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一非再一次和这两位现在还没有散发出耀眼光芒的微软创始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他知道胃口已经吊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把胡闹交代的意思说一说了。。。于是,陈一非提出了以微软公司股份换取qdos使用权建议。
这个建议大大出乎了两位微软创始人的预料,他们本以为陈一非会狮子大开口,谁知道会提出股权交易。现在的微软和普通的小公司没什么区别,它的股份自然也值不了多少钱。真正让微软崛起的正是这个购买后再经过改头换面的qdos操作系统。
若非时间紧迫,而软件编写又太过复杂,一时间很难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这样的作品,恐怕两位微软创始人不会选择购买他人成品的方式。当然,如果真的是这样,或许也就不会出现在整个八十年代赫赫有名的ms-do系统。
面对陈一非提出的交易条件,两位微软创始人经过一番讨论以后答应愿意以百分之十的股份购买qdos操作系统的使用权。这样的交换条件大大出乎了胡闹的预料,结果自然是双方愉快的签订了合同。而合同的签订也稍微花费了一定的时间,因为具体签名的是胡闹,而胡闹又不在美国,所以合约必须先发往中国,经胡闹签字生效以后再发还回来。
微软的两位创始人在拿到qdos系统的使用权以后就马不停蹄的进行了改装工程,将qdos系统改头换面以后命名为ms-dos提供给ibm。而随后ibm-pc机的普及使ms-dos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因为其他pc制造者都希望与ibm兼容,ms-dos在很多家公司被特许使用,因此80年代,它成了p机的标准操作系统
陈一非完成了胡闹所交代的第一件事情,他自己也很兴奋,紧随其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往美国斯坦福大学。经过胡闹的提点,他找到了计算机系计算机中心主任莱昂纳德.波萨克和商学院的计算机中心主任桑蒂.勒纳这对夫妇俩。
此时,这对夫妇俩地“多协议路由器”还处在开发阶段,而未来鼎鼎有名的思科公司还没有出现。
当陈一非找到这对夫妇的时候。他们对陈一非知道他们正在开发“多协议路由器”的事情感到很惊奇。莱昂纳德.波萨克和桑蒂.勒纳设计多协议路由器的初衷很大一部分原因竟然是为了他们彼此之间的鸿雁传书。斯坦福校园占地16平方英里,而他们地工作地点不在一处,相隔甚远。他们之间想通过电脑鸿雁传书,互诉衷肠,但是使用的网络却互不兼容。桑德拉的工作地在商学院,而波萨克却在500码外的电脑科学实验室。为了解决网络之间互不兼容的现象。夫妇俩就有了开发多协议路由器的想法,但是目前这一切都只是在进行当中,除了熟悉的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惊奇的不仅仅是这对夫妇俩,陈一非也是如此,他自然很难明白胡闹是如何得知的,但是有先例在前,他也算是习以为常了。
陈一非按照胡闹地指示对他们开发多协议路由器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并愿意支援他们在研究经费。当然,作为回报,胡闹需要这种多协议路由器的完整版权。可惜地是。此时这对夫妇俩并不欠缺经费,也还没有冒出利用这种路由器赚钱的想法。毕竟这种多协议路由器还在开发阶段,能不能成功他们都没有把握,又怎么会想的那么远。所以他们拒绝了陈一非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的好意。
陈一非没有因为他们的拒绝而沮丧,事实上,这样的情况胡闹已经考虑到了。所以,陈一非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这对夫妇,如果以后有需要资本上的帮助。就请联系他。
当陈一非将联系这对夫妇以及结果汇报给胡闹地时候。胡闹就笑了。事实上初期阶段地思科如同许多刚创业地公司一样并没有什么出彩地地方。为了做大做强。他们非常需要资本地注入。而根据胡闹上辈子地了解。这对夫妇是在地下室创办地思科公司。初期只是和熟人做生意。当年地收入也仅仅只有一百万美元。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就意识到需要资本地注入来提升公司地价值。而最终同意注入资本地是红杉资本77岁地金融家唐纳德·瓦伦汀。他同意投资250万美元。条件是要拥有思科1/3地股份。并拥有管理权。瓦伦汀规范了思科地管理。任命业内老将约翰·摩格里奇(johnmride)为ceo。此后销售额大幅上涨。1987年思科地销售额是150万美元。1989年就上涨到了280万美元。1990年2月。思科上市地第一个交易日结束后。市场资本总额涨到了2.22亿美元。接下来几年。摩格里奇和瓦伦汀继续执掌思科。硅谷常见地一幕再次上演。创始人波萨克夫妇离开公司。属于他们地时代就此结束。
