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谐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朝着海晴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豆大的汗滴不断从头上滑落。
此时齐谐的内心活动十分精彩,实在是难以形容。
海晴姗一边端着杯面“吸溜溜”的吃着面条,一边看着齐谐精彩的表演。尽管十分想笑,但还是表现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齐谐认清自己不能发生的事实后,焦躁的思考了一会。把自己面前的杯面推向海晴姗,并努了努嘴,露出一副讨好的表情。
海晴姗心满意足的接过,继续吃了起来。
齐谐就这么看着她,想说说不出。
海晴姗喝完最后一口汤,看着面容“虔诚”的齐谐,缓缓开口道:“在等一会吧,这禁言例律很快就结束了。”
虽然听不懂她在讲些什么,齐谐还是老老实实的点点点头。从她的语气中齐谐听到了希望啊。
齐谐赶紧给海晴姗倒了一杯茶,他真不希望海晴姗现在就走。毕竟,谁碰到这种事都会有十足的好奇和激动。
“海晴姗好像明白了齐谐的意思,“啊呀,这个其实你没必要知道。不过看在你请我吃了这么好的一顿,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海晴姗翘着二郎腿,虎头鞋随着她脚腕的转动一跳一跳的。
“还有哦,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哦。”海晴姗又补充道。
齐谐点头,他现在只想弄明白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神秘学。
“例律术呢,它的全称是‘照常例进行研究自然规律的法术’,简称就是例律术了。现在已知的例律术有八千多种哦。通过研究自然规律,暂时与其同步。不过我不是很擅长就是了,这就是一堆怪咖才会喜欢的玩意儿。”
海晴姗似乎对研究例律术有阴影般的挑了挑眉毛。
齐谐心想,“看你刚才又是禁言啊,又是心念什么的,指不定你就是一只怪咖。”
原本只是心中想想而已,不曾想禁言例律已经结束,齐谐把以上话顺顺溜溜的就讲看出来。
看着海晴姗逐渐变黑的脸色,齐谐忽然很想见老妈一面,或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只能赶紧捂住嘴,卖萌的看这海晴姗。海晴姗的手段他还是很怕的。
海晴姗终究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擅长的不是例律术。啊呀,反正跟你讲了你也不明白。”
看着海晴姗气呼呼的样子,齐谐还是小心的开口问道:“那什么,你是怎么跑到我家来的。”
“误差存在也是不可不免的嘛。”
“什么误差。”自从遇上海晴姗之后,齐谐不断听到一些新的名词。
“啊呀,就算空间坐标啦。像你们这里,甲七西六州,就有一个坐标。我来这里的时候呢,具体降临的地点总是会有误差的嘛。不过你们这州太弱,所以误差也不是很大。”尽管海晴姗一些不耐烦,但她还是向齐谐解释了一番。
“甲七西六,这是什么鬼东西。还有,既然你离目的地很近,那干嘛在我家赖上十一个小时啊。”齐谐忍不住吐槽。
海晴姗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齐谐,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叫‘甲七西六’还不是因为你们这里太弱。你们这州没人能出去给它命名,那当然是我们命了。杂州那么多,这样记明显就很方便嘛。”
“还有还有噢,我到这里的时候是早上,我就这样去人多的地方不是很奇怪。”海晴姗站起身来,用手指戳了戳齐谐的脑门。
穿成这样,当然不敢去外面瞎晃悠,齐谐心中暗自想到。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很正直的样子,“这样的话你打算什么去呢,去干什么呢?”
虽然跟美少女同居什么的确实挺让人兴奋,不过齐谐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比较要紧。
“嗯,大概今天晚上吧,下半夜好了,这样的话比较安静。”海晴姗思考了一会说道。不过没有告诉他去干什么。
是忘记了?
“你也要和我一起去。”海晴姗又补充道。
“什么,为什么!”齐谐大声问道。
“论地形的话你应该比较熟悉那里。而且你刚才还得罪了我,帮我一下不是也很正常吗。”海晴姗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齐谐感觉自己这十几年白活了,居然被这么一个小东西给套进去了。而且忽然很好奇海晴姗到底几岁了。便忍不住开口询问,“哎,问你个事呗。”
“说。”海晴姗十分大度的一挥手。心中准备了一套关于为什么要下半夜,她是怎么来的的说辞。
“嗯,那啥,你到底几岁了。”说着齐谐“憨厚”的摸了摸脑门。
海晴姗顿时满脸通红,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反正已经不是小孩了。嗯,大概有二十几吧。嗯,已经二十几了。所以以后要叫姐姐知道吗。”说完海晴姗眼睛虚心的转了转。
谁信啊!
