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既然要把顾清筠带走,现在顾清筠又已经失去了相王的保护,那就太子要带走顾清筠也就是十分轻易的事情。
而顾清筠原本以为自己会成为太子府上的阶下囚,但是却没有想到太子并没有把自己关在牢房里面,而是给自己安排了一间屋子。依旧是十分精致华丽的装饰,但是顾清筠却被太子的手下恶狠狠的藏在了屋子中央。
“姑娘,这个房间你可喜欢呀,请你来做客,我可是专门准备了这间呢。”末泛夕走进屋子,就可以看到顾清筠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一时想笑,却还是忍住了。
"你这个混蛋!"顾清筠恼火地将头扭到一边,故意躲开末泛夕的炙热的目光:"你别在这儿假惺惺地跟我逢场作戏了,我被掳到这地方来,还不是因为你?"
"你这丫头,"我末泛夕听了她的话,不怒反笑:"我说你这丫头,这些事情能相提并论吗?我抓你自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事情结束之后,我还会把姑娘送回去的。"
"我睡知道你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顾清筠不以为然地轻声嗤笑:"外头的人,上到你们的宰相一品大员,下到小酒馆里走菜的伙计,哪个不知道你们最擅长的就是糊弄人?"
"本宫可不管外头人是怎么个说法,"我末泛夕脸上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说话的称谓和口气俨然也变了一大截,显然是被这丫头给气着了:"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还是早点歇息。"
说完,末泛夕大袖一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门外守着的侍从听见屋子里面的动静,急忙跟了上来,一人打着一盏灯笼跟在这位太子殿下的身后。
"你们别跟着我,"末泛夕阴沉着脸,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对着身后的两个侍从挥手路的距离,我一个人回去无妨,横竖都是在宫里,出不了什么事儿,方才我带进宫的那位客人,你们俩给我好好守着,一举一动都要给我报告,小丫头狡猾,指不定过会儿就能迷晕周围的那几个太监自己溜了,你们都给我警醒点儿!"
"是。"
"都是坏蛋!"
被末泛夕一个人留在屋子里面的顾清筠气呼呼地抬脚踢翻了一旁的椅子。
手脚上的麻绳方才已经被那小子解开了,上面的淤痕还在。想起那小子不知礼节地随便拿起自己的手就看的举动,顾清筠先是脸色一红,继而又沉了下来。
"你以为你是谁啊!"顾清筠冲着门口泄愤般滴大声嚷了一句。
夜很静,又是在深宫大院里,除了偶尔的几声打更的声音,鲜少有别的动静。顾清筠心里越来越急,也不知道那些姐妹们怎么样了,看那阵势,只怕是不成。
想到这儿,顾清筠叹口气,一时竟没了主意。
若是被囚禁在别的地方就好了,即使是崇山峻岭,也会有突破的法子,可这里是防守最为森严的皇宫,到哪儿才有办法逃出去啊,再说看看刚刚那小子的态度,前一秒还跟你信誓旦旦地说会放你回去呢,下一秒脸色就变得比锅底还黑,他的话谁敢信?都说无情最是皇家人,果然不假,他身上只怕背负了她那些姐妹的无辜性命!
“叩叩叩——”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谁?"顾清筠立刻变得警觉起来,因为有太子的吩咐,屋子里没有任何尖利的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只能拿来一只瓷杯悄悄滴藏在了袖子里。
"我是太子爷派过来扶侍您的小卓子,"一个略有些娘炮儿的男声十分规矩地在门口回道:"太子爷说您的脸色不太好,让我给您炖了点儿参鸡汤来,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不能一下子就进太油腻的食物,您先将就着喝些汤吧。"
"不用了。"
顾清筠微微松了口气:"我没觉得饿,也不想吃这儿的东西!你哪儿拿回来的,还是哪儿送回去吧!"
"这可不成,"门外的人儿踌躇了一会儿,竟然自个儿直接打开门走了进来:"这是太子爷吩咐的,奴才一定得给您送到,不然奴才这颗脑袋可就得提着过日子咯!"
小太监年纪不大,笑眯眯的招呼着人讲一大锅热气腾腾的参鸡汤端上了桌。
"您是新来的主子,奴才们不知道您的口味,擅自给您添了点儿枸杞,可补身子了!。"
小太监笑得恭敬,话也说得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可顾清筠总觉得这阉货的眼里全是蔑视。
罢了,嘴上说是客人,其实不过是软禁罢了!说不定自己惹恼了他,以后还会被直接关进牢里面去呢。
既然只是碗鸡汤,那就随这些人去吧,横竖她是饿死都不会吃这里的一粒粮。
参鸡汤喝和第二天早上的早饭都原封不动地摆在桌子上的时候,那些没大没小的太监总算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向末泛夕报告了顾清筠绝食的事情。
下早朝的更还没有打响,末泛夕已经一脚踏进了顾清筠所在的别院。
"我说你又在搞什么?"
末泛夕一踏进来就看到了桌子上已经没了热气的鸡汤喝各色点心。
“如你所见,如你所想。”
顾清筠翘着二郎腿,平躺在床上,也懒得下去迎接这位架子不小的太子爷。
“大胆!”一个跟在末泛夕身后的小太监对着顾清筠开口骂道:“太子在这儿,竟然连个礼都不行,以下犯上!”
“哎……”末泛夕微微一抬手,打断了小太监:“她正常就是这副模样,习惯就好。不过,本宫就这么不被你放在眼里吗?在外面没人知道我的身份,对我粗鲁了些我可以理解,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是怎么做到这么稳如泰山的?……”
自古太子都是众人追捧的对象,老皇帝总有逝去的一天,为了着眼于未来,未了老皇帝死后自己的利益,很多人都是想着法子对太子好。末泛夕自小都是被簇拥惯了的人,突然遇到顾清筠这么对他不客气的人,还真有点儿觉得新鲜。
“哼。”
顾清筠哼了一声,不但没有接过话头,反而变本加厉,干脆,直接转了个身,背对着末泛夕开始找起了周公!她都已经饿了快两天的肚子了,哪儿有个什么力气跟这厮再说些什么?
“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末泛夕碰了一鼻子的灰,反而是一脸笑意。马,他就喜欢那种烈性西域快马,不但外形漂亮,脚力也是一等一的棒。顾清筠对于他来说,似乎就相当于拿烈性的马,不论是持有者,还是新的主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