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这时已经怔住了,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女人拍桌子,李沛渝这么一拍,真把他拍怔了,怔半天才迷糊着脸问:“你……你不愿意?”
李沛渝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妈蛋的,三国时期真不把女人当人看。
想到这里她便又拍了一下桌子,道:“我当然不愿意!我一百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什么烂人,把自己老婆送出去!”
荀彧道:“哦,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反正你这么如花似玉,要真让我送给别人,我还真舍不得。”
李沛渝听到这里,算是放心了,道:“嗯,我承认我如花似玉,但是你也不要对我想入非非,虽然我答应你叫我一声贱内,那也是为了救命,我们始终是假夫妻,你也不要当真了。”她这时看了看床,怕他又把床占住了,她等下没地方睡,这时又接着道:“等会儿呀,我睡床,你随便睡哪里,千万不要往床上挤,不然我一脚把你踢下去!”
荀彧这时没说话,却在心里想着,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霸道的女人。
正在这时,有人送吃的来了,摆了一桌,李沛渝数了数,总共八个菜,一个汤,正在她想着会不会下毒的时候,荀彧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李沛渝急忙道:“文若兄啊,你真是个吃货啊,你就不怕这菜里有毒?”
荀彧边吃边道:“生死由命,有毒我也吃。”
李沛渝道:“你胆子真大,我可不敢吃,我还没嫁人呢。”
荀彧道:“快点吃吧,陈宫要害我们,用不着下毒这么麻烦,有时候啊,我就在想,你这个人还真是个怪人,聪明的时候很聪明,笨的时候又很笨,你说你是笨呢还是聪明呢?”
李沛渝没有回答他的话,现在只顾着往嘴里塞东西。
吃饱后,李沛渝一头倒在床上,蒙头就睡。
荀彧望了望那张舒服的大床,心想着,其实这张床很大,可以睡两个人的。
但李沛渝有言在先,他也没敢往床上挤,于是趴在桌上睡了一夜,这一夜他睡睡醒醒,醒醒睡睡,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李沛渝倒是睡得很香。
终于到了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
陈宫及时的出现在了他们的房间。
“哎呀,文若兄,今天天气不错,看来适合出游,这是天意呀。”陈宫带着一脸讨厌的假笑,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他,反正他脸皮总是这么厚。
荀彧的眸光并没有在他脸上多停留片刻,特意的望了望屋外,果然,阳光四洒,天高风轻,他兀自点了点头,既然东阿县非去不可,他干脆也抬头冲陈宫笑了笑,半天,才神秘兮兮的道:“这次还真要感谢公台兄呀,实不相瞒,我对东阿县可是望眼欲穿哪!我早就想去了,没想到还有人送我去,真是万分感谢。”
陈宫的笑突然僵硬了,心想,他这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莫非又正中下怀?不不,不可能,他是故布疑阵,想扰乱我的判断,不能上当。
想到这里,他满脸僵硬的笑又动了动,凝视着他,道:“哈哈,即是如此,那我们速速启程吧!”
“当然速速,我早已迫不及待了。”荀彧说着,又把眸光转移到李沛渝脸上,看她是否准备就绪。
李沛渝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想到这么多天,头发都是披着肩的,也怪不舒服,不如及笄算了,但她又不会,于是望着陈宫,道:“陈大人,能否叫个人来,帮我弄弄头发,打扮打扮。”
陈宫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不怀好意的笑道:“嫂夫人就不用急在一时了,你在这里,来日方长,我会派两个婢女好好伺候你的。”
荀彧听陈宫此言,登时一怔,马上察觉到他话里的端倪,星步走到他跟前,瞪着他,板脸问道:“来日方长是何意?”
陈宫仍带着那一脸假笑,不紧不慢的说:“是这样的,计划有变,昨夜我与奉先商量过了,为防嫂夫人族途不适,所以决定暂将她留在此处,你到东阿县游过水,玩过山之后,回来讲与她听,不也一样吗?”
“哼!”荀彧登时咬牙,不知所措,这一招显是他始料未及的,但他马上就想通了陈宫的用意。
他是想利用李沛渝来牵制荀彧,那样荀彧除了说服程昱归顺吕布,再不能有别的动作,一旦造反,那么,李沛渝性命堪忧。
李沛渝听到此处,额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她心里明白,一旦离开荀彧,那她可是命如悬卵,指不定要被陈宫怎么处置,想到三国女人的命运都十分凄惨,她更是焦虑万分。
荀彧定定的怔在原地,思索半天,终于重重的叹了口气,又将眼光盯回到陈宫脸上,沉声道:“好,即是如此,公台兄请先到门外等候,我与夫人话别后,马上启程。”
“别怪我没提醒你,从古至今都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们纵有千言万语,也终须一别,最好别太久了。”陈宫冷冷的说,然后果断转身,走了出去,顺便让士兵把门带上。
见陈宫走出去后,李沛渝心急如焚的拉着荀彧,问道:“怎么办?妈蛋的,这人怎么如此阴险,临走了还带变卦的!”
荀彧沉思,事出突然,他必须想到能让李沛渝保命的方法。
看荀彧不语,她又恨恨的咬了咬牙,骂道:“妈蛋的!等哪天陈宫死了,老娘一定要鞭尸泄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