战斗的,中间根本就没什么休整的机会,更不要说补充兵员了,像杨麟现在所在的87师这等嫡系军队还好些,可以到处收容杂牌,虽然说战斗力有些下降,但是有人数在那里,也差不到哪里去,杨麟以前的15旅这类部队最惨,本来从淞沪下来就没多少人了,再被其他部队收容走大量的散兵,现在基本上就只有一个架子在那存在着,‘排长,我听说中华门那边城已经破了,那边的部队已经在打巷战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听着秦世轩的话,是啊,自己该尽的力,已经尽了,现在战局已定,再也挽回不了什么,是该想想自己的出路了,‘你去把弟兄们都叫过来’。‘是’他转过头低着身子的慢跑过去,看着剩下的人已经到齐了,小胖,韩千叶,秦世轩,杨左,廖宝山,再加上自己,一共就只剩下六个人了,‘兄弟们,日军在中华门那边已经进城了,我们这边也快了,等会看到大部队撤,你们就跟紧我,我们找地方出去’‘排长,我们不跟大部队走吗?’‘是的,跟着他们走,目标太大,再说了这南京已经被围起来了,跟他们一起突围,我们就只有当炮灰的命,我们就六个人,目标小,很容易出去’听着排长的话很是有道理,大家都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看着阵地前面远远的地方,升起几股黑烟,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了过来,只吓得那些溃兵逃跑的速度又加上了几分,看着他们乱哄哄的跑进自家阵地,还没等杨麟问下前面的情况,一个个的根本就没再战壕里歇息,又继续的往后面跑去,唉!一个个的都成惊弓之鸟了,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们,任谁打几个月的仗,都会有疲惫的时候,先前大家一直把这根筋都绷着的,哪知道日本人对南京是志在必得,猛烈的攻势,再加上上官的逃跑,使得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压倒,逃跑的众人把二线阵地的官兵,弄的也是心无站心,最先还只有几个人跟着跑,到最后看见对面的日本小坦克轰隆隆的开过来,使得众人也没了坚守的勇气,杨麟对着手下几个人一时颜色,率先的向后跑去。

一路飞奔,看着城墙上人影颤动,杨麟才停了下来,调整了一下呼吸,看着后面弟兄都跟了上来,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一起走,等进了城里,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一片,抢劫,强女干,无处不在,就像来到了一个末日时代,最先杨麟看到还要管一管,到了最后,这种情形实在太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时候逃命要紧,‘二哥,我们这是上哪里去啊’看着杨麟带着大家好像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小胖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我上次进城,看见有个地方是教导队的军需库,库房比较小,应该没有人注意到那,我们现在过去,看能不能再那里面找带你好东西,毕竟这是要逃命,路上可没有给我们补给的地方’小胖看着杨麟,心想自从那次昏迷过后,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做什么事情会先把退路都想好了,不像以前是混一天算一天,不过现在二哥的表现,自己还是感到挺自豪的,毕竟以前两人只是两个小乞丐而已,现在可不一样了,哥可是有队伍的人,虽然有点少,但这也是进步了吧。

‘你们几个站住,这是我们教导队的军需库,闲杂人等不许靠近’还没等杨麟他们跑近,离仓库不远处的一处哨所处,就被拦了下来,‘兄弟,我们是87师的,刚刚进城,身上没弹药了,这时候又找不到我们师的补给点,你就行行好,让我们进去补给点吧’杨麟边说着边走了过去,拿出烟递给那哨兵,等烟点好,这哨兵语气也放缓了许多,‘兄弟啊,不是不想帮你,这些物质上面都是登过记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扛不起啊’杨麟心里捧腹道,当官的都跑完了,谁还他妈的来查你啊,到时候还不是便宜了小鬼子,要不是老子不知道其他部队的仓库,狗日的才来求你,不过这些他也只能在心里面说说,毕竟现在是他在求人,两人人争执声越来越大,仓库里面一个挂着上士军衔的人蹙着眉头走了出来,‘小李,你们在外面吵什么啊,还有你们,跑到我们教导队的军需仓库来干什么’看着出来了班长级别的人物,杨麟走了过去把刚才的话,对着他重复了一遍,上士看着他,仔细的打量了半天,又朝身后的众人看了几眼,心里明白了几分,‘你们跟我进来吧’那哨兵看着班长要放人进去,心里着急的说道‘班长,这里面的物资,上面交代我们务必要保管好,一点都不能出差错,你这样放他们进去,到时候上面追查下来,我们可是吃不完兜着走啊’一听哨兵说话,上士很气愤的说道‘去他妈的上面,那些人早就跑了,这些物资留在这,只能便宜日本人,就算上面想追查,还得等老子这次能不能回去再说’发完了心中的怒气,上士再也没给那哨兵说什么,就带着杨麟们进了仓库,‘这里面的东西,只要你们能带走的,都拿走吧,还是那句话便宜日本人,还不如便宜你们’说完不等杨麟道谢,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这间屋子里,摆满了各式枪械,杨麟心中感慨道,还是中央军好啊,各国的名枪,在这里比比皆是,在以前川军的时候,这些东西想都不敢想,这让他心中瞬间有种冲动,干脆就跟中央军干的了,不过随即就把这不符合实际的想法甩在脑后,‘二哥,你楞在那干什么啊,还不赶快过来’小胖的招呼,使得杨麟从幻想中清醒过来,看着众人,一个个的身上背着,腰上挂着,手里还拿着,临了还一个个的不死心的往包里装着,杨麟急忙走过去,打断了众人这种不切实际的行为,‘你们给我听好了,每人一把手枪,带弹200发,一把汤姆逊冲锋枪,子弹2000发,手雷6枚,枪法好的还可以带把毛瑟98.背包剩下的位置全给我装上干粮,除了这些,其他的东西一概不许拿’‘排长,你就让我们多拿点吧’‘不行,我们这是去逃命,能轻装就尽量轻装,这不是跑几里地就可以完事的,快点,完事了我们还要尽早出发’杨麟斩金截铁的拒绝了众人,飞快的选好自己所需的装备,径直的走了出去,众人看着排长大人出去了,跟着卸下了多余的装备,穿戴整齐后也跟着出去,临了,也不失时机的抓了几把子弹塞进包里,毕竟以前的川军太苦了,连子弹都要省着打,好不容易有了好机会,大家都不想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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