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县丞的话音落下,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真如孙县丞所说,这桥梁修建,是沧王爷一意孤行吗?
百姓们看向赵阳,他们对于孙县丞所说的话,半点都不相信!
可是,如今,桥梁的确是坍塌了!
而无论是那工匠孙功俊,还是孙县丞,这两个人,都在说知人者沧王殿下……
他们这下子,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黄县令嘴角微勾,有些掩饰不住心中的得意!
今日,赵阳必定是无法摆脱这项罪名了!
但他表面上还是紧皱着眉头,轻叹一声。
“你们……你们所说这些……”
黄县令摇摇头,转过头来看向赵阳。
“殿下,他们这些人,竟在公堂之上,说您……”
说到这里,黄县令又闭口不言,继续长叹着。
但他一番表现,指向赵阳的意思,却极为明确!
“不用多说什么了!”
突然,赵阳站起身来。
他看着黄县令,淡淡说道:“的确,这桥梁的修建,一切都是按照本王的想法来进行的!”
“来自黄启鹤的震撼值+222……”
“来自孙文财的震撼值+354……”
“来自孙功俊的震撼值+623……”
“来自……”
这下子,此地所有人彻底惊呆了!
就连黄县令几人,都是神色一凝。
沧王,竟然这么简单就承认了?!
黄县令心中疑惑,这有些不符合赵阳的性子啊!
但思索一番,黄县令心中冷笑起来。
如今这情况,也算是人证物证聚在了,赵阳即便想要推脱,也是绝无可能!
想到这些,黄县令眼底深处,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神色。
这可算是赵阳自己主动入套的,那可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让赵阳死路一条了!
心中虽这么想着,但表面上,黄县令还是装出一副极为为难的模样。
他长叹一声,“没想到,此案查到这里,竟然查到了殿下您的头上!”
黄县令摇着脑袋,双手负后,在桌案前踱着步子。
“沧王殿下,乃是皇室贵胄,下官身为小小县令,又如何能够审理殿下您呢?”
“可是,如今,所有证据,都在指向殿下您,下官真的很是为难啊!”
黄县令长吁短叹,可他的声音,却丝毫不见减弱。
四周百姓们都皱起眉头,黄县令话语的意思是,沧王爷犯法了?
可是,沧王爷明明是为了他们着想才修建这桥梁的啊!
“殿下!”
这时,黄县令看着赵阳,“下官身为沧云县县令,先前也曾在殿下您面前,立下了誓言,如今,当着咱们沧云县百姓们的面,下官……唉!”
说着,黄县令再度长叹,“常言道,天资犯法与庶民同罪,沧王殿下,如今造成如此重大事故,下官实在是……实在是难做啊!”
赵阳始终未发一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黄县令说话。
他心中冷笑,黄县令,说了这些话,分明就是故意在逼他承认这些罪名!
一旦他承认了这些罪名,那么,黄县令的目的便达到了!
到时候,黄县令再加以宣传,便可减弱他在沧云县的威望!
黄县令眼中满是阴恻恻的意味,他就要看看,事到如今,赵阳该如何去做?
认罪,那他就要让赵阳接受相应的惩罚!
虽不至于直接杀了赵阳,却也足以让赵阳在沧云县中,再掀不起什么风浪!
等之后,京城的人到了,那赵阳自然便可被京城的人,随手除掉!
而赵阳若是不认罪……
那就更好办了!
有了罪名,却借口推辞,如今这些刁民们都看在眼里。
到时候,他再加以推波助澜,那赵阳之前所做的那些,都会沦落到身败名裂的地步!
“这桥梁坍塌又不是沧王爷的错!”
这时,百姓们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喊道。
“是啊,沧王爷建造桥梁,是为了咱们大家伙,如今桥梁坍塌了,跟沧王爷有什么关系?”
“不是沧王爷的错,凭什么要治沧王爷的罪名?”
百姓们纷纷说着,义愤填膺。
哪里有黄县令这么查案的?
查到最后,竟然查到了沧王爷的头上!
见此,黄县令眉头皱了起来。
这些刁民!
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帮赵阳!
但他还是挥挥手,双手虚压。
“百姓们稍安勿躁!”
黄县令沉声说道,义正言辞,“本官自会查明真相的!”
“此次桥梁坍塌,财物受损,更有人员受伤,此事,太过重大了!”
黄县令话音刚落,一旁几名受伤的工人们,却都急了。
“这桥梁坍塌,不是沧王爷的错!”
“我们受伤,也是我们自己不慎所致,哪里能与沧王爷有什么关系?”
“就是,这与沧王爷无关!”
受伤的工人们纷纷帮着赵阳说话。
黄县令心中却愈发愤怒起来!
刁民,都是刁民!
简直都该死!
这些人,这种时候,还不忘向办法帮赵阳给摘出去!
啪!
黄县令手中,惊堂木重重落下!
“大家不必再说了!”
黄县令沉声说道,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捋着胡须,依旧是一副大义凛然模样。
“本官心中,又何尝不知,沧王爷在百姓们心中的威望极高,沧王殿下,自来到我们沧云县后,为百姓们做了许多实实在在的好事!”
“这些……”
黄县令长叹,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百姓们,这些,本官也看在眼里啊!”
四周百姓们看着黄县令此时的模样,皱起眉头来。
就黄县令这种人,也能知晓,沧王爷对他们有多大的恩情?
赵阳身边,冯一河冷冷地看着黄县令。
这一切,都是黄县令针对他们殿下的阴谋!
“沧王殿下,一向是我辈楷模!”
黄县令说着,忽的话锋一转,“然而,正是因为沧王殿下一直以来,严于律己,以自身为我等做榜样,那此次出了这种事故,沧王殿下岂会轻易推脱?”
“若是,一有罪名,沧王殿下便因此而推脱,那沧王殿下,这不是有损自身威严吗?”
“如此一来,沧王殿下的威严何在?那沧王殿下,又要置皇室威严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