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死是她心中的痛,所以如果梅夫人真的是母亲的娘家人,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帮助梅夫人脱离艾里森的掌控。
顾海川看到她如此坚持,无法,只能告诉她:
“有关你母亲娘家的事,我也只是听你母亲提过一些。
你的外祖母在你母亲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歹徒绑架了,你外祖父带着赎金去救人的时候被歹徒开枪杀害了,连带着你外祖母也被撕票,那伙歹徒穷凶极恶,不但杀了你外祖父和外祖母,还放火烧毁了他们的尸体。
只是你母亲偶然有一次听到寄养的那家亲戚说,被烧死的两个人并没有你的母亲,而是两个男人。
那些亲戚为了霸占你外祖家的家产,便顺水推舟的说他们夫妻两都死了。
你母亲后来还调查到,当初她父母死后,她的那些亲戚都收到过一笔来历不明的巨额钱财。
后来,你母亲长大了,便跟亲戚要回来了当初属于她的一切,也跟那些亲戚恩断义绝。
她去调查过父母的死,可是没多久她就放弃了,还跟我说,为了这个家,她不想再调查下去了。
我想,她一定是查到了什么,但是继续查下去会给家人带来危险,所以她放弃了。
意宝儿,你是不是也查到了什么?你听爸爸一句劝,你现在身边已经是危机四伏了,你先保证你自己的安全要紧。”
顾海川忧心忡忡的说完,顾清意光是听着都觉得不寒而栗。
枪杀,毁尸灭迹,李代桃僵,这跟绑走季老儿子儿媳的手段出奇的相似,狠辣程度也跟艾里森的变态控制欲相符合。
“爸爸,我很可能遇到外祖母了。”
“你外祖母?她在哪儿?”
“她被艾里森.布莱迪禁锢了,她叫梅芷,她和母亲的容貌一模一样,她很温柔,可是她的状况很不好,艾里森对她有着恐怖的占有欲,根本不让她接近任何人。”
“艾里森?布莱迪家族?意宝儿,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你去过艾里森家?”顾海川稍微一思索便察觉到了事情都严重性:
“意宝儿,你答应过我不涉险的,可是你看你现在,一次次把自己置于险境,你要是出点什么事,你让爸爸怎么办?”
顾清意也知道这次的行为真的很危险,原本她只是想接触一下,但是事情却出乎她的预料,遇到四个混混,害她的计划临时改变,导致她在古堡住了一晚。
“爸爸,我没事,您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
顾清意的安慰在顾海川看来就是敷衍,顾海川算是明白了,他在那边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他的女儿却丝毫不担心自身安慰,天高皇帝远啊,他想管也管不到。
顾清意又被叮嘱了一通,面对爸爸的唠叨,顾清意觉得暖心又无奈。
结束通话后,她想了想,让她放弃接触可能是外祖母的梅芷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必须保证自身的安全才行,艾里森比美琳达更恐怖,她必须小心行事。
该想个什么办法才能跟梅夫人确认关系呢?
她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人。
战时晏。
他在古堡里,他的性格也注定不会让艾里森觉得有威胁,还有他的身份,有美琳达护航,他去接触梅夫人比自己安全多了。
只是,他会帮自己吗?
她从书桌里取出了一部手机,手机和号码都是新的,犹豫了很久,她才发了一个信息过去:
“战时晏,我是顾清意。”
信息显示已送达后,书房里安静的顾清意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手机屏幕,她心里已经在默默的数着时间。
已经过去一分钟了,他应该是没有看到信息吧。
他那么忙,还要应付美琳达的纠缠,没第一时间看到也是正常。
或者,是他不想回自己的消息呢?
自己那么伤他,他不想理会自己也属于正常。
心里正在找着理由,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有信息进来了。
顾清意手指尖抖了抖,心情紧张的点向打开信息的屏幕处,他会怎么回答?
会问自己在哪儿?
会问孩子?
还是会问你怎么证明?
心情复杂的打开了进来的信息,简单的只有两个字:
“有事?”
顾清意不知怎么的,心底竟松了口气。
手指快速的打出自己的请求,然后发送过去:
“能请你帮个忙吗?问一下梅芷认不认识我母亲。”
顾清意相信战时晏的为人,不会因为这种事跟艾里森去告密。
他回信息的速度很快:
“梅芷是你外祖母。”
顾清意满心惊讶:
“你已经调查过?”
“是的,做过DNA鉴定,季老的儿子儿媳也在这儿。”
此时此刻,顾清意已经顾不上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了,梅芷真的是她外祖母,她还答应过季老帮季老找到他的儿子儿媳,现在,他们都在艾里森的古堡里:
“能想办法帮她们……”
顾清意的字还没打完,战时晏的信息又发过来了:
“我会处理,你不要插手。”
他猜到她会插手?顾清意不免猜测起他是不是认出自己来了,她将之前打好的字删了,重新编辑了一条: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梅芷的事?”
他的回答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甚至有些出乎顾清意的预料:
“你会调查你母亲的死,会查到梅芷身上不足为奇。”
的确,他没说错,她再调查母亲的死,迟早也会查到布莱迪家族头上,只是她没法告诉他,这次遇到梅芷却是因为他。
他回答道言词里透着一些些冷,顾清意有些忐忑的心也似乎随着他冰冷的字眼而渐渐冰冻下来,趋向平静: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答应过季老找回他的儿子儿媳,你外祖母的事不过是顺路而已。
我不帮你,你会坐视不理?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帮你这最后一次。”
他给的理由那么无懈可击,甚至可以说是不近人情。
不能怪他,是她先伤他在先的: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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