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非常陌生,但是哈维发现到自己如果愿意多花一点时间去思考的话,虽然说不定直接把对于事物的印象夺回来,也不能把自己对于遗忘之物的感觉取回来,但是,至少道具的效用是什么,这些都可以一点不留地想起来。
至少,哈维现在知道放在自己的腰间的铁块是手枪,那长长的铁树是狙击枪。
尽管手感也好,还是认知也好都没有办法调整过来,但是作为使用者来说只要可以把物品发挥出正确的功用,这就已经是没有问题了。
除此之外的事情就只不过就是作为人类的观念崩溃而已,并不影响自己使用道具的方式以及结果。
知道了这些结果之后,哈维就开始冷静起来了。
这是一件好事。
这样对于伪装『在自己的身处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生』这件事来说占据着相当有利的空间。
把能进行武装的道具都全部武装好,把自己已经认不出来的武器找出具有相同效用的东西来取代,完成以上的准备已经花费了不少时间了。
虽然在本来的计划上没有需要完成这种夸张的武装,但是在世界突如其来地变得这般疯狂的时候,如果身上没有万全的武装的话,哈维总是会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总是会觉得因为无法分辨出真正的异常而被杀死。
因此,只要尽可能武装自己才可以让自己的心中出现一丝安心的感觉。
尽管,哈维已经没有办法准确地说出自己身上的武器叫什么名字。
时间不多了,如果再不出现的话,那么绝对会被那个女人看出异常的。
虽然说闪同伴,给自己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但是信任的感觉还是没有效法生出来。
偶然,哈维会觉得她很像是另外一个自己,因为她总是知道自己的心中在想什么东西。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解答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调查自己的情报非常深入,而这就只是为了成为自己的同伴,让自己产生一点点的好感又或者信赖?。
这种事情,想一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肯定是有着更加深入,自己想不到的目的。
因为自己是笨蛋,所以,自己猜不到的事情是绝对存在的。
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如果是按照以前的自己的话,哈维的思考大概就会去到这里就结束的吧。
因为思考不到的事情就算是花多少时间去想也好,都是不可能会得到答案的。
就好像是在高考的时候一样,不管是否存在着结束的时间,本来就没有办法答对的问题就算是给了再宽松的时间也好,也不可能会看到正确的答案。
那和花费的时间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而是知识以及是智力的问题。
对于现在的哈维来说,思考这个问题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得到正确的答案,而是减少自己对于陌生的世界的观察,分散自己的精神力量。
仿佛只要这样做的话,哈维就不会因为陌生的世界而害怕一样。
很快,哈维就到达到目的地了。
他隐藏在黑暗之中,不让自己被任何人发现。
虽然这是约好的地方,但是显现自己的身影等待着别人的到来这件事情对于哈维这种精神病人来说,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行为。
因为哈维会认为对方就隐藏在黑暗之中,在想着办法到底应该要怎样杀死自己。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把自己当作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来行动的话,这种行为反而会令到他感觉到安心一点。
可是,等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哈维仍然没有看到有人来到这里的前兆。
那个家伙应该不是那种对于时间完全没有任何重视的混球才对。
难道她也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等待吗?
这怎么可能!
哈维心底里浮现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在下一刻把这种想法扼杀。
于是,哈维从黑暗中走出来,步入到光明中。
接着,他发现到了,本来应该还没有成为目标的建筑物爆炸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来晚了的关系,也许是因为有人背叛了自己的关系,所以当哈维来到这里之前,建筑物就已经爆炸了。
因为对于世界万物的认知都失去了的关系,这一次哈维意识到了某个不好的前兆比起以前更晚了。
现在的哈维只是认为这种变化和自己突然之间失去了对于世界的认知的源头有着关系。
敌人,毫无疑问,这是新的敌人。
又或者说,这才是『异常世界』的主旋律吗?
和计划的不同令到哈维的精神更加惊觉了,他越发开始可疑引发异常的那个人就混在人群当中。
现在街道充满了混乱,有因为爆炸的发生而受伤的伤者,也有为了想要从危险中逃走的人流,也有因为失足而在人流中倒下来而被后来的人群践踏,活生生地踩死的人。
看到这种的惨况,哈维的内心完全没有一点内疾的感觉,也没有半点负面的情绪。
因为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全部都是难以用言语来准确地描述的怪物。
如果以前大概还可以用一句两句话来形容一下的话,现在的话哈维大概就只是会用一句『难以名状』之类来说明。
毕竟这场行动的本身就应该是人类对于生活在地上的怪物的反击战的开幕。
因为周围都是混乱的关系,非要说到底哪里有异常的话,好像全部都是异常的关系,哈维并没有办法分清楚哪一个才是做成这个事件的黑幕。
而且以自己这样的状态,想要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目标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因为也许目标就在自己的面前走过的时候,哈维也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认出来。
用自己目前这样的认知能力,大概已经到目标走远了的时候才会发现的吧。
本来,哈维以为会是这样的。
但是在大概两个街口转角的咖啡店,哈维却在第一时间就发现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人。
那位自称为出题人,死活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自己的怪人,现在已经换成了比较正常的衣服,坐在咖啡店里喝着冰冷的咖啡。
坐在她的对面,那是哈维能找到印象的人。
好像是叫做……西尔薇?
脑海里跳出了这个名字。
但是诞生疑问的事情却不是为什么自己能想得起对方的名字,也不是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种问题,而是,为什么自己在注视这两个人的时候完全没有产生任何认知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