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末泛夕笑着搂住了赵飞雨:“本王可没有在说笑,要本王说啊,飞雨你现在的模样,可真是比那株蔷薇花还要娇艳三分……”“王爷……”
“飞雨……飞雨……”赵飞雨低头喃喃道:“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叫过自己了,”转而又苦笑道:“莫说他了,便是连我自己都记不得了,久到已经让我记不清了……”
正当赵飞雨暗自伤神的时候,忽然有小宫女快步跑上来。赵飞雨正了正心神,转过头来望着那名小宫女,语气不露方才半分痕迹:“何事如此惊慌?”
“回禀娘娘,”那名小宫女正色道:“皇上,皇上他来了。”“什么?”赵飞雨突然喜笑颜开:“你说皇上他来了?”那名小宫女点了点头道:“回禀娘娘,是的。”
赵飞雨连忙跑到梳妆镜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在确定自己的妆容没有坏之后,赵飞雨匆忙走了出去。
将将要走出殿门,赵飞雨又停了下来,想想有些不对,连忙回过了头去:“皇上来了不是件好事吗?怎么你刚才如此惊慌?”“这……这……”那名小宫女结结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又十分犹豫。
赵飞雨快步走到了那名小宫女面前,神色凛然地望着那名小宫女:“有什么话快说,别做出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我……”那名小宫女最终还是开了口:“奴婢方才偷偷打量了一番皇上的神色,瞧着……瞧着竟然有些气势汹汹地模样,怕是……怕是此番来找娘娘未必是有好事啊。”
赵飞雨挺拔过后一愣,眼神辨不出悲喜,只是嘴角扯了个笑容:“我早料到会是如此,他已经许久没有来我的寝宫了,我还倒是他对我仍存有几分情谊,多日不见有些想我了,所以才会来寝宫看我,却未料到……未料到……”
赵飞雨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末泛夕已经走到了她的寝宫内,满殿的宫女太监呼啦啦地跪了一地,齐声说道:“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末泛夕重重的哼了一声,没好气道:“都给朕起来。”原本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纷纷起身。人还没有站稳,却又听末泛夕吩咐道:“全都给朕去外面候着,没有朕的命令,所有人都不许进来!”
“是。”众人应了一声,行了个礼之后纷纷走出了殿外。待殿内只剩下赵飞雨和末泛夕两个人之后,刚才一直沉默的赵飞雨才走到末泛夕面前,盈盈使了个礼:“臣妾见过皇上。”
末泛夕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赵飞雨起身后,看了末泛夕一眼,说道:“皇上此番前来看望臣妾遵怎么也不事先派个太监宫女前来通传一声,这样也好让臣妾有个准备,不至于怠慢了圣驾。”
“哦?”末泛夕听后笑道:“皇后还怕怠慢了朕?朕还以为,皇后如今已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呢?”赵飞雨听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缓缓的走到了桌子前面,替末泛夕沏了一壶茶,然后将茶杯递到了末泛夕面前:“皇上,皇上日理万机,身子本就已经疲惫不堪,如今万万不得动了怒气,还请皇上先喝杯菊花茶,压压心中的怒气。”
“哼,”末泛夕一把推开了赵飞雨递过来的茶水,虽然用的力气不是很大,可是菊花茶还是到处了大半。末泛夕没好气道:“皇后若是真的不想要朕动怒,那就安分守己些,不要动不动就去干些又是你皇后风范的事情,让朕看了恼火!”
赵飞雨不动声色地将那杯茶水放回桌子上,语气平静:“方才皇上一进来就没有给臣妾好脸色看,还说臣妾如今是天不怕地不怕了,还要臣妾以后不要在做些让皇上恼火的事情,可是臣妾就是不明白了,臣妾这样一心一意的为你,这样对你,臣妾实在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末泛夕冷声道:“来人,替朕将那架古琴给抬上来!”殿外立刻有小太监高声应道:“是,奴才这就拿了。”
不消片刻,那架古琴已经被人拿了进来。末泛夕指了指桌子,对那个小太监说道:“就放在那里吧。”然后末泛夕又挥了挥手,那个小太监照做之后,行了个礼便匆匆告退了。
赵飞雨细细打量了一番那架古琴,心中一惊:那不是庆功宴上顾清筠用来弹奏的古琴吗?
看着那架放在桌子上的古琴,赵飞雨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强自敛住心神,赵飞雨面上却是表现的波澜不惊;“皇上拿这架古琴过来做什么?莫不是想要让臣妾为皇上弹奏一曲?”
轻启朱唇,赵飞雨笑道:“难得皇上有如此雅兴,臣妾本不应该拂了皇上的心意,奈何臣妾的琴技实在是不堪入耳,皇上已经听惯了玉嫔妹妹的琴声,已经有珠玉在前,此时若是现在在听臣妾的琴声,臣妾恐怕会污了皇上的耳朵,以臣妾看,皇上不如……”
“够了!”赵飞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末泛夕狠狠打断:“皇后,你何必在此装疯卖傻呢?朕也没有什么闲工夫在这里与你兜圈子,朕只问你一句,筠儿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哈哈……”赵飞雨忽然惨笑道:“怎么?如此皇上就连和臣妾说会话的时间都腾不出来了吗?便是此番难得来臣妾这里走一遭,居然也全是为玉嫔而来,张嘴一个筠儿,闭嘴一个筠儿,”赵飞雨忽然走上前去,一双眼睛狠狠盯着末泛夕:“臣妾倒也想问皇上一个问题,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夫君,你到底把我放在何处?”
末泛夕别过了头,不再去看赵飞雨的眼睛,声音略显不耐:“皇后,你不要把话题给扯远了,你我之间的事情,日后自可以细说,今天来,朕只想弄清楚筠儿的事情。”
“那好,”赵飞雨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皇上,不管你信是不信,玉嫔的事情和我并无半点干系。”
“和你没有半点干系?”末泛夕忽而笑道:“皇后,你这关系未免也撇的太快了吧,若是真的与你没有半点关系,那为何当日庆功宴上你极力让筠儿为大家弹奏一曲?”
末泛夕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还有,太医诊断筠儿说是她之所以感到不适,全然是因为那架古琴上抹了特殊的香料,放眼整个后宫,谁人不知这香料之术真是你皇后的拿手好戏,你说,这件事情若不是你所为,却还能有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