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小说的话,那么这种剧情大概就算是三流的作者也不可能会写得这么烂。
伊斯特的心底里这样想道,她没有办法不这样想,因为,把这种事情视之为现实的能力,伊斯特根本就不可能会拥有。
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大概是比起梦境而言更加令人觉得不合理的吧。
逻辑性,常识,以及是连续性,这些东西根本就是一个也没有办法找得到。
非要打个比方的话,现在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像是一个作者被人告知自己不会有薪金拿到然后决定乱写一通,写完了之后却又被告知我们如何出薪金,结果看著自己早就已经发出去了的垃圾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要怎样改一样。
被吊在铁鈎上,感受著自己的身上不断地流出大量的鲜血,但是自己的精神却又是越来越清醒的这一点,伊斯特不得不这样想道。
回想至今一直所走过的道路,那完全就像是创造主已经疯狂了而书写出来的故事一样。
到底人生可以疯狂到怎样的地步,才会变成自己所体验过的事情呢?
状态非常不正常,明明正在接近死亡,但是精神力量却有史以来的好。
伊斯特觉得自己甚至看到了创造主发过的信息一般。
不过,那大概也就只是幻觉来的吧。
因为不管怎样想,把创造主比喻成为根本就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可言的作者,这种事情简直是太失礼了,抱著这种想法的话,创造了万物的神大概也不可能会对自己有什么好脸色的吧。
胡思乱想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也许,这是在提醒自己应该要尝试把自己放下来。
虽然这样的感觉大概会很疼,很疼,但是,这应该没有问题的。
对的,只要拿出一点点的勇气,然后把自己用力地扯下来的话……
虽然会损失一部分的血肉,但是现在自己这样的情况,少一点肉也没有所谓的吧。
重要是,自己被人抓在这种地方,仿佛就像是被屠杀了的猪只一样被吊在这里。
因为害怕,又或者是觉得这样做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的话,这种庸人的想法就应该全部都抛起了。
伊斯特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很好,和正常身体应该是这种状态的精神情况完全是相反的。
也就是代表了自己绝对是有能力直接从这里逃出来才对。
只要精神力量足够的话,那么身体就算是再差劲也总会有办法的。
治疗之类的事情,在成功从这里逃出去之后再想也不过分。
反正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建筑物的里面,而是在外面的某个地方。
看起来就好像是某个牧场里一样。
虽然不知道地图,但是,找到药物以及是逃出去的方法肯定是比起想像中而言更多的吧。
既然是这样的话,思考的时间在从这个铁鈎子下来之后再想,这也不晚。
“停手,不要这样做,你这样做的话会……”
似乎有某个人从草丛中走出来,对伊斯特这样说道,仿佛伊斯特现在所做的事情就和在沉睡的魔龙头上放尿一样可怕。
不过,伊斯特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而且,那个家伙也说得太晚了吧……
伊斯特早就已经出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口气地把自己升高,试图从铁钩上脱落。
虽然这样做的确是有一部分的肉被扯下来了,失去肉量的时候更加是令到伊斯特也失禁了,但是,确实是成功地从上面脱下来了,而且,同样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对的,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有。
伊斯特在想,这不是应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这不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铁钩子而已?能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就算是淬毒了,也不可能会是因为自己试图从上面脱下来而发生的。
都在被放血了,伊斯特总也是需要做些什么才行。
而且,为什么要在那里一直看著,但是什么也不做?
有时间在告诉自己不要做些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把这些时间拿出来,然后,把自己救下来呢?
明明这种事情是绝对可以做得到的吧。
伊斯特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明明就只是懂得看著和批评,但是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做的混蛋。
如果不是因为情况看起来并不合适,伊斯特甚至想要直接把那个铁钩拆下来,然后对著说出这种风凉话的家伙用铁钩中最尖锐的部分从他的太阳穴进行打击。
因为很疼的关系,所以伊斯特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思考自己到底是否应该要这么暴力的事情。
这完全就只是为了发泄而出现的想法而已,就和被人指责的时候心底里总是会想著怎样杀死对方的画面一样简单的事情而已。
“明明只有百分之四的机会率可以用自己的能力下来,竟然成功了吗?”那个男人这样说道,因为是一个黑人的关系,伊斯特对这个男人的外观不进行任何评论。
“什么百分之四?这不就只是体力以及是觉悟的问题而已?”
“我说,你都已经这个状况了,你就没有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还需要理会合理性这种东西真的是太蠢了吗?”
“什么意思?”
“你觉得你看起来像是那种理所当然地站著,中气十足地和别人说话的状况吗?就你这样的情况,就算是送到去急症室也大概会是被优先处理的那种人来的吧。”他说,“不过,这也许是因为你上课的时候都是在做白日梦的关系吧,所以对于这种异常的情况完全没有任何理解,就像是总会有白痴认为米奇〇〇屋是世界是完全正常一样。”
这种是什么破烂的比喻啊。
而且,伊斯特也不打算再接受多一套新的解释,这已经足够了,她已经足够确定这里不过就只是那个叫做安琪的小孩子所创造出来的幻象而已。
对的,越是思考下去的话,这个结论就越是深刻。
她就只是想要强迫自己接受这一切而已。
只有连这种荒谬的理由都可以相信,思维才会变成为能任人塑造的粘土。
伊斯特自认为自己已经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说明,虽然心底里总是想著自己不听,绝对不会听,但是表面上却绝对不可以这样做。
因为她并不知道这个幻境的主人是否正在这里观察著自己。
同时,她也不认为安琪这个创造幻象的大师会完全没有想过受术者会反抗的事情。
不过,伊斯特也不认为自己会被完全读心了。
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早就已经宣告了败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