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音!”余冬文惊恐的快步跑上前,抱住就要和大地来个大拥抱的喻音。不,不是喻音,是喻音身上的“球。”
“啊,救命啊,有鬼啊!”喻音害怕的终于呼救了,一手抱住肚子,一手蒙住眼睛不敢看那只抱住她的“鬼。”
“喻音!你有没有事?”余冬文担忧的望着吓得直呼“救命”的喻音,一手在喻音身上查探她有没有摔着。
“救命啊,有…鬼,救…命。”喻音牙齿打颤的更加厉害,为什么她这么倒霉啊,不但碰到鬼,这只“鬼”,还是只“色鬼。”
“喻音,是我,睁开眼睛。”余冬扳开她的手,让她看清他的面目。担忧的神情被笑脸取代,想不到喻音也是胆小的。
打开一只眼,在微弱的光线下,喻音看到一口白牙。
“救…”又要呼出口的“救命”被余冬文含在嘴里。
喻音挣扎了几下,就没再有反应。
感觉到怀里的身躯在挣扎了几下后,就没再动弹,不舍的离开喻音的唇,再轻轻摇了摇她的身子,她还是没动。
“喻音,喻音…”余冬文慌了,不停的叫着喻音。
可是喻音听不到,由于她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
医院里,余冬文坐在病床边,手握着喻音比以前还要瘦的小手,担扰的等待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
病房的门被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推开。
“医生,我妻子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动了胎气,才会…”
医生摇摇头,说道:“孕妇是由于惊吓过度以致昏倒的。”
惊吓过度?余冬文望了望躺着的喻音,眼里的自责比上次喻音生病时增加数倍。罪魁祸首是他,是他害喻音受到惊吓。
“她现在已经没事了,也没动到胎气,你放心吧,她等下就会醒了。”
“那我现在可以带她出院吗?”
“咦?”医生疑惑的望着他,眼里好像在说“你就不能等到她醒了再出院吗?”
“她不喜欢医院的藥水味,所以我想趁她醒来之前,让她出院。”余冬文解释,他怕怀孕的喻音醒来后闻到藥水味会孕吐。熟不知,喻音早就过了孕吐期。
“哦,那你就带她出院吧,不过,你以后要小心,别再让孕妇受到惊吓,下次可不保证不会动到胎气。”
“我知道了。”
医生吩咐完,就离开了病房。
“喻音,我现在要抱你出院了。”余冬文对着未醒的喻音说,轻柔的将她抱起。
喻音双眼紧闭着,假寐中的她,听到余冬文说完那句要抱她的出院的话,就感觉自己身体变得摇摇晃晃的。现在她正被余冬文抱着,她知道,但她不敢睁开眼,一睁开要面对的事就多了,就让她暂时逃避现况吧。
她并不会傻傻的认为余冬文会出现在这,纯粹只是凑巧,天下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
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细,偷偷观看一下余冬文现在的表情。
“睁开眼吧,我早就知道你醒了。”
啊!喻音双眸倏得睁大,惊恐的注视着余冬文。像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父母的惩罚。
余冬文正盯着她的脸似笑非笑,好像第一次成功抓到老鼠的猫,他早就发现她醒了,从他抱起她那一刻开始,她的身体就不自觉的颤了一下,他还发现她嘟了嘟嘴,皱了皱眉,眼皮跳啊跳的就是没睁开。他想她这些细微的动作,恐怕连喻音自己都没发现吧。于是他直盯着她瞧,直到喻音再也忍不住偷偷睁眼望他。
“鱼尾…不,余冬文,你放我下来。”喻音回过神,挣扎着要脱离余冬文的胸膛。这个鱼尾纹,什么变聪明了?居然能够发现她早就醒了。
“我抱你去搭车。”余冬文脸色暗然,喻音叫他余冬文而不是“鱼尾纹”,那表示她还是很生他的气。
“我不要,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
“别动,担心动到胎气。”余冬文警告。
“你先放我下来,我就不动。”喻音无视他的警告,继续挣扎。
余冬文拗不过,只得放下她,他从来就无法忽视她的要求。
“说吧,三更半夜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喻音仰着头问他,回去的路上她被一只色鬼吓得昏了过去,而余冬文正好出现在她被送过来的医院,现在回想起来,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我是来找你的,喻音,跟我回去,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们…”余冬文说得急切。
