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闪星用完晚膳,象往常一样,梳洗一翻后上床躺下,绮官正在添着灯油,灯油添完后,绮官准备吹灭了灯,“娘娘,奴婢告退了。”
闪星神情有些无助的望了望,“不要灭了灯,皇上不来,本宫害怕这清冷孤夜。往后这灯就让它点着一整夜,千万别灭了它。”
“是,娘娘。”绮官拿起油瓶准备出去。
“绮官,”闪星又叫住了她。
“娘娘,有什么吩咐?”绮官只得又从门口折了回来。
“本宫让青儿去取了一床棉被来,这些日子,皇上都不会来了,你就陪着本宫一起睡吧。”闪星望着绮官,那眼神竟有些茫然。
“不,不,不,”绮官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慌乱,“奴婢的睡相不好,怕是会惊扰娘娘的美梦。”
“怎么会呢?”青儿抱着被子进了门,在闪星身边铺好,一边铺着一边说,“在冰泉宫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睡觉,你的睡相很好的,倒是我,睡觉的时候经常会踢你。”青儿故作夸张的叫了叫,“奴婢还想和娘娘一起睡呢,可惜娘娘看不上奴婢啊,娘娘的天姿国色,也需要绮官这种灵秀的丫头来相衬。”
“不,不,不,奴婢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怕是。”绮官的脸色有些发白。
“看来如今本宫不得皇上的宠爱了,连自己的宫里的丫鬟也不能吩咐了。”闪星翻身面向宫壁,幽幽的说。
“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绮官吓得跪了下来,又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除了这个,娘娘让奴婢干什么奴婢都愿意。”
“你不是不愿意,而是你根本就是怕死。”是齐姜威严而冷漠的声音。寝宫里突然变的大亮,小菜子,小牙子手里举着灯,两人的后面是齐姜,三人一起步入寝宫。
闪星从床上坐起,那双刚才还是幽怨寂寞的眼睛一下子变的精光四溢,直直的射向绮官,这双眼睛让绮官不敢正视,心虚的低下头。
“有胆量做,就要有胆量承认。”青儿带着讽刺的声音响起。
“你胡说什么?”绮官带着怒意的声音,平时怯生生的凤眼射出有些骇人的光芒。
有抹冷笑在闪星的唇边浮起,她们果然都看错她了,她隐藏的可真是好啊。闪星站了起来,走到绮官身边,“怎么和本宫一起睡觉有这么难,还是你根本就是怕死。”
“奴婢不明白娘娘在说什么?”早已收起那骇人的目光,是一如既往谦恭的声音。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齐姜往日慈爱的声音里充满着怒气。她走上前用力扇了绮官一个耳光,“你说说,我家公主哪里对不住你,你竟然要下毒害她。”
有抹让人不易察觉的阴冷从绮官的眼中一晃而过,她跪着走到闪星面前,“娘娘,冤枉啊。”
“小菜子,小牙子,把她拖开。”齐姜厉声叫着。
小菜子、小牙子上前把死死抱住闪星双腿的绮官拖在一旁,那丫头也不敢站起来只是笔挺挺的跪着。
“那就让你死个明白。”齐姜从身上掏出一颗玉珠,正是“白玉惊天”中的一颗,齐姜把珠子放在原来闪星屋里点燃的那盏灯旁,只是一小会儿,白珠上就出现了黑痕,齐姜吹灭了灯,黑痕渐渐散去,齐姜又让青儿点燃那两盏灯,很久,黑痕都没有出现。
看着绮官有些呆若木鸡似的样子,齐姜说道:“你在娘娘的灯油里下毒,你居心何在?”
绮官突然仰天长笑,笑的狂妄而放肆,“就凭这个,姑姑,你说我毒害娘娘,那这屋子里的除了娘娘之外,岂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嫌疑?”
“知道你会这么说。”齐姜似乎胸有成竹,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这包药粉是在你房里找到的,已拿到宫外找人验过了,这包就是帝王花。”齐姜把药粉扔在绮官面前。
“你们怎么说都行了,我要见皇上。”收起笑声,绮官的脸色变的有些怪异,有着被人识穿后的恐慌,却还是强作镇定。
青儿冲到绮官身边,眼中已有着淡淡的泪光,“你说,娘娘哪里对我们不好。在冰泉宫的那段日子,如果没有娘娘,我们能活到今日吗?如果娘娘受了皇上宠爱,我们不也是一荣俱荣,你真是忘恩负义。见皇上,你有什么资格见皇上?”
还偏偏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皇上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星月阁,还是是慕容丞相联袂而来,冷情风这深夜造访的用意,还是想套套闪星和慕容洛的真正意思,他总还是不死心,心里存着一丝妄念。
哪知一进屋子,就看到了这幕场景,搞得他是云里雾里的,绮官一见皇上来了,眼睛骤然一亮,跪倒冷情情面前,“皇上,救救奴婢。”
“这是怎么了?”即使不是很响亮的声音,帝王的威严还是震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齐姜把事情的原委向冷情风禀告了,听到闪星中了帝王花的毒,冷情风终于抬头看了闪星一眼,那眉眼里流的还是浓的化不开的爱恋,怪不得,她瘦了那么多。可是想到闪星喝藏红花,冷情风的心又慢慢变冷了。
慕容洛在一旁将冷情风这付千变万化的神情看了个真切,他虽不住在宫里,可是宫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也许是该让冷情风知道真相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慕容洛上前一步,“皇上,臣也有事情禀告,臣早知道情妃娘娘中了帝王花的毒,所以每日偷偷送药,这药中,有一味药是藏红花。娘娘她--”
“慕容--丞相?”闪星打断了慕容洛的话,想阻止慕容洛说下去。
慕容洛给了闪星一个眼神,示意她安心。闪星心中一喜,莫非,今夜是个好日子,也许,她们等待已久的谜底终于要到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