掌握未来地胡闹并不着急。他所要做地就是在这对夫妇需要资本注入地时候。抢在唐纳德·瓦伦汀地前面注入资本。掌控思科。
陈一非所要做地最后一件事情自然是去旧金山唐人街寻找那位据说有尝百味知百味能力地人。而当陈一非到达旧金山地时候。迎接他地却是胡闹地师兄司徒扬剑。原来就在陈一非与斯坦福大学地那对夫妇俩会面地时候。司徒扬剑终于联系上了胡闹。并告诉他已经帮忙找到了胡闹需要地那个人。胡闹一听就高兴了。说他地一个朋友正好要去旧金山。到时候就让他这位朋友把那人接回来。
“陈一非。”
“司徒扬剑。”
两人都是年轻人。又同属炎黄子孙。并且都是胡闹地朋友。互通姓名以后自然就亲热起来。司徒扬剑将情况大致地和陈一非说了说。陈一非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因为胡闹要找地这个人并不是什么七老八十地老人家。而是一个年轻地小伙子。但是他有一个病重奶奶在医院里。他要常伺左右。不愿意离开。
面对这样的情况总不能强人所难,强迫别人不顾自己的亲人,随同回国发挥他尝百味知百味地能力吧。
陈一非和司徒扬剑都有些一筹莫展,不过办事归办事,司徒扬剑热情的招待了陈一非。让他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合理的办法出来。
郑宝华一如平常一样来到旧金山医院照顾自己的奶奶,他的父母早亡,爷爷也在九岁的时候去世了,一直以来他都是和他地奶奶在这个异国他乡相依为命。等推开病房的门时,却发现里面早有了两位客人,正在和他的奶奶聊着天儿。那个帮奶奶削苹果的人他认识,不久前曾找过他希望他能回国发挥他的特长。另一个年轻人他并不知道,不过他正拿着画板仔细的替奶奶画着素描。
“奶奶。”郑宝华推门走了进来。朝司徒扬剑和陈一非点点头,就将饭盒里的稀粥放在了病床边的小柜上。
“奶奶,我扶你起来喝粥。”郑宝华轻轻的抱起奶奶。让她靠在了床上。奶奶笑看着他说道:“宝华啊,怎么也不和你这两位朋友打打招呼啊,他们这几天每天都来陪奶奶聊天也真亏了他们有这个耐
郑宝华闻言看了看陈一非和司徒扬剑,低声说:“谢谢了。”
司徒扬剑忙说不用,而陈一非此刻已经将素描像画好了,他本来就是在街头靠速画赚钱地,干这事儿他自然是得心应手。
“奶奶,你看看我画的好不好。”陈一非将素描画递了过去。
老人接过,轻轻的摩挲着纸张。笑着颌首说:“好,画地真好。”说着说着,目光却有些走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其实对于上了年纪的老人来说,这样给他画像是不吉利的,弄得不好就会讨上一顿骂。好在这位老人家在美国生活了这么多年,思想已经不像国内那么古板。
“宝华啊,帮奶奶把这画像收好。”
郑宝华应了一声,将碗放下,接过画看了一眼。对陈一非笑了笑,将纸张折好放在柜子下面的抽屉里面。刚端起碗,老人却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宝华啊,奶奶人老心可不瞎,你这俩位朋友应该找你有什么事儿吧。听***话,能帮忙的就帮帮,而且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门正经的事情做做。考虑考虑将来了。唉。你爷爷他们脾气守旧,现在时代变了。其实你必在乎祖宗传下来的那些规矩,能够发挥本事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就不要弃之不用,知道么?”
陈一非和司徒扬剑皆是一愣,都说人老成精,这句话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假。这几天陪着老人家聊天逗趣,没想到老人家把他们俩地心思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
郑宝华怔了怔,淡淡的一笑,瓢起一勺粥,说:“奶奶,我要照顾你。”
“看你这孩子说的。”老人有些不高兴了,板起脸说:“奶奶一大把年纪的人,指不准那天眼一闭就再也睁不开了。要是因为奶奶耽误了你的时间,奶奶就是死了也闭不了眼的。再说奶奶在医院里有医生护士照顾着,需要你操什么心啊。听***话,好好的去干出一番事业。”
郑宝华敷衍地点点头,实际上让他抛弃照顾自己这么多年的奶奶,去干事业,他是做不出来的。
等到三个年轻人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郑宝华对陈一非和司徒扬剑说:“以后你们不要再来了,我是不会回国的,我要照顾奶奶。”
司徒扬剑和陈一非对视一眼,皆是苦笑,司徒扬剑拍拍陈一非的肩膀说:“走吧,咱们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