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我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爱丽丝,拼命的在那道狭隘的螺旋楼梯里与死神斗争着,几乎我前脚踏过的阶梯,后脚就立刻塌陷下去,后面传来的天崩地裂的响声如同狰狞的猛兽一般,拼命的鞭笞着我的脚步,让我着实体验了一把好莱坞里经常上演的“绝境逃生”,头顶上滚滚的落石不断的砸在我身上,我只能勉强护住爱丽丝,反正自己皮粗肉糙,砸几下也掉不了两点血,到是爱丽丝,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睡的如此安稳,让我佩服的不禁热泪满盈。
阿弥陀佛哈利路亚无量寿佛圈圈你个叉叉……
我几乎将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念了一遍,因为我现在几乎是一只脚踏在死亡线上,只要前面稍微出现一点点能让我的脚步停顿上半秒的障碍,我就极有可能会被后面的黑暗所吞噬,和怀里的美女一起长埋在这个大厅之下了。
幸好,大概连老天也被我n的祈祷所感动了,这条不知伸展至几何的螺旋梯道,不断的在我眼前蔓延着,当前面的光线逐渐明亮起来的时候,我知道,这次总算又捡回了一条小命。
“哗……哗……”
刚刚从暗门里一头钻出来,潜意识的安全感让我再也顾不得其他,一头抱着爱丽丝栽倒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整个人如同鼓风机一般拼命的将体内沉浊地气体压榨出去,那不断渗透到肺泡里的新鲜氧气。让我全身地三百六十个毛孔舒展了开来,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日。从逃命那一刻开始,我似乎就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一直到憋到现在为止,转职也是人啊。
回头看了后面的通道一眼,不知什么时候,里面早已经停止了剧烈地坍塌,只有那偶尔巨石倒塌的震动提醒着我刚刚的九死一生。
休息了一会儿以后,我才抱起爱丽丝,召唤出小雪它们。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这个让我无法忘怀的偏房。
“靠。不是吧……”
一阵耀眼的光刺让我不禁将手挡在面前,然后目瞪口呆的望着外面,这还是原来那个大教堂吗?那高达上百米地。如苍穹一般地圆形天顶,镶嵌在高高的墙壁上的巨大彩色玻璃壁,透露出温馨而明亮地光线,充斥着整个教堂里面庄严神圣的气息,让我这个从来不信神的人也不禁放缓了呼吸和脚步。站在里面。感觉自己就如同一只蚂蚁般渺小。
这是艺术与血汗的结晶,即使称之为人类最伟大的建筑也不为过。
不过。之前还瞎摸鬼火地大教堂,怎么就突然换了个样子呢?变化之大,简直比皱皮老巫婆突然变成萝莉美少女还要让人无法置信,在地底忙于逃命地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下了多轰烈的麻烦,此时脑海里转着诸多地不搭边际的念头。
不过,也好……
我将爱丽丝靠着墙壁躺下,整个人顿时松懈下来,刚刚还担心爱丽丝闪闪光的身体会如同萤火虫一般招蜂引蝶呢,哈……现在看来,在如此浓烈的神圣气息下,教堂里的怪物还能存在那才叫有鬼,突然从墙壁上跳出几只鸟人还差不多。
我靠在墙上,前身的肌肉出了严重的警报,紧绷的精神,高强度的战斗,让的眼皮逐渐的沉重起来,模糊的给小雪一道警戒的命令以后,我的意识就迅速的黑了下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一缕金黄的光线照在眉目之间,模糊之中,仿佛整个教堂被金子铺上一般,金光闪闪,美丽非凡。
而在这一片灿烂之中,一道与众不同的风景进入我的视线里面,那是如同银月辉映在波光粼粼的月牙小湖上的静谧之美,而拥有着如此圣洁的银月眼眸的主人,毫无疑问,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少女的绝丽容颜。
“爱丽丝,你醒了吗?”
我朝眼睛的主人微微一笑,她正端坐在我面前,姿势端正的如同正装备进行祷告的虔诚圣女一般。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卖力的想向我表现出坚强开朗的一面,但是眼神里浓重的忧郁却将她内心的柔弱暴露了出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尽管这是个残酷的问题,但我不是职业奶爸,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吧。
爱丽丝微微的低下头,那笔直的月色头顺着刘海轻轻的遮住了她的前额。
“我……我不要紧的,这些年来,多亏父亲一直提供力量给我,我才能一直生存到今,如今父亲走了,我大概也很快就会回归主的怀抱了。”
“是这样吗?……”
我眼神一黯,失落之余,心里又有点松一口气的感觉。
“就是这样样子,所以,请你不必理我,继续前进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的祷告,在生命结束之前……”
爱丽丝抬起头,无瑕的笑容中带着一份凄美坚决的态度,然后她站起来,以最隆重的礼仪,两手拉着白色的长袍,朝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请务必接受我这份微不足道的歉意,你的恩情,爱丽丝定永不相忘,如果,如果还有来世的话,我……”
接下来,爱丽丝并没说下去了,她婉然的对着我微微一笑,背后的晚霞仿佛给她披上一对金色的翅膀,显得如此圣洁光耀,我愣愣的站在那里,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哽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逐渐的看着她地金色的背影缓缓地消失在自己视线当中。
这就是最后的结局吗?为什么我地心情依然如此沉重,不是已经帮她们解脱了万年牢笼的囚禁了吗?
我拖着如同上了铅块一般的步伐。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就仿佛是游戏里即将完成的任务却突然消失不见一般,那股将至未完的空荡荡感觉难受无比。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应该是跪在祈祷大堂里面,默默地祈祷着,直到力量燃尽地那一刻吧。
祈祷?
我仿如雷击一般,整个人定在那里。
是的。她说要去祈祷,这怎么可能呢?
