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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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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阳余晖的照映下,西方的天空艳红得像是一团火,捧着一迭折好的干净衣裳,薛大娘掀开毡毯,无声走进东方狩天的石屋内。

将衣裳分门别类的放进衣橱里后,她立刻走到床榻边,看着纱帐后头那睡得酣甜的印心,不禁蹙起了眉头。

“唉,怎么还没醒呢?”掀开纱帐,她伸手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确定她没发烧,也确定床下的老炕里炭火足够后,才放下纱帐,转身离去。

屋外,东方狩天正和蒋虎、老莫一行人讨论着牛羊进出,以及年节采买。

她等着三人告一个段落,才开口插话:“将军,我看时候也不早了,该叫醒那丫头了吧?”

“让她睡。”东方狩天头也不抬,径自看着手上的帐。

“可距离服药的时间都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薛大娘担心地皱眉。

“她已经服过了。”

“服过了?”薛大娘一愣,不明白,一个始终昏睡不醒的小女人,该怎么服药?

一旁的老莫和蒋虎也不明所以的露出困惑的表情,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想了好一会儿后,才恍然大悟的露出微笑。

哎呀,他们可真笨,正主儿没法自行服药,自然就需要将军的帮忙,用特殊的方法“喂”药啦。

莫怪将军能气定神闲的站在这儿议论商事,原来是早就掌握到“诀窍”,将事情给办妥了。

呵呵,真不愧是人称英明神武的狩将军,做起事来,魄力就是不一样。

不但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抢走清白的姑娘家,将人抱回来后,也不怕让人撞见姑娘家“衣衫凌乱”的模样,最后,甚至还将人光明正大的抱到自己的房里,用最直接的行动,宣示主权。

如此快狠准的作战技巧,简直令人叹为观止、自叹不如啊。

压下心头的兴奋,薛大娘轻咳了一声,用最自然的口吻,问:“将军,再过几日就是年节了,我看那丫头——呃——小姐只带了几套冬装,不如到琊口采买年货时,顺道替小姐采买几套新衣裳,您认为如何?”

东方狩天立刻应允。

“记得多买几套,春寒料峭,暖袄也要多添购几件,若是没有合适的,就到刻银坊找高总管,跟他形容布料款式,他会想办法替你弄到。”一顿,又补充:“顺道带几组首饰回来,回头让她挑。”

“是!”薛大娘眼儿一亮,立刻高高兴兴的点头答应了。

太好了,这下人也带进房了,“定情物”也预备给了,接下来,差不多就该办喜事了吧?

噙着微笑,薛大娘正犹豫着该不该干脆连“日子”也一并问了,谁知东方狩天却忽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只见三人嘴儿一闭,侧耳就听见一旁的石屋里,传来动静。

哎呀,看来他们未来的主母,终于醒了呢!

“年货采买的事,你们拿定主意就好,不过苍狼一战旗开得胜,弟兄们功劳不小,务必让所有人过个好年,至于牧场的事,明日再议。”东方狩天立刻宣布讨论结束,将帐交到老莫手中,接着头也不回的转身进入石屋。

看着东方狩天那快如旋风的身影,蒋虎嘿嘿低笑了两声,立刻将薛大娘拉到几尺外的水井边,悄声问着:“薛婆子,上回你说的嫁裳,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就快好了,这几日王婆正赶着工呢,一个月内,应该就能绣好了。”

“一个月?会不会太慢了。”随后赶到的老莫,也压低声音,加入话题。

“还好吧,王婆又不只是做主母一人的嫁裳,还有将军的大红蟒袍呢。”薛大娘道。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往年春节一过,将军总会启程,沿着边防到各驻军牧场巡视,到时等嫁裳红袍绣好了,咱们还有时间办婚事吗?”蹙着眉头,老莫担心问道。

“这倒是个问题。”眨着眼,薛大娘也蹙起了眉头。

“放心吧,将军办事,向来是谋定而后动,他的婚事哪里用得着我们躁心?要是真的赶不及,将主母和王婆一块带着,在途中成亲不就得了?”蒋虎低声嚷着,倒不觉得这事有什么难。

“啊!这个办法好。”薛大娘看着蒋虎,面露喜色。“既然时间不赶,那我干脆再托王婆多绣一对鸳鸯枕,还有一袭凤凰被,好好布置新房。”

