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克山的异世界设施中,爱莉雅·雨果正在进行着最后的调整。
距离那位众鬼之王的袭击已经过去了至少半年的时间了,在那之后整个雷德翁的气氛都变得非常奇怪。
就好像是有着某种看不见的“狂气”正在这个城市中释放着一样。
在众鬼之王的死亡发生之后,被他赐予了不老不死的生命的人,突然之间死去了。
而且死去的方式也非常奇怪。
不是那种像是瞬间老化又或者是变成了非人的怪物尸体之类的事件,而是作为人类的时候失去了心脏而死去这种怪异的死亡方式。
即使是从医学的角度来看,也没有办法理解那些尸体的心脏是怎样消失的。
不是溶解,因为并没有在尸体的里面发现到类似的痕迹之类的东西。
同样也不是被切除,因为心脏消失的部分完全看不出有被利器切除的痕迹。
非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好像是天生就没有“心脏”这种概念的存在一样。
但是,死者都不是外来者之类身份不明,资料不明的人。
他们都是生活在雷德翁的居民。
上到富人,下到流浪汉。
以外行人的角度来看的话,这些尸体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他们都是人类吧。
杀死他们的手法也好,还是说被杀死的理由也,以上完全都是属于理由不明的事情。
最终,事件被放弃了调查了。
“不过,在一些流出来的相片中,却看到了某些特别的东西。”
比如说,发着惨白色光芒,像是死者的灵魂一样的相片,还有一团黑色的虚影爬进到死者的胸口,似乎是在啃食着什么东西一样的相片。
虽然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些都很有可能只是借着事件的热度来搞事的人设计出来的东西。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都似乎被人视之为某种有力的证据。
基于这些照片所显示的“灵异现像”,在某些以吸引他者注意的无良报政称之为“噬心者”事件。
“不过,真是无聊的报导,说到底,这也不过就只是百分百的捕风捉影的事情而已。
真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那些尸体当中所隐藏着的“共同点”。
这些东西,我可是全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是,不明白的地方也是存在的。”
爱莉雅·雨果注视着在研究所里的某具特别的尸体。
众鬼之王,詹姆士·基恩。
引发了所谓的“噬心者”事件的元凶,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就死去了的伟大存者,就在这里,和其他的尸体混在一起。
明明应该是超越人类的生命,但是,在她的调查中却完全找不到任何与人类不同的地方。
基因也好,还是说生命能量也好,甚至是最基本的活力都似乎和其他人没有分别。
是活着的时候,神异才会存在的吗?
不管是怎样的存在,如果死去了的话,实际上都是是同一点事的吗?
爱莉雅·雨果并没有与众鬼之王战斗的记忆,又或者是,她并没有足够的权限去解读相关的记忆。
那本来应该是极具参考价值的记忆才对,但是,明明是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这件事实真的是会令人感觉到不爽的。
她想要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
但是,如果把众鬼之王的尸体复活的话,这件事情也是太危险了。
虽然现在看起来的话似乎是和正常的人类是一样的,但是比起对方死去了真的只是变成了人类,那是自己的科学手段还不足够探索背后的变化的可能性似乎会更加大。
她更加不能确定如果对方复活了的话,是会变成了那位不死的王者再一次复苏,还是说只是作为一个知情者而复活的呢?
不过,如果只是单纯想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比起复活众鬼之王而言,不是应该有更好的人选的吗?
爱莉雅·雨果在事后翻查了有关于拍摄的录像之类的东西。
虽然绝多数的已经被破坏了,变得模糊了起来。
但是,一些的场面却又是被拍下来了。
尽管和现实上发生的事情有一点点的逻辑矛盾,但是自认为根本就没有人可以修改这里的影像的她,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那些和现实所发生的事情并不相乎的影像,似乎是显示了背后一些真相的碎片。
“谎言,全部都是谎言,我们扭曲了我的记忆。
不要相信自己,绝对,不要相信自己。”
某一段的影片中,爱莉雅·雨果看到了自己的脸对着拍摄机器,用着恐惧以及是严肃的语气说道。
但是可能是因为机件的问题,影片显得有一点点断断续续。
“你可以相信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唯独是自己不可以相信。
我们,不希望我知道关于我们的事情。
我们会杀了我。会让什么也不知道的我来取代现在的我。
我知道了太多的东西了,被揭露了某部真相的我,没有办法把真相说出来,同样,也不能用任意的方式来告诉别人。
所以,你只是需要知道一件事就可以了。
‘我们’是我的敌人,‘我们’所说的东西,只不过是对自己的实验的一部分。”
逻辑完全是没有办法说通,不管是用常识的领域又或者是非常识的领域去理解,都绝对没有办法明白到在这段影片中的自己到底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更加糟糕的是,她对于自己是否有拍摄这段影像的记忆是--没有的!
除此之外,各种奇妙的影片也有不少。
比如说“四凶”被自己唤醒了,显现出以那位“不能直呼其名”的存在的种子来建立的人造神明的威能之类的片段。
可是现实的是,冷冻程序根本就没有发现到停止的记录。
记录的一切,都似乎是和结果不同。
但是,她并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
作为接触过诸行无常的阴影,研究着逆反常理的秘法的巫师,她从来也不相信残留下来的结果就可以代表“真实”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