仿佛在黑暗里抓住了一丝光线,轻轻的一拉。整个脑海便豁然开朗。终于觉到一直压抑在自己内心那总半途而废地原因了。
目睹了光明力量吞噬毫不留情的吞噬了自己的父母,爱丽丝还可能对所谓的上帝,所谓的祈祷抱着期待吗?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一切地少女,连自己最终地归所,那原本自己向往着的理想乐园——天堂,现在在她心目中大概也变成了噩梦一般地地方,而她现在却要一步步的踏入自己的噩梦里面。那种恐惧绝望的心情。我当时为什么就没能察觉到呢?……想通了这些,我不再犹豫。拔腿便朝祈祷大堂飞奔而去。
“呼呼……”
来到祈祷大堂,我小心的放慢了脚步,一眼就现那个美丽的幽灵少女,她所在的地方实在太显眼了,整个祈祷大堂最高的地方,那顶高高的十字架上,此时她如同爬到树上的调皮小孩一般,整个人毫无形象的坐在十字架的横架上,两只白皙的小脚轻轻的晃动着,紧紧抿着苍白嘴唇哼着一不知名的小调,带着孤单、绝望的凄冷旋律,慢慢的回荡在整个大堂里面,那双失去焦距的银色眼眸,无神的穿透着遥远的彼方,白色的袍子,圣洁的光辉,让她看其如同失落的天使一般绝望无助。
“踏踏——”
我故意放重的脚步声,让她全身微微一颤,那盘绕着大厅里的忧伤曲调也随之消散。
“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你不是一直再躲避我吗?”
她并没有回转头来,眼睛依然紧紧地直视着上空,如同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般。
“对不起。”
我深深的低下了头,原来这个天使一般的女孩感觉是如此敏锐,大概在我第一次回避她的目光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我的意图了吧。
“真狡猾,你和父亲母亲一样,总是等别人想要哭,想要生气的时候,才突然道歉。”
她终于把头转过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闪动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动作,她突然从十字架上用力的冲下来,狠狠的抱着我,巨大的冲力几乎将我撞到在地,若不是那随着而来的哭泣,我还以为她是在殴打我出气呢。
“呜哇
她紧紧抱着我的腰,积蓄已久的泪水如同崩溃的堤坝一般涌了出来,瞬间便将我胸前的斗篷给打湿了。
“一个人……真的好怕呀……父亲走了……母亲也走了……我好怕……好怕去那个鬼地方,它们是凶手……是恶魔……呜呜
我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娇躯,不断的用手,用脸蛋摩挲着她那柔泽的长,那声嘶力竭的哭喊,仿佛一把利刃似的扎入我的胸膛,许久许久,哭声才逐渐的化为哽咽。
“我可能随时都会消失,真的没问题吗?”怀里的女孩用略为嘶哑的声音问道。
我微微一颤,她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犹豫、躲避的原因,真可笑,原来自己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在默默的伤害着少女那坚强纯洁的心灵。
“嗯,没问题,我会努力的当成是自己种的可爱的小花啊小草啊不小心被晒死了。”
我轻笑的捏着她细腻光滑的下吧,将她哭的像是小花猫一般的脸蛋从怀里抬起来,眼睛紧紧的对视着。
“真是令人喜忧参半的答案……”她嘟起嘴巴,不满的说道。
“还有,我可能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孩,或许会很任性,这样也没问题吗?”
“没问题,就当是多养了一只调皮的小猫吧。”
能说出这种话的女孩,再任性也任性不到哪去,我想当然的回答道,却未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往后回想起来,直叹自己鬼迷心窍,悔不当初。
“真的?”
爱丽丝将那纤美白皙的脖子伸上来,炙热香甜的鼻息直接的呼在我的嘴唇上。
我将自己的嘴唇重重的落在那她近在咫尺的诱人芳唇上,用最直接的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心意。
“嗯呜……”
爱丽丝嘴角里出一声无力的轻呼,紧接着就被我的嘴唇堵了个密不透风,那银色的瞳孔顿时张的大大的,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不过紧接着,她并为露出抗拒的动作,反而把眼睛轻轻闭上,生涩的回应着我的掠夺。
或许,是感应到了彼此所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此,我们两个都放纵着自己,嘴唇一次又一的接触着,磨合着,彼此微微吐出来的舌头刚刚接触,便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缩了回去,接着又像是回味似的轻轻的伸了出来,重新试探着,那唇上的温柔碰触,满嘴的诱人芬芳,还有纳入舌头的甜美甘露,是我这一辈子以来最甜蜜的滋味。
倾情的一吻,仿佛永不厌倦一般,不知道彼此的拥抱了多久,直到天边最后一缕光线消失以后,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分了开来。
“你……”
爱丽丝低下头,困扰的看着我紧紧覆盖在她胸前最神圣的凸起的粗糙大手。
“对不起,情不自禁,嘿嘿……”
我不好意思的讪笑道,再次将那温软滑腻的触感烙印在心里,才依依不舍的移了开来。
“书上说的果然没有错,男人心里面藏着一个恶魔,刚刚真是太危险了,以后要小心一点……”
爱丽丝似乎回想起什么似的,以我我无法察觉到的声音小声的嘀咕着。
“你在说什么?”我疑惑,疑惑的问道。
爱丽丝轻轻的放开了搂着我腰的双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凌乱的白袍,轻轻的退后了一步。
“你的名字?”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爱丽丝抿着因为我长时间的吸允而显得有些红肿的樱唇,闪亮闪亮的银色眼眸透露着一丝明媚的笑意,让我从里面看到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个性。
汗,说起来,我似乎的确从没有告诉过她我的名字,看着她那双略带狡黠的美目,我突然对以后的生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