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现在这个局面...你们开心吗?”
庞贝罗默数了一段时间,估摸着黄泉他们已经带着弗里德里希走远了,而且还在冲进来的军队里面看见了冲在前面打头阵的易相逢和喻情,克制不住自己的嘴臭欲望,转头看向晓寒问道。
“?”
晓寒疑惑地歪了歪头,看着庞贝罗。她感到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只好不回答,沉默着加强了攻势。
“这么严肃干什么?来,笑一个。你看,这可都是你们的好手段啊,你们应该自豪。”
庞贝罗嘴角勾起一个欠揍的弧度,“一个城的居民将会因为你们的所作所为死伤惨重,孩子将会失去父母,亲人,安居乐业的平民们会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和工作,他们的生命在你们眼中不值一提...哈,你们这功绩到地狱都够混一个大恶魔的爵位了,为什么不开心?难道还在懊悔...只是让这么点人失去生命而已吗?”
“弗里德里希将军,你很会说话,也很会说话。那你现在就多说点,我怕你以后没机会了。”
晓寒回呛道,手中的动作倒是没有停下,“您看,我们都是仁慈的人。为他人着想可是个美德。”
“你说得太对了,为他人着想的确是个美德。那我想还是早点送你下地狱比较好,不然地狱里那帮等着授予你屠城的荣耀的恶魔们,可要等急了。”
庞贝罗一副赞同的样子点了点头,“那些在你们的炮火下化作飞灰,或是死无全尸的亡灵们一定会感激你这么为他们着想的。”
“哦,一个高高在上的独裁者,老派贵族,弗里德里希将军居然会说出这么高尚的话来,那可真是叫我震惊呢。”
晓寒抽身倒退一段距离,“不过我可没时间陪你这将死之人斗嘴,地狱还是你自己去久住为好。”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武器换成了整整十个手指的戒指。
“我靠!这家伙难道是满大人吗?”
庞贝罗见状忍不住眼皮子一阵抽搐,心里暗暗吐槽道,并且急忙从一旁的一个护卫那里抢了一个盾牌过来,挡在身前。
“哈,高尚的弗里德里希将军也要抢士兵的盾吗?”
晓寒见状随即冷声嘲讽道。
“呵,本将军这是担心他的安危,所以选择自己扛在前面好吗。”
庞贝罗死鸭子嘴硬地回答道。
“哼...嘴尖皮厚腹中空,你这种人也能当上将军吗?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晓寒双手前方突然浮现出一个个闪烁着各色荧光的法阵,有大有小,层层重叠地闪现在她的面前,每一个都让人感到十分心悸。
“哗...晓寒姐都用那一招了,你们都弗里德里希将军还挺厉害嘛...还你们保护他呢,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
筱鹿一边追着陈天,一边放嘴炮。
“对啊...你说,为什么我们这边一个人都没有呢?”
陈天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筱鹿。
“!”
筱鹿当即感到一阵不妙,连忙想闪避,就在这时,陈天右手二指并拢,捻个剑诀指向筱鹿,口中轻喝:“去!”
随即,他的丹田出瞬间浮现出一柄木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的速度刺向筱鹿。
“!”
筱鹿连忙朝一旁躲开,不过腰间还是被木剑刮伤了一长排。
“嘁...这么好的机会,我还以为能给你来一下狠的呢...”
陈天失望地将木剑唤回来,随即手中拿着幻化出来的长剑,顺带着操控着木剑朝筱鹿发动了攻击。
“有点意思!”
筱鹿并不管自己腰间的伤痕,而是重新摆好架势,拿着长剑和陈天缠斗起来,“不错嘛,有你这样实力的女剑士可不多。”
“!!!”
陈天狭长的丹凤眼怒睁,“你才是女的,你全家都是女的!老子是纯爷们!纯的!”
“???”
筱鹿闻言疑惑地打量了陈天几眼,尤其是着重打量了陈天的上半身,随即恍然大悟般震惊地道:“你....你玩的女号?呕!便太啊你!”
“放...放你的...肠中气!我才没有玩女号!谁是便太啊!啊?!”
陈天终于炸了,随即红了眼朝筱鹿疯狂地加快了攻速和力道。
“呦呵...自己是便太还不准别人说是吧?本来还想好好跟你较量较量,不过现在还是省省吧。”
筱鹿嗤笑一声,随即借力往后一跃,拉开距离后朝晓寒冲去,显然是过去支援了。
“喂...我感觉有点不妙啊...”
庞贝罗等了那堆法阵好久都没动静,心里不由得后悔为什么刚刚不直接溜,现在好了,不知道那鬼玩意什么时候会发动,跑都不敢跑。
只好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暗叹一声,“早上才刚刚长好的小左,看了又要没了啊...真是多灾多难啊!”
“复合多重禁咒!”
晓寒终于吟唱完毕,随即那些法阵齐齐亮起,无数个闪烁着的光芒像是亮度调到最大的镭射灯一样,几乎光是靠光亮就要把人的眼睛闪瞎了。
随即是一阵剧烈的响动,然后又很快化作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大音希声”吧。
庞贝罗在那些法阵被触发的同时,心里猛地涌起一阵预警,下意识地直接献祭了自己的左右手,然后撑着盾牌挡在身前。
“.....”
“轰轰轰!”
在一片死寂之后,终于又有一丝声音传出来,随即越来越响,直到恢复到正常响度。
“我...靠....”
一旁围观的陈天都惊呆了,还好刚才他跑得慢了点,没有进入攻击范围,不然现在估计连渣都不剩了。
至于庞贝罗那边....
此时由于无数禁咒齐发而形成的硝烟,终于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