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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帮她完成,这样,在很久很久以后,当她清醒过来,当一切尘埃已定,她就不会再怨恨他了吧?
“南宫,我悃了,想睡了。”方越打了个呵欠,轻轻偎向他的怀中,汲取着温暖,柔声撒着娇。
而龙天涯却如遭雷殛,双手在身侧悄然紧握成拳,脑子轰然炸响。
小越,还有自己的意识吗?在冥冥之中,她脑子里记住的那个人影依然是南宫澈吗?
“南宫?”得不到回应的方越狐疑地抬起头望着他幽深如潭的眼睛。
奇怪,他为什么不抱着她?
以前不是不管她怎么拒绝,就算是死皮赖脸地他也要缠上来?
以前?以前是什么样的呢?
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脑子里浮起一些破碎的画面。
依稀有一双手亲昵地缠在她的腰际,低沉浑厚的男音,在耳边吐着爱语,那双闪耀如星的黑眸里闪着炙热得仿如要令她融化的热情。
可是,那俊朗的面容,为什么跟她的相公不一样?
而且,他对她做的事情好羞人……
她倏地打了个寒颤,惶然地摇了摇头,想摇落脑子里荒唐的画面。
不对,她怎么可以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如此亲昵?
“哦,睡吧。”龙天涯霍然猛醒,拉开被子,扶着方越,望着她突然绯红的双颊,关心地问:“你不舒服吗?“
“我的头,好疼。”方越抚着头,低声呼痛。
那些画面搅得她好混乱,头疼得好象要炸开一样。
“你又犯病了,快睡吧,睡一觉就好了。”龙天涯眸光一黯,弯身把她抱上床,替她掖好被子,轻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
“不要走,陪我。”方越怯怯地拉住他,更想借他赶走脑子里那里乱七八糟的画面。
“恩。”龙天涯身子僵了一下,缓缓地掀开被子,直直地在她身边躺下。
“我好冷。”方越说着自然而然地地依入他的怀里。
“小越……”龙天涯默默地望着怀里柔软的娇躯,犹豫了半天,终于伸出手把她轻轻地揽到怀里。
“晚安。”方越喃喃低语,闭上眼帘沉入梦乡。
“晚安。”龙天涯望着她平静的睡颜,偏头在她额上印了一个近乎虔诚的吻。
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养心殿里气氛凝窒,南宫澈缓缓地走到院子里,望着满院的姹紫嫣红,心事重重。
“晋王爷,请借一步说话。”龙天涯跟了上去,在他身后一丈处站定。
“哦?”南宫澈不置可否,挑眉惑然地望向他。
他好象跟他的关系还没好到那种需要避人耳目,说私密话的程度?
龙天涯不再多说,举步缓缓朝御花园的深处走去,拣了个视野开阔之地站定。
南宫澈冷哼一声,分花拂柳,慢慢地跟了上去。
不管他想耍什么鬼主意,他都不惧,且看他玩什么花样?
“晋王爷,龙某有一件大礼想要送与王爷,不知你意下如何?”龙天涯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是吗?”南宫澈淡淡一笑:“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本王怕是没有那个福气。”
“定远候的项上人头,王爷也不想要?”龙天涯并不理他的拒绝,开门见山,冷然地望着他。
他们叔侄二人,明争暗斗多年,表面和和气气,暗地里死去活来。
他就不信,这么大一个诱饵,他会不动心?
“世子真会开玩笑。一颗人头既不能看,也不能玩,本王要来何用?”南宫澈哂然一笑,毫不动容。
他与南宫博纠缠多年,突然反目成仇,临阵倒戈虽然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但是,南宫博性子狠辣,狡诈多变,焉知这不是他二人使的一个碍眼法?
他才不会傻傻地上当。
“龙某句句肺腑,绝无半字虚词。”龙天涯也知要在短时间里取信于他,绝非易事,依然竭力争取。
“本王当然相信,不过玩笑到此为止,多说无益。”南宫澈冷笑着转身欲离开。
“今晚宫中当有剧变,”龙天涯也不看他,只手持一朵半开的蔷薇,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到时,请王爷带人火速围剿他在宫外的党羽部众,而令岳大人的安危,也在王爷手中。”
“本王的岳父藏在何处?”南宫澈听到此,再也按捺不住,沉声喝问。
他嘴里所说的宫中剧变,不知详情为何?不过,那是他的事,他管不着。他只需隔岸观火,置身事外便可。
他关心的是方起的生死和安危。
“王爷就说行不行吧?”龙天涯不答反问。
他与南宫博纠缠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了解他的为人与习性。
他敢打赌,以他多疑的个性,绝对不会相信外人,方起此时一定仍被他囚禁在候府的某个隐蔽的地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南宫澈冷声诘问。
他希望借晋王府的兵力来围堵定远候府,那倒不是不可以商量。
反正,他与三皇叔斗了这么多年,准备早已做足。
此次云飞带入城中的两万精兵,正是为了他而来。
南宫博若是真的被捕下狱,搜查定远候府之事,他自然是当仁不让。
只是,龙天涯为什么要帮他,平白送他这么大的一份人情?
“我希望可以用他的人头,换我的自由。”龙天涯挺直了背脊,冷声作答。
南宫澈没有说话,只淡淡地打量着他。
“龙某隐忍这么多年,早已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喝其髓。”龙天涯双手紧握成拳,苍白的面容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他们的并不是很熟,他这么做,岂不是交浅言深?