“凤冠和霞帔也别忘了。”老莫提醒。

“我看场面得办得大一点,将军娶妻可不是件小事,一定得办得风光、热闹才行。”蒋虎也加上意见。

夕阳余晖下,就见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火热的讨论起婚事的细节,说到热闹处还会开心大笑,完全没考虑到正主儿之一的印心,到底肯不肯下嫁。

唔,反正那也不是重点,人都躺在另一张床上,也算是生米煮到半熟了,就算想反悔,也没反悔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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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方狩天掀开纱帐,现身在床畔后,印心也立刻忆起了所有的事。

小脸泛红,她吓得忘了动作,直到大掌轻柔的抚上她的眼儿、眉儿,她才如梦初醒的拉起胸前的暖被,急忙想将自己彻底的遮藏起来。只是她才有动作,他却动作更快的将她的双手扣到床头,让她动弹不得。

“肚子饿不饿?”

坐在床畔,他云淡风轻的问着,语气就像是询问她,今日天气如何。

呜呜,他怎能这么若无其事?他可是对她——对她——

想起他那孟浪的逾矩行径,她羞困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娇俏的脸儿在他的注视下,愈来愈粉,愈来愈艳,直到红得都快滴出血来。

“还是我让薛大娘先做些羊膜膜备着,等你饿了再吃?”不在意她的沉默,他继续问着,另一只手仍流连在她的脸儿上。

粗糙的刀茧,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制造出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同时也制造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匿感。

暖被下的娇躯忍不住微微轻颤,缩起肩颈,正想要挣扎,却被他唇畔那温柔的淡笑给夺走注意力。

啊,他、他在笑耶。

她从来没有看他笑过呢!

自相识以来,泰半的时间,他总淡漠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只有生气时,他才会露出一丁点——呃——很明显的怒气。

只是他为什么会对她笑呢?他不是讨厌她了吗?

想他诸多的“不准”,她心头一涩,难过得又想掉泪。

咬着下唇,她赌气的别过头,不愿再任由他触碰自己,红着眼眶,她委屈至极道:“你……你出去!”她提高音量,不怎么流利的下起逐客令。“这是我的屋子,你、你不可以来这里!”她暂时不想见到他了!

他挑眉,没有动作,还是稳当当的坐在床畔。

“我没到你的屋子。”

“你胡说,你明明就在我的屋子里!”

“事实上,这是我的屋子。”他气定神闲的纠正错误。

“你胡说什么,这明明就是我的屋子。”她气恼的扭过头,却正巧瞥见床尾的纱帐,颜色变得不大一样。

怪了,她的纱帐何时变成靛蓝色的?

咦,床柱的雕花也变了,啊,她的窗前何时多了个书柜了?

张着琥珀色的水眸,印心惊疑不定的四处张望,美丽的小脸堪称瞬息万变。

“这是我的屋子。”他重复事实。“而你睡的,是我的床。”末了,他还特地补了这段重点,眼神和语气都充满莞尔。

“你的床?”她像是学话的婴孩似的,傻愣愣的重复他的话,直到脑袋瓜缓缓的转了个圈后,才不敢置信的怞了口气。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使力一扯,总算挣脱他的钳制。

“你、你你你……你怎么可以把我……”

“你晕过去了。”他神色自若道,没有阻止她自床榻上坐起。

“可是——可是我的石屋——”

“我的屋子里有解药,到我屋子,比较方便。”他理所当然道。

“这不是方不方便的问题啊,这是——这是——”她低声嚷着,小脸又恢复红艳。床炕下炭火在烧着,她的小脸也烧着,而且就要着火了!

天!她不能再浪费时间解释了,她得快点离开才行,要是给人晓得,她一个姑娘家竟然不知羞的爬到男人的床上,那她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忍着右腿上的涨疼,她撑着有些发软的双手,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绕过他壮硕的身体,来到床边。

拉着暖被,她急忙忙的溜下床,只是才走了几步,就没力再继续前进。

娇柔的身躯晃啊晃的,眼看就要瘫软倒地,东方狩天猿臂一伸,轻轻松松就将她连人带被的抱回到怀里。

“别逞强,你还没痊愈。”他在她的耳侧低喃,过分低沉的嗓音,让她的身体更加酥软。

“放……放我下来,你不能这样!”红着脸,她忍不住又抗议。

“我当然能。”他果然如她所愿的放下她,不过,却是放回自己的床上。

“你不能!你不能!”眼看自己又回到大床上,她方寸大乱的低嚷:“我和你又不是、又不是——怎能和你……总、总之,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快让我出去,我绝不能待在这儿!”她试着撑起身子,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自己盖上暖被。

