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辰了裤子,从厕所里走出来,惊得三个人你望我我望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毕福星瞪了谢天华一眼:“你刚才跑到厕所里看过了,不是说没在里面吗?”
谢天华揉了揉眼睛,满腹狐疑地上下打量龙辰:“不吧,难道是我眼花?刚才厕所里明明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你怎么……”
林海笑着说:“人家明明在里面,你却看不见,这分明是目中无人嘛,不用解释了,不用解释了。”
谢天华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毕福星也笑着说:“难道龙辰兄弟隐身术?”
龙辰心里暗暗吃了一惊,怕大家再纠缠下去不好收场,弄不好还产生不必要的争执,于是笑着说:“行了,我是逗大家玩的,刚才天华进厕所里去看时,有没有往上看?”
谢天华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四周看了一眼,并没有抬头往上看。”
龙辰道:“那就对了,我刚才爬到墙角上面的一个角落里,是让大家紧张紧张,开个玩笑而已,别再争了。”
谢天华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龙辰:“你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吗?能瞒得住我的眼睛?”
龙辰不他,走到厕所门口,指着厕所门上面的墙角:“大家过来看一下,我就爬到那上面去了,你在门口张望,我就在你头顶上,能看到吗?”
三个人过去一看,果然如此,于是便不再说什么了!
午餐随后送到,大家三两下吃完,然后又象往常一样坐在床上闲聊。
忽然有两个警察走过来,其中一个打开铁门,对里面的人喊:“喂,朱彪出来。”
龙辰、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四个人的目光一齐朝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射过去,大家一起同室那么久了,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叫朱彪。
只见朱彪慢悠悠地站起来。
警察对他说:“你可以走了,跟我去办手续吧。”
龙辰走到朱彪面前,诚恳地说:“谢谢朱大哥,要是那天朱大哥不出手相救,小弟必死无疑。”
朱彪轻轻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就算那天我不出手,你也死不了。”
“朱大哥可否告知仙居何处?日后小弟必登门拜谢!”
“不必了,他日有缘自然相见。”
两个人握了握手,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龙辰只觉得朱彪的手强劲有力,显示出一股说不出的霸气。
随后,他一一跟其它三位握了握手。
看到朱彪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大家都替他开心,说实话,大家在一起呆那么久了,虽然他天总是板着脸,从不同室的四个人,但彼此还是有点感情的。
大家第一次看到他笑,也第一次知道他叫朱彪,可他却要走了。看他的表情,似乎有点舍不得,当然不是舍不得这个看守所,而是舍不得这些难友们。
“走了走了,别磨磨蹭蹭了。”警察不耐烦地催促道。
“大家保重!”朱彪微笑着一拱手,看那手势便知他是江湖中人。
“朱大哥保重!”四个人也拱一拱手,齐声说。
朱彪走了,大家怅然若失。85号房好像突然之间少了很多人似的。
不久之后,一个警察带着一个医生进来,医生将龙辰头上的纱布解开,涂上点药水,对他说:“没事了,注意先不要碰着伤口。”
“谢谢医生。”
“不用谢,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不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以后不敢了。”龙辰不好意思地说。
警察和医生走后不久,又有两个警察过来。其中一个警察照例打开铁门,对里面的人喊:“喂,毕福星。”
毕福星马上站起来。
“你可以走了。”警察说。
“什么,可以走了?!”毕福星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同室的几位难友也愣住了,出去本来是一件特大的好事,可是这将意味着大家从此天各一方,不禁有些难过。
林海年纪最大,为人也最沉稳,他拍拍毕福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恭喜你了,以后自己保重了。还有,千万不要忘记那件重要的事,一出去马上着手办,知道吗?”
毕福星看了看龙辰,明白林海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于是郑重地说:“没问题,大家请放心。”接着,他走到桌子前,撕下报纸的一角,对警察说:“警官先生,麻烦借支笔给我用一下,我留个电话号码给这几位朋友。”
警察手上拿着一迭资料,资料上面别着一支圆珠笔,他取下圆珠笔,递给毕福星,说道:“好小子,你好大的面子,居然能请得动王处长。”
毕福星接过笔,满脸的疑惑,龙辰心里:看样子,他根本不认识什么王处长,可他不露声色,果然是老江湖,只听见他淡淡地说:“唉,没办法,大街上不是写着‘有困难,找民警’吗?”
龙辰、谢天华和林海习惯了他的胡扯风格,没到他居然敢跟警察调侃,不禁暗暗偷笑。
毕福星把自己的地址和电话写好后,交给龙辰,然后跟几位难友逐一握了握手:“大家保重,出去之后,我马上去办那件事!”随后抱住谢天华,嘴巴凑近他的耳朵,轻轻说:“我们四个人之中,你的罪行最重,肯定坐牢的,我出去之后办法捞你,等我的好消息,记住,别耍小聪明!”
谢天华连连点头。
“行了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警察不耐烦地催促道。
于是大家挥泪而别。
朱彪走了,毕福星也走了,85号房突然空了很多,大家都没了兴趣,个下午各自躺在床上,着自己的心事。
龙辰则坐在床上温习穿墙术和隐身术的咒语和心法口诀,同时回忆穿墙和隐身的过程,体验那种奇妙的感觉,希望自己很快进入魔道的更高级境界。
忽然听到抽泣声,扭头一看,却见谢天华掩面而泣。
龙辰和林涸望一眼,林海走到谢天华的床边,轻轻安慰道:“天华,别像个小女孩一样哭哭啼啼的,振作一点。”
谢天华抽泣着说:“你们两个很快就走了,我可能要坐牢,恨死那个婊子了,哪天老子出去,一刀捅死她。”
林海轻轻说道:“唉,不能怪人家,说不定那正是人家的计策呢,她可能怕你杀人灭口,所以才使出美人计。”
“放屁!要是她使出美人计,也没必要让我上了她啊,趁我脱光衣服的时候大叫起来,或者马上用被子将我蒙住头部,然后夺门而出不就行了?有必要与我真刀真枪地干起来吗?哼!都怪老子当时做贼心虚,不能满足她,才落此下场。”
“唉……”
“也怪我不听师父的话,才落到今天的地步。”
“你师父说过什么?”
“他说,我们做贼的戒律是不能贪色,贪色必倒霉。”
“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贼有贼道,如若触犯,必定倒霉,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