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在这种地方出来的遗嘱公文,绝对不可能造假。林二扑了个空,就开始在家里闹腾,索性林如风是不住在家里的,顶多是林夫人打电话来抱怨。
苏小影垂着眸子,没什么表情,听到林二跟张广兰又见面了,才觉得奇怪。
上次跟在林二身后的人虽然没跟丢,可是林二进屋了,说了什么他也听不见,只能确定林二肯定是张广兰亲自招待。苏小影有些好奇,张广兰跟林二从来都不认识,怎么偏偏在老爷子死的当口,见面了。
肯定是有原因的。
只是暂时还没找到而已,苏小影随便说了两句挂断电话,抬头看了眼。阳台上,孟续也在接电话,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虽然已经晚上了,可是阳台上没风,也有些闷热,孟续的长发湿了一缕,贴在脸上。
“我知道了,我会抽空回去的,我在国外参加交流会。”一听这两句就知道是孟家的人,说来也挺好笑的。
对孟家而言,孟续从来就是个累赘,没人对孟续好,甚至于都不知道孟续在外面是做什么的。却要求孟续尽孝,要孟续时不时的回去看一眼。
苏小影问孟续为何不跟家里的人说明身份,如果孟家知道酒店行业的领航者就是孟续,肯定会对孟续好一些。
结果孟续却说,怕他们惦记自己的钱。
“这些钱,都是我自己的,哪怕是我死了,我捐出去,他们也别想得到一分钱。”孟续吃了口黄瓜,眼皮都没抬起来,“但我死之前肯定会告诉他们,让他们清楚明白,错待了我,要损失多少。”
这样瑕疵必报的性格,跟苏小影倒是有些像。
第九研究院内。
易怀易安在房间里看邵烈那段监控,附近还有几个人,都跟着姐弟两人重复看了好几次,可是顶多就这么几个人,再看能看出什么来啊?
揉了揉眼角,易怀疲倦的要命,今天也是刚从实验室里出来。前几天在赶着帮国际组织那边的忙,易安见易怀困了,就说,“姐你先回去休息吧,你熬了几天,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连苏小影和孟续都看不出来,那应该就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边想着从邵烈身上看出问题,顾铭生跟后和颂却已经开始彻查邵景的身份,只知道这人是后起之秀,莫名其妙就抢了国际总部的一块地,甚至于还强势插手国际医学组织,旁人都没办法。
后和颂手中的钢笔印上了指纹,他捏着笔身在桌子上点了几下,有些意外的问,“网络上关于邵景这人的资料真是少之又少,哪怕是在黑网也不多。”说起这个,后和颂看着顾铭生,“关于黑网的事儿,你得问你闺女儿子。”
他们这群人中,网络安全最好的就是邵烈,在邵烈之后是情报部的一个人,这会儿他们也不在M国,联系情报部的人也麻烦。在国内数一数二的也就是顾铭生的两个孩子。
顾铭生闭了闭眼,也觉得没其他办法了,只得回去。
与此同时,第九研究院和国际总部同时收到了国际医学组织的消息。
“一个月后召开国际医学会议?什么时候的事儿?”顾铭生按了指纹开门的同时与戚天谕讲电话,后和颂也接到了国际医学组织内部的邀请。
再抬头一看,屋子里但凡是大人,都在接电话。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顾漫容琢磨着要不要也给哥哥打个电话,顾漫容侧头看了苏澈一眼,小伙子头也不抬,“不接。”
顾漫容,“……”好吧,不接就不接。
孟续依旧是站在阳台,苏小影是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苏小影插着耳机,行倒是没有什么不方便,她哦了一声,“我知道了,我带着孟续和易怀去就可以。”
除了武器设计,第九研究院最重要的两个部门,孟续跟易怀是负责人,带着他们也正常吧?
“也行,你们准备吧,出国的资料和护照我会给她们准备,嗯好。”
第九研究院毕竟还是属于国家的范畴之内,在内部工作的人,不是说出国就能出国的。苏小影是所长,管辖的并不是很严格,但是对内部的工作人员反而很严厉。
要苏小影亲自去办出国的各项资料。
“回来了。”苏小影看来是挂断了电话,将耳机和和手机缠绕在一起,随便丢在沙发上,一把拉开阳台的推拉门,斜靠在墙边,“我要……”
“我要去国外开会。”
两个人同时愣住了,身后的顾铭生和后和颂也觉得不对劲儿,紧接着走过来,“国际医学会议?”
“你怎么知道?”孟续与苏小影异口同声。
很快,两个孩子被赶到了书房里,四个人坐在客厅。电视屏幕上是关于这次会议的邀请函。苏小影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之前就听说邵景接手国际医学组织后,标志就变了。
现在看来……
还真是有些不一样。
之前国际医学组织的图标是两个十字架重叠,一个竖着一个横着。而现在出现在眼前的图标,却是一个雷电加上黑点的形状,看起来有些奇怪,怎么也不像是治病救人的地方。
邵景接手国际医学组织,并且态度强势的将医学组织退出了国际总部,连戚天谕都没办法插手。
愣了好久,苏小影将屏幕上的邀请函暂停,遥控器摆在桌子上。
“所以我们都在邀请函的名单上,还真是少见。”后和颂笑了声,哑着嗓子说,“邵景如果是敌人,看这意思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啊!”
苏小影,“……”也没这么严重吧?
孟续不愧是苏小影朋友,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也没想这么多,“或许只是简单的医疗会议,同样的会议,每年都会有一两次,你跟我参加的还不够多吗?”
“可这跟顾铭生有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孟续也愣住了,苏小影说,“你我是第九研究院的人可以理解。”她又指了指后和颂,“医学组织的人,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