齐谐刚想在说些什么,海晴姗赶紧叫道:“好了好了,烦死了,你赶紧睡觉,晚上还要帮我带路呢。”
说完便躺在沙发上,一副老娘已经睡着了。敢吵醒我我就跟你拼命的样子。
齐谐看向海晴姗,微微叹了口气。你妹,身上的番茄汁全蹭在沙发上了!
明天又是忙碌的啊。都快要参加科举的人了,怎么事就那么多呢。
齐谐转身进入卧室。
躺在床上,齐谐难得的没有玩手机。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哎,让一个女孩子谁在外面沙发上真的好吗。怎么仔细一想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个烂人啊。”
齐谐翻了个身,“算了,算了,等会要是叫她指不定被她骂。不过现在去的话兴许是一个刷好感的好机会啊。”
“不行,不行,好感可以不刷,命不可以不要。嗯嗯。”
等等,齐谐仿佛想到了什么,“要我陪。难道,难道……”他似乎忘记了“带路”这两个关键词。
我们要原谅他,处在这个年级段的少年总是会有些臆想的。
“呜呼呼呼呼,呜呼呼呼呼。”
听着卧室里发出的奇怪笑声,海晴姗愤怒的坐起了身子,狠狠的朝那里看了一眼,随后给自己下了一个隔绝例律。
而此时,齐谐正感觉自己处于仙境之中……
正在齐谐处于“弥留”之际,房门忽的被一脚踹开。“走了走了,快点起来,不要在睡了。”海晴姗站在门外大喊。
“唔!啊!”齐谐发出几声无力的呻吟声。一手抓抓的床沿缓缓的做了起来。要死,这冬天半夜还真是冷啊。
“出去”齐谐朝海晴姗喊道,“老夫要穿衣服了,还有,把你身上的番茄汁弄干净吧。你不是会什么例律吗,应该会很方便吧。”
海晴姗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粘的难受,小脸微红的朝齐谐喊道:“要你管哦。”
随后又说:“浴室借一下,我不会这种类型的例律术啦。”
齐谐万分无奈。忽然被冻了一个哆嗦,才想起自己衣服还没穿,赶紧三下五除二的套上了衣服。随后打开抽屉,把一块用红线穿起来的铜板挂在了脖子上。
这块铜板是齐谐祖上留下来的,原本是是由齐谐的爷爷保管的。据说有保人平安的功效。父亲在抗洪水中被浪头卷走,这让老人觉得父亲被浪头卷走是没戴这铜板的缘故。所以齐谐从小便戴着这个。直到近些年,齐谐觉得穿着红线的铜板戴出去实在是太羞耻了,才把它保存了起来,只要偶尔在家的时候才会戴。
不知为什么,齐谐觉得今天一定要戴这枚铜板。
有时候认定一件事的时候就是那么莫名其妙。
齐谐穿戴整齐后,海晴姗还没出来,浴室里还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好在齐谐租的这屋门全是实心的木门……
齐谐靠在墙上,对里面喊道:“喂,我说,那个什么例律术,你能不能教我一点。”
“什么。”里面传来海晴姗模糊的声音。
看上去海晴姗似乎在洗头,除了这句含糊不清的“什么”之外,便只有“哗哗”的水声了。
等到水声一停,齐谐又喊道:“那个,例律术,你能不能教我一下。”
“你说例律术啊,不是我不交,而是按你的智商肯定学不会啦。死了这条心吧。”
“喂喂喂,我智商应该比你高一点点吧,你都学得那么溜,我怎么可能学不会呢。”齐谐打趣道。
“就知道你不服,等我出来之后再说,你学得会我就叫你大哥哥。”里面传来海晴姗不削的声音。随后里面又传来洗衣机的轰鸣声。
这可真是太有槽点了,齐谐忍不住想。
感觉已经和海晴姗混得挺熟了,齐谐也有些随意,开口问道:“你方便面不会泡,洗衣机倒会用啊,而且你等会衣服穿什么。”
“哼哼哼,说得好像我是原始人一样,像这种东西都是被时代淘汰的旧货,我怎么可能不会用。现在流行的都是自动清洁的清洁例律术啦。”里面传来海晴姗骄傲的声音。
貌似你自己也不会清洁例律术吧,这么骄傲真的好吗。齐谐暗暗想道。
“还有,不劳烦你费心了,干燥例律术我还是会的哟。”说完里面洗衣机的轰鸣声停止。
没过一会,浴室门被打开,海晴姗还是穿着那身奇怪的衣服走了出来。
原本就以为海晴姗会很好看,但当她整理好面容之后,齐谐还是被惊艳了一下。
齐谐忽然想起了一句诗“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海晴姗却香似梅,白若雪。乌黑的长发顺洁的下垂。与似雪的肌肤相互点缀。
齐谐情不自禁的吸了吸鼻涕。
“走吧。”海晴姗说道。说完便向外走去。
齐谐点了点头,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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