“皇后,定远候和王爷,自成一家,三足鼎立。”龙天涯不看他,语气平淡,不带丝毫起伏:“但是,不论天涯落在他们谁手上,都逃不脱以色侍人,遗恨终身的下场,王爷则不然。我只希望,王爷成功之日,就是我自由之时。”
“好,本王且信你一次,也没什么损失。”南宫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慢慢地走到养心殿外,低声吩咐随身的侍从。
有镇魂令在手,他就算调动兵马,也不怕落人口实。
龙天涯若是想玩他,那还差了一着棋!
龙天涯深吸一口气,毅然扔了手中的蔷薇,出了养心殿,朝坤宁宫而去。
纱缦低垂,罗帐高挽,香气馥郁。
隐隐绰绰地露出半个娇软的身子,云鬓散乱,凝脂香滑,雪白的柔胰搭在明黄的绸缎之上,越发显得香艳刺激。
风起,纱舞,倏然之间,帘子晃动,一条颀长的人影已掠到了龙床之畔。
“碧儿?”端木华凤目紧闭,丹唇微启,低声谒问。
来人并不说话,一只莹白如玉的大掌却悄然摸上了她半裸的香肩。
“谁?”她张口喝问,巨大的黑影已兜头压了下来,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含住了她的丹唇,一条滑柔的舌头,灵活而放肆地在她唇齿之间爱抚。
“恩~!”那洁净的男性气息,令她浑身发软,不自觉地低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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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低低一笑,大掌一掀,干净利落地褪除了她雪白的中衣。
晨曦薄露中,玉—体横呈,香气四溢。
“龙统领?”突然侵体的寒意令端木华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不觉张开了凤目,赦然入目的俊颜让她吓了一跳,低叱道:“放肆!哀家砍了你的脑袋!”
正文 122 执剑闯宫
怎么回事?这居然不是一场春梦?
他什么时候侵入她的卧室,胆大包天地与她在龙床上欢爱?
“你舍得,那就砍罗!”龙天涯漫不在乎地勾起唇角,俯下身子邪魅地含住了她裸露的丰盈,手掌一伸毫不客气地罩住另一只,粗鲁地揉捏。*
这个婊—子,装什么清纯?
“放肆,这可是龙床之上,你竟然敢……咝!”端木华倒吸一口气,被突然之间硬生生挤入体内的男性打断了喝叱。
他竟然敢毫无前戏,也不征求她的意见,擅自直捣黄龙,寻幽探密?
“我怎么了?我不能在这样,还是不能这样?”龙天涯腰间用力,狠狠地撞击着她的身体,唇边挂着邪魅冷厉的笑容。
他早想过了,端木华垂涎他已久,迟早要落到她手上,与其到时被她玩弄,不如先下手为强,上了她,争取主动。
这种手握皇权高高在上又银荡成性的女人,你越是畏惧,她越是看不起你,你对她强硬,不把她当人,把她往死里虐,她反倒欲罢不能。
这么多年,看惯了生死,看淡了风月,皇室里各种各样的丑陋面他早已了然于心。
哼,龙床又怎样?早就被她糟蹋得毫无尊严!
“啊!”端木华尖叫,紧紧地攀住他的背,随着他疯狂的律动,摇摆着身体,挺起胸脯,竭力想要得到更多。靚靚小说网-更多精彩小说
“娘娘,别急啊,时间还早着呢。”龙天涯却忽地抽身退开,蓄势待发,不停地撩拨着她的身体,掐玩着她高挺的雪胸。
“快,快啊!”她被他勾得欲火焚身,激烈地喘息着,急切地催促。
“定远候……”他不急不慢地摩挲着她的下—体,冷厉的眸子漾着浅笑。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她耐不住,抬起上身紧贴住他,贪婪地啃咬着他的胸膛。
“我听说他带剑入朝,就连侍候皇上也是剑不离手。”
“哦,那是哀家默许的。”
“凭什么?”龙天涯冷哼一声,忽地翻身离开她的身体,站到了龙床边上俯瞰着她。
“天涯?”端木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居然敢做一半,把她丢在半道上不管了?
“我和他,”龙天涯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弯下身子,伸出舌尖,象狗一样慢慢地舔着她的脸,就是不碰她的唇:“娘娘更喜欢谁?”
“当然是卿家了!”端木华不耐地扭动身子。
龙天涯的心思,一开口她就明白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情债,她也是一清二楚,本来想只管**,不谈政事,装糊涂。
但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她若是不给他一些甜头,只怕他一怒之下胡乱应付,岂不是坏了她的兴趣?她已好久没有这么彻底地放纵,这么尽情地享受男人带给她的欢愉了!
南宫博虽然不错,可惜年纪毕竟大了,再者近几年他好男色,在床第之间对她已不再上心,每次都对付着匆匆了事,害她深宫寂寞,无人可诉。
陆续也找了十几个侍卫,却总是畏首畏尾,在她面前象小白兔般温顺,有的甚至不是不举就是早泄,大大的坏了她的兴致不说,害她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
这个龙天涯却敢于冲撞她,有脾气却又能收放自如,相貌俊逸风流不说,床上功夫更是一流,撩拨得情绪高涨,花样也是翻新不断,带给她无数的惊喜。
她又怎么可能舍他而取南宫博?
再说了,为了哲儿能登上大宝,除掉南宫博本就是迟早的事。
这么一想,她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让他们二人去斗,她睁只眼闭只眼,坐收渔人之利,顺便享受鱼水之欢,何乐不为?
“若是我与他起了冲突,娘娘帮谁?”龙天涯拉高她的双腿架到自己肩上,抵住她的幽密之地缓缓挨擦。
“哀家自然是站到龙儿身边,这还用说吗?”
“那么,在这里盖上你的印鉴。”龙天涯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塞到她的手上。
“讨厌!”端木从枕下摸出印鉴,瞧也不瞧便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