“我和你当然有关系。”他心情愉快的再次纠正她的错误。“别忘了,我看了你的身子。”他还提出证据,一点也不认为彼此之间,真的是“一乾二净”。

她浑身僵凝,怀疑自己可能连头发都羞红了。

“你……你只看了我的腿!”她扬声抗辩。“我的皮靴还穿着,所以你只看到一点点。”为了慎重起见,她还伸出手指,压出比一寸还小的距离。“只有一点点!”

“不,事实上,你的衣裳被我撕到膝盖。”他淡淡反驳,表示事情的真相,并非如她所言。

她怞了口气,不敢相信他竟然将事情记得如此清楚。

“那、那那……那只是桩意外!”她慌乱摇头,结巴得更厉害了。“凡事总有意外,你也是为了替我吸出蛇毒,才会撕了我的——呃,总之,那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断重复“没什么大不了”这六个字,表情不像是在说服他,倒像是在说服自己。

见她难忍羞怯,他忍住笑,故意伸长了手臂,隔着暖被,抚上她被咬伤的右小腿。

“可我还碰了你的身子,除了这里,我还曾碰了这里、这里和这里……”随着炽热的气息,轻轻的喷拂在小脸上,布满刀茧的大掌,也一路顺着暖被下那曼妙的曲线,一路从小腿、细腰、嫩臂、细颈游移到她的朱唇。

粗糙的指腹停留在那粉润的朱唇,轻轻爱抚。“我记得这儿并不是意外,我还尝过里头的味道,碰过更多的——”

“不要!”雪嫩小手,急忙忙的捂上他薄厚适中的唇,不让他吐出更多羞人的字眼。“不、要再说了!”她无助摇头,整个人就像煮熟的虾子,红透了。

瞧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再也忍不住满腔的笑意,迅速拉下她的手,低笑出声。

噙着残存的笑意,他替她拉拢暖被,好心的不再捉弄她,却也不打算放她走。

“我会留在这儿陪你,再睡一会儿吧。”

“不要,我不能留在这儿……”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好转而哀求。

“乖,快闭上眼。”他却置若罔闻。

“不行,我真的得快点离开,请你让我……”她继续哀求,只是“走”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他却忽然倾身,在她嫩唇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不但成功截断了她的话,也成功的让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如果睡不着的话,我也可以陪你一块睡。”他好心建议,并且作势上床。

粉润红唇立即发出惊呼,印心吓得猛摇头。

“我睡!我睡!”她连忙揪紧暖被,合上双眼,哪敢再和他“讨价还价”?

屏着呼吸,她敏感的察觉到,他伸手拂去了她脸边的一绺乱发,才起身离开床畔。

好一会儿后,确定床畔再也没有动静,她才敢偷偷的睁开眼,转头在房里寻找他的身影。

原本她还奢望繁忙如他,应该会离开屋子,谁料得到,他却好端端的坐在石桌旁,就着烛火批阅着成迭的帐。

壮硕的身影如山难跨,还来不及失望,初到牧场时的景况,却忽然跃入她的脑海里。

当时他也是坐在石桌边,静静的看着帐,不发出一丝声音的等着她醒来,就如同现在。

看着那专注的侧容,莫名的,许多回忆纷纷涌上心头。

小巷里,他为她覆上斗篷,叮咛着要她小心。

骏马上,他卸下面巾,阻止守卫伤害她。

战场上,他将她搂入怀里,低声的要她别哭。

石屋后,他困着她,严肃的问着,是不是怕他?

他的怒吼,他的担忧,他的凛冽,他的执着,他的狷狂,他的热情……好多好多的他,不断的在脑海里跳跃,最后,定格在脑海里的,是他的温柔浅笑——

揪紧暖被,原本乱哄哄的心绪,竟奇异的开始沉淀。

闻着床榻间他留下的气息,她忽然觉得好平静、好安心。

光影晃荡间,她不自觉的渐渐合上眼眸,轻轻坠入梦乡,完全没注意到,在她入睡后,一抹高大的身影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站在床畔,东方狩天先是静静的凝视,接着才伸手抚去她眉间那浅浅的皱折。

“睡吧,等你醒来后,伤口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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