“停!余冬文,你说你来找我?那…在巷子里鬼鬼祟祟跟着我的‘那个’是不是你?”喻音故意忽略重点问。一想到那呼吸声,她就觉得好害怕。
“是…是我。”余冬文结巴着,自责的低下头。
“鱼尾纹,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想把我吓死是不是?”喻音怒瞪着余冬文,眼里积上一层水雾。那时她吓得差点就摔倒,如果她真的摔倒了,孩子可能也会保不住。
“对不起,喻音,我不是故意的。”余冬文自责的道着歉,不过却在心里窃喜着喻音终于又叫他“鱼尾纹”了。
喻音仍是怒瞪着他。
余冬文接着说:“我只是想跟着你,看看你住哪里,我怕你一见到我,就躲着我,不让我知道你的住处。”所以他才会从路上碰巧遇见喻音开始,就跟在她后面。说碰巧也并不真的是,由于他已经在这附近徘徊好几天了。
在他得知喻音失踪的那天开始,他就开始找她,问岳父他们喻音可能去的地方,岳母一听说是他签了“离婚协议书”才闹得喻音失踪,就拿着扫帚把他赶出家门,叫他以后再也别去他们家了。问喻音的朋友,熟的和不熟的他全问遍了就是找不到她。
他找了喻音五个月,五个月中,岳母他们一直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喻音的下落,他们不能原谅他,在喻音和陈璎之间他做不下决定,更不能原谅他,是他让喻音伤心的离家出走。周妈妈现在讨厌他到连一眼也不想看到他。他自己也不能原谅他自己,在空闲下来时他就会喝酒,喝酒喝到麻痹。
直到最近喻心才告诉他,喻音已经离开家乡,去了另一个城市。但喻心没把具体位置告诉她。原因是她也不知道,知道喻音具体下落的就只有周妈妈一个人,她怕其他人会心软的告诉他喻音的去向。一听喻心告知他喻音在哪里,他就急着赶来了。也不管会不会找到她,他就是急切的想知道她现在所住的地方。
“由于这样你就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害我被吓得…”喻音说不下去,既由于生气,也由于羞愧。胆小的被吓得昏了过去,这让其他人知道了她还不被笑死。
“对不起!”想到喻音被吓得差点摔倒,甚至后来晕了过去,余冬文脸上出现一片惨白,他为自己的行为后悔。
“算了。”喻音转过头,不再看他,她不忍心看到他被她吓得惨白的脸。
余冬文真的陷的太深了,喻音眼眸深处浮现余冬文不解的眼神。这是她的错,当初她不该在打算等怀上余冬文的孩子就和他离婚后,还和他接触太多。让他爱上她这个假冒的“周喻音。”
虽然一开始会打算和余冬文离婚是由于余冬文不爱“她”,余冬文不爱那样的“她。”既然他有所爱,她也不想勉强他,所以她想成全他和陈璎,趁“她”还没回来之前,所以她才会有这个打算。但后来,性质慢慢地变了。余冬文爱上她了,是她而不是“她。”这个发现让她慢慢地变得害怕,她不是瞎子,她从他的眼神中,他对她的包容和爱护,她就已经知道了。“她”不是他的所爱,而是她。所以她一定要离开他。她不知道她还能当多久的周喻音,更不知道她自己将何时会陷入他的柔情里,无法自拔。
她不想去爱余冬文,更不想借着周喻音的身子去爱这个男人,他是“她”的丈夫,她不想趁人之危,不想当个不为人知的第三者。如果她爱了他,那她和背叛“她”又有什么区别。这是她心中解不开的结,她也不愿解开。她生活的初衷本就不应该包括他。她不可以爱上余冬文。
爱,会使人变得贪心。世间就有千千万万个例子在说明着。
“喻音,跟我回去好吗?”余冬文走绕到她眼,语气里带着企求。
“鱼尾纹,陈璎呢?”陈璎是余冬文抛不下的责任,也许她能再拿陈璎来逼迫他,她宁愿他因恨她而让她离去,也不愿他因爱她而心痛她的离去,对余冬文,她有愈来愈多的不忍。
“璎璎她已经和奇瑞结婚了。”
“什么?怎么会?”喻音不相信的凝望着余冬文,陈璎那么爱余冬文,怎么会突然和奇瑞结婚。
“她怀了奇瑞的孩子,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余冬文望着她的眼回答,表示他没说谎。
余冬文是真的不清楚,他只知道喻音走后两个多月,璎璎突然说她怀孕,怀了差不多一个月的身孕。那不是他的,他知道,由于他们俩个已经好久都没有过亲密了。他有问过璎璎孩子是谁的,但璎璎一直不肯告诉他。他也不好再问。会出现这种情况,璎璎是最痛苦。她肯定是在不知道的情况被逼迫的,所以才会隐瞒他。
后来还是孩子的父亲奇瑞自己来他面前承认,说他是酒后乱性,他当时愤怒的就要将凑奇瑞一顿,可是奇瑞说了一句话,让他盛怒中的他被震慑住“我爱璎璎,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在震惊的同时他也吁了一口气,奇瑞至少是爱璎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