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副营长再三给徐飞和马局长致歉,并保证会严肃处理马贝约。那驾驶员基乌拉哪经得住副营长再三盘问,很快就将马贝约卖了,是以副营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马局长倒没说什么,他这一趟收获颇丰,心情不错,反倒安抚一下徐飞。
徐飞也已经无所谓了,这一次虽然没有看到角马过河,但他感觉这一趟来得很值。
一行人回到塔波拉的导演部,已经是傍晚。不顾辛劳的马局长查看了准备进度,基本上准备妥当,在一些小细节上进行了调整,指导组一直忙活到晚上十点过,才算将框架定下来。
导演部根据他们的意见,再次修改填充,又是一个通宵未眠!
第二天上午,演习如期举行。徐飞在导演部全程观摩演练进程。
红军部队乘坐中央铁路到达预定战场,还没下完火车就遭受到蓝军集火的猛烈攻击,红军仓促应战,一部兵力出局。
随后蓝军毫不留情,右集团主力由北向南,一部由东向西攻击,左集团则契入红军两个团结合部之间,由南向北发起攻击。
红军毕竟是精锐部队,很快立足脚跟,在机动受阻情况下,派出一部兵力穿插到2号区域,突然对蓝军整编第23团发起攻击,随后红军主力将攻击重点指向蓝军较弱的独立营防区,同时以一部兵力佯攻和牵制20团。
蓝军的反击也很锋利,机动群投入战斗,向711旅主力发起全线猛攻,双方激战到第二天下午,红军受挫,库玛鲁指挥残部向南突围,企图向预备队靠拢。但是机动途中再次受阻。
导演部及时导调介入,蓝军后续弹药出现问题,红军得到喘息之机,重整兵力再次强攻。
一切战斗进程宛如覃教员亲见,他们事先准备的导调计划发挥了巨大作用!
徐飞全程观摩了战斗进程,这是他第一次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近距离观看演练,整个过程看得如痴如醉大呼过瘾,同时也对金主任覃教员等人佩服有加。
第二天深夜,蓝军抓住有利战机,趁红军各路援军集结之机,迅速转移兵力,从侧后对红军主力展开猛烈攻击。
在这里蓝军指挥员展现了高超的指挥技艺,蓝军一部化整为零,不恋战,不贪功,小股快速穿插通过红军防区,在其侧后集结。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激战,歼灭红军两个主力团。至此,红军进攻挫败,战役演习以蓝军碾压式的大胜结束。
执行总导演图阿格宣布红军战败的那一刻,徐飞不由想起了米兰奇的话,心道只怕接下来库玛鲁旅长的日子并不好过!
但已经不是他所关心的了,他在指导组活动,库玛鲁也不可能将怒火迁到他的头上,更不可能拿他怎样。
第三天下午是演习总结,马局长代表中方指导组作了讲话,高度赞扬了坦桑军的战斗力和技战术水平,并且归纳指出,现代战争的一个很鲜明的特点,就是战略决策、战役指挥、战术行动。这场演习红军虽然败了,但他们不是败在自身战斗力上,而是缺乏随时准备战斗的观念,留下极其宝贵的经验教训。
又讲到坦桑军演习中表现出来的分割围歼、全纵深攻击等战略战术,体现了高超的指挥技艺,特别是蓝军围歼红军那一战,更是将我军经典的穿插迂回战术运用得出神入化,以后双方要进一步加深交流合作云云,听得友军高层心花怒放。
演习结束之后,指导组返回达累斯,在这里呆了一天休整,随后返回国内。
一直到6月12日,徐飞与指导组交割完手尾,才回到506基地,这个时候猎人集训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何先韬从几支队伍中抽取八名队员,并相关院校和当地驻军,将队伍拉到深山老林中打磨。
徐飞去基地大队部报到,没想到姜政委先给他上了一堂思想课。
何母张茹慧当初闹这么大,姜政委自然早就知道了,之所以没有及时做他的思想工作,也是多次与何先韬商量的结果,决定先冷处理一段时间,再考虑后续。
姜政委安抚一番之后,也提出了调离何雯的打算,但徐飞没同意,只说与何雯商量后再定。
回到猎八队,何雯不在,整个猎八队只剩下乔亚和李明哲、铁泽木三人。几人都是刚刚伤愈,没法出任务,也搞不了大运动量的训练,显得有些萧条。
他与乔亚聊了聊,商定接下来队伍的训练安排,仍然是暂时以恢复训练为主。按何先韬走前的意思,等过段时间,猎八队将与其他小队混编联训,还是要保持能随时出任务的状态。
这天,徐飞正在自己房间里专心写着东西,何雯过来找他。
一段时间没见,两人如蜜糖化水,浓得分不开。随后不可避免地谈到何雯工作的事。
何雯道:“这段时间我爸包括姜政委都找我谈过几次,也做了我妈的工作,我也想了很多,其实,调离就调离吧,人生总是有舍才有得,这也没什么。”
徐飞听出她语气中的不甘,笑道:“别呀,你走了,我可怎么办?你就甘心当那望夫石?”
何雯瞥他一眼道:“我认真的,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徐飞笑嘻嘻地道:“其实你也不用走,我想了个主意……”
“什么主意?”何雯一听来了精神。
“我走!”徐飞道。
“什么?那怎么行?!”何雯道。
“听我说完……”徐飞道,“其实我的意思,是我名义上离开猎八队,但是有任务的时候,咱还是去,只不过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你妈不知道不就得了?”
“切!”何雯不屑道,“我还以为什么呢?就这么个馊主意,我妈整天呆在这里,还不是早晚会知道!而且,她关键不是担心你,是担心我!我觉得还是我离开算了,不拖累你!”
“这怎么是拖累呢?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么。你那么喜欢在猎八队,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离开!再说,你妈也不是光担心你,而是担心我们俩今后的生活,担心没有人照顾家庭,只要有一个人留下,她肯定不会再说什么的!”
“那也不行!猎八队缺了你,就跟缺了魂似的!我呆着也没什么意思,要走我们就一起走!”
“呵……”徐飞笑道,“你当私奔呢!还一起走!”
何雯啐他一口:“哼谁要跟你私奔!要私奔不如跟你前女友私奔去!”
徐飞听了一愣,道:“啊?你……你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