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阳光,陈溪挺急了背脊,神色坦然,目光淡淡的扫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不知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劳烦这么多人一大早来兴师问罪!”她没有你会狐假虎威的,孙氏,但是他目光落在了族长身上。
“毒妇,死到临头还不认罪,来人,找个人进去看看杨庭寒。”
族长一声令下,同村的一个小伙子便动作迅速的跑进屋里,再次出来时大声喊:“杨庭寒,好像病的快要死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生病了不给请大夫,你简直就是个毒妇,狼子野心。”
族长中气十足,一字一顿,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那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好像陈溪犯了滔天的大罪一样。
陈溪依旧是面无表情,开口解释:“大家都知道我有一个师傅,也学了一些药理知识,杨庭寒虽然看着病重,但是已经好了,很多伤口开始愈合,而且也不发烧了……”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内响起,传入众人耳中。
原本许多人都已经听信了孙氏的话,认为陈溪是个毒妇,想要杀死杨庭寒独占财产,可是听到陈溪细致的解释,又改变了看法。
“咱们村里的人,谁有病就去看大夫呀,都穷的要死,能不花钱当然还是不花钱!”
“可不是吗,这要是我家人也会选择自己弄点草药,随便治一治!”
看热闹的人多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族长犀利的目光一扫,众人闭上了嘴,而进去查看杨庭寒情况的人再次开口:“杨庭寒身上是刀伤。”
话一出口,众人一片哗然。
孙氏掐着腰,一脸愤慨的看着陈溪:“我说呢,我们昨天来了两趟都没有看到杨庭寒,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看你分明是想要杀人谋财!”
“对,族长,你可要为我那可怜的弟弟报仇。”***说到最后还擦拭了一下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我弟弟太可怜了,竟然娶了这么一个毒妇。”
“这女人也太狠了,平日里看起来像个人,竟然敢杀自家男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咱们还是离他远一点。”
“呸,毒妇一个!”
只因为一句话情况发生惊天逆转 陈溪心中一冷,目光仿佛裹着寒冰看着族长:“族长,是非曲直,只要等我家相公醒来之后就可以知道了,多说无益!”
事实的确如此。
但族长来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给杨庭寒和陈溪两个人颜色看看。
现在……杨庭寒病重,陈溪有可能是凶手。
他垂下眼睑,眸光晦暗不明,再次抬头时,眼神坚定:“好了,现在事实具在,陈溪当初是卖来杨家的,现在就叫来伢婆子将人远远的卖走,至于杨庭寒就搬去我们家,暂时由我来照顾。”
真是好算计!
陈溪知道,只要杨庭寒进了族长的家里,恐怕一定会没命,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命运,将事先藏在身上的菜刀拿了出来。
“大家都给我听好了,除了我相公,我看谁敢动我!”她一脸凶狠而且挥舞了两下菜。
原本打算上前抓住陈溪的两人,停住了动作。
族长眼神异常凶狠,看着陈溪像是看一个最大恶极之人一样:“简直是毒妇,现在还想来以死相逼。动手,若是死了,就当是为民除害。”
好一个为民除害。
这分明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陈溪眼见着有两个大男人找了两个根棒子,慢慢地靠近自己,她心跳不断的加快。
“你们可听好了,我可是县令府老夫人的客人,而且还有些消息,若是我真的出了事,老夫人一定会为我报仇!”
县令府的老夫人,这几个字一出口,起了威慑的作用。
陈溪明显的看出族长脸上露出忌惮的神色。她趁着所有人走神的时候,快步的跑进去,并且将门死死的锁上。
“呼……”她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做了片刻,连忙跑进去查查杨庭寒的情况,她首先看的是杨庭寒脸上的伤疤。
虽然不知道杨庭寒为什么要弄一个伤疤在脸上,陈溪最后还是决定帮他引来,于是弄了一些泥巴糊在了他的脸上。
虽然与原来的伤疤有很大的不同,但是许多人不敢看杨庭寒的脸,自然也不会发现不同之处。
……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
族长回到家里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族长的儿子一脸无奈:“爹,咱们就不要再和杨庭寒过不去了,今天的事明明是孙氏他们利用您,幸亏没出事,要不然的话……”
“都给我闭嘴,能出什么事,到时候死的死,卖的卖,我就不相信还有谁敢来找我算账。”族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拄着拐杖坐在了椅子上,一脸不愤:“不知道陈溪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说她会认识县令府老夫人吗?”
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将陈溪卖掉,他越想越气。
“爹这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要是真的,咱们可就摊上大事儿了!”
听着大儿子的话,族长一个冷眼丢过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要不然今天我就把那个贱人卖掉!”
“爹,您看您说的是什么话,您可是德高望重的族长,现在嘴里面却说出贱人这两个字。”
族长低着头,沉默不语,最后闭上了眼睛。
陈溪家中发生的事情很快成为村子里面所有人的谈资。
村长家得知陈溪竟然平安无事,气的吃不下饭。
“那个贱女人真是福大命大!”
“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咱们还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再乱来,至于爱莲,只能等他好了之后再找一个婆家!”
村长夫妻二人提到张爱莲,陷入沉默。
“这件事情终究是咱们错了,连累了孩子,说实话,我真的觉得愧对我二弟。”
“好了,当初也是他们自己决定这么做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你呀,一天天净想没用的,还是好好想想咱们儿子的事,这马上就要秋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中秀才。”
“哎!十年寒窗苦,哪有那么容易,说起来还是咱们连累了孩子,在县衙里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村长说到一半,眼眸异常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