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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核心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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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这样的话……不管对方到底有怎样的目的也好,这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莱奥瓦特在自己的心底里已经做好了答覆的准备。

这自称为“人偶之书”的神秘存在到底有了什么目的也好,只要它愿意成为自己的助力的话,只要它愿意成为刺穿这个庄园,这个隐秘存在的要害的话,那么所有的问题也没有问题。

‘即使它是所谓的黑幕,即使,这一切说不定也是对方所安排的也好……’

‘没有关系,没有所谓,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凡人,所以,没有办法拥有一切,只要能摧毁这个庄园的黑暗存在的话,那么,这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总比起什么也没有做,就这样死去又或者苛活下去而言好。’

“那么,决定好了吗?”人偶之书又说。

“不需要现在答覆我,我已经告诉了你到底应该要怎样做了。”

“你不需要现在就用言语来告诉我,而我也不需要你的言语作为回答。”

“作为同意这个行为的本身,你只是需要做出我所告诉你的仪轨就已经可以了。不,应该是说,‘你必需要这样做’,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么就什么效果也没有。”

一边听着人偶之书所说的话,莱奥瓦特走上了疑似是螺旋阶梯的地方。

脚步踏实地向着下方移动,但是实际上自己所在的位置却在不断地升高。

就好像是方向这种东西在这个空间已经失去了意义一样。

距离也是如此。

不到半分钟,从塔底到塔顶的距离就已经被轻易地跨过了。

莱奥瓦特看到了塔顶里的东西。

那是正在蠕动着,看似是有千张脸孔,百张嘴巴,拥有翡翠以及赤焰一般的羽翼。羽翼有上百对,拍打的时候拥有某种像是圣诗一般咏唱的声音。

诗歌的内容听不清楚,但是旋律却有点点熟悉。

可是仔细一听,那并非是任何一首在过去曾经听过的乐曲。

那不过就只是狂风唿啸所产生出来,来自于大自然的律动声而已。

它似乎感觉到莱奥瓦特的注视,其身姿很快就出现了改变。

不,用“改变”来描述似乎并不恰当,应该用伪装会比较合适吧。

因为在莱奥瓦特的眼中,那头怪物的血肉和肌肉都被一些不知名的液体和固体所覆盖,很快就形成了常人眼中的皮肤。

而在人皮之后的“异物”仍然持续地变形,就好像是在不断在“放气”与“充气”之间徘徊的汽球一样。

最终,一个让莱奥瓦特眼熟的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是莱奥瓦特的母亲,伊琳娜所拥有的身姿。

但是,这种假象谁也骗不到。

莱奥瓦特的内心里很清楚,她已经死了。

被魔女的灵魂附身而死去。

莱奥瓦特曾经杀死了披上了她的身躯的魔女,而现在,她也不介意再来一次。

“你是觉得我会被骗吗?”虽然很生气,但是莱奥瓦特还是未有动手。

她看到的,那个怪物是怎样变成为这个形状的。

因此,莱奥瓦特并不相信,现在的自己使用武器割断她的动脉,刺穿她的心脏之类的行为能杀死她。

这只是一个外形而已,在皮肤……不,从根本上这根本就是和任何人类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可言的怪物。

用杀死人类的方式,是不可能杀死眼前的怪物的。

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当然,以上的想法全部都是借口。

明明已经连死去,甚至接受黑幕的力量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理由而停下来呢?

比起理性和逻辑,更快意识到真相的是“灵感”

莱奥瓦特只是单纯在眼前这个幻化成为人类的怪物身上,找到了那种感觉而已。

那种,属于家人之间才拥有的血缘联系而已。

被魔女所附身,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莱奥瓦特也没有感觉到那种冥冥中的联系。

那么,眼前这个百分百由非凡物质所组成的怪物,为什么可以给予自己这样的感觉呢?

“灵感”是没有办法做到如同是上述那样复杂的思考的。

它所做到的,就只是把上述思考所做成的结果,以一种所有人也难以理解的方式输入到莱奥瓦特的行动里而已。

生理本能,又或者说是情绪宣洩,大概就是类似的东西吧。

即使是尝试用精神分析来思考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作出这种行动,所得出的结论大概也是似是而非的吧。

“你在动摇。”人偶之书指出这点。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你的‘灵感’是这么强大,即使现在为止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但是你已经能从自身所承受的‘罪孽’中找到了答案。”

“你是什么意思?”莱奥瓦特问道。

“你是在提问吗?不,你只是想要我肯定你的说法而已。”人偶之书回答。

“那么,我就给同你所想的一样,给予你肯定的答案吧。”

“人的灵魂即为罪孽,而罪孽是会通过血脉传承的。所以如果要处刑的话,必需要连其家人也处刑,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剩下来的家人会背负被处刑者的罪孽而活下去。”

“也就是说,人的灵魂/罪孽会通过血脉进行连锁。你背负了死后的家人所拥有的‘罪’,那么,你自然可以通过这一份的‘罪’来判断眼前的人到底是否自己的家人。”

“也就是常被称之为‘血缘感应’这么一回事。”

“没有感应不代表不是血亲,但是如果存在感应的话,那么,眼前的就肯定是自己的血亲。”

“所以,不要质疑你的感觉。”

“你是对的,只要感觉到的话,那么,这就是所谓的答案。”

虽然人偶之书的话,对于像是莱奥瓦特这种魔法的外行人而言,说了就和没说是一样的。

但是,它想要表达的态度,莱奥瓦特完美地接收到了。

也是因为明白到真正的意思是什么,所以才不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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