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朗夜默念几遍,想起慕容紫琅也是的,他也因此被选为替代品。
墨剑猛然噤声,垂眉不语看向了窗外。
月刚觉得奇怪,见朗夜也跟着看向了窗外,她却只见鹅毛大雪纷纷而下,什么都瞧不见。
有人在窗外低声道,“金寒离。”
朗夜跟着答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道,“子若何?”
“子若暮。”
没多久,一个人就跟影子一样滑进了屋子,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还没见到朗夜就低下头,“沐清拜见陛下。”
“何事?”朗夜毫不避讳墨剑在此的事,沉声问道。
而那沐清也不管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径直递上一卷竹筒,“头急报。”
朗夜拧眉接过,绣筒似乎有些机关,也没见他如何动手,那竹筒就“啪”的一声裂开来,露出里面一方白纸,展开来,朗夜顿时哀戚道,怎么会这样……”
月耐不住性子。抢过手来。上面只有五字:李丞相仙逝。
她见到之后。第一反应就看向了墨剑。他脸上笑意褪尽。好像在出神。觉察到月地目光。才悠悠地对上她地。面露几分悲伤。好像知道那纸上写着什么。
朗夜却早已跌坐在椅。脸上一阵惨白。丝毫没有觉察到月和墨剑两人无声地交流。
沐清安静地在旁等候。良久方听到朗夜一句。“去吧。等朕回京。亲自……”
话竟没完。沐清倒也听明白了。低眉领命而去。
一时之间。屋里只剩那烛芯噼里啪啦地燃爆地声音。还有那挡在屋外呼啸地寒风暴雪。
紫总管的嗓子浑厚,不是内力,纯粹是张大了嘴,高声在院子门外喊道,“公子,风雪太大,有人要求借宿……”
在呼啸的寒风里出来,声音都弱了许多。
朗夜不想声音暴露身份,便给墨剑使了个眼色,墨剑了然,刚要出口,月叉着腰就站在窗前,一副当家丫鬟的蛮横模样道,跟着高声道,“要借宿便借宿,这种事还需要来请示公子吗?管家,你真是越老越不会办事了……知道公子爱清静,还带着人在门口吵嚷……”
那紫管家虽然看起来老实,可心里也是贼精明,早在那头大声答道,“姑娘,是老奴昏头了,可这几位相公一定要亲自过来答谢主人,老奴也是没有办法……”
月也不怕外面的人看清她地模样,隔着这么远,又是雪,又有窗格子的,继续娇喝,“几位公子,这么大的雪,我们家公子爱清静,你们若是真心要答谢,就跟管家各自去歇息吧!”
这回院子外那几位公子中的某一位开口了,比起管家和月这样拼了命也只能嘶吼,他的声音传过来,明显要清晰许多,好像就在身边似的,“是在下鲁莽了,还请姑娘向贵公子转达我们的歉意……”
听到这声音,墨剑和朗夜皆是一震,同时叫出了一个名字,“大仁!”
两人本只是静悄悄地看月装丫鬟,现在都凑到了窗边,一左一右,也敢露出身子,只是**。
月看着不禁好笑,也分辨不出他们的意思,只觉得隔着风雪,睁大了眼,也只能微微看到几个黑影,再听到那边低低交谈了一阵,都一一道了声扰,管家也就带着他们找地方歇息去了。
等他们走远,朗夜才拧眉严肃道,“吏部尚书戴大人家的长公子、兵部侍郎纳兰德地副将大仁、翰林院新秀谢安、新任礼部尚书弘灵玉,还有一个……”
墨剑毫不犹豫地答道,“紫老爷新收的干儿子,表字千帆,自十分聪颖,据是远房某位叔字辈留下的遗孤。”
朗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不问他为什么知道。
月只觉得这两人之间十分的诡异,两人一直离对方有一定距离,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融洽得有过分,现在才惊觉,其实两人一直跟对方都保持着警惕,反而是她,还毫不知觉。
两人正犹豫间,管家又来了,带着十分的无奈,“公子,有位客人坚持要见您……”
月还能听到外面似有人地咳嗽声,看管家身后跟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不由得挑起了眉,“这位公子既然得了风寒,就好好歇息,何必站在风雪里。”
那柔弱公子模样的男子又咳了一阵,他身边那个好像是书童的子,脆生生道,“我家公子了,这是起码的礼数……”
“礼数?我家公子什么时候要接受了?主人不愿接受,客人强行施礼,这也算礼数?”月不等他完,强接口道,“再了,
子什么时候的,我可一直都只听到你家公子在咳嗽他是你家公子,那你就得把你家公子伺候好,也免得我挨我家公子的骂,责怪我伺候得不好……”
月瞪着眼,活脱脱一副恶婢模样。
那柔弱公子好像终于咳完了,又低声嘱咐了那书童几句,这又颤着声音道,“这位姐姐,还是劳烦给贵公子通报一声吧,若是贵公子实在不便,那……咳咳……咳咳……”
话没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好像他的这咳嗽就是因为月不通传造成的……
月无奈,还是嘟囓了一句,“谁是你姐姐!别把我叫老了……”
墨剑轻轻地笑,休得无礼!”
好在及时地止住了月的名字,于是月的名字又多了个……难道是“月”?……
墨剑也努力扮演着合格地公子,“这位公子,实不相瞒,在下就是不喜这些虚礼,也不喜被人瞧见,还望这位公子不要与我家婢一般见识,风寒凛冽,公子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听到墨剑的声音,那公子好像这才满意了,连咳嗽声都了许多,拱手道,“谢谢公子……告……告辞……”
他们刚离开,墨剑就直愣愣地看着门口,“他好像已经认出我来了……”
“怎么可能?”月先是慌,后来想起墨剑只是天下第一剑而已……
朗夜深有同感地头,“还好我没有话……”
两人这么一一回,交换了一下月看不懂的眼神,竟然好像亲近了许多。
墨剑皱眉,“这么多人出现在这里,实在有些奇怪……”
“还有没有关于十七年前那个案子的具体资料?”朗夜则想到了另一件事。
墨剑摇摇头。
月接口道,“难道影卫也没有?”
朗夜无奈地看向她,“就是有,我也还是不知道啊……”
月更加无聊地重新坐回了位置,“你们不知道刚刚那个病公子是谁?”
朗夜和墨剑又对视了一眼,同时摇摇头,然后相视一笑,忽的又都凝神顿住,一个手拉着月往身边一带,另一个则飞身趴到了窗子边,“外面是哪位朋友?”
风过,月没看到半个人影,墨剑又道,“再不滚,休怪本公子的墨剑不认人!”
又是一阵风呼啸而过,月还是没看到半个人,更加好奇墨剑为什么要自报家门。
朗夜突然放开了她,墨剑这时又踱步慢悠悠地回来了,笑着道,“这不是有个更需要隐藏的人在吗?我这个天下第一剑的名头好歹还能镇住几个人……”
着,两人同时又动作起来,弄得月一头雾水。
尤其是墨剑弓着身子,站在窗边,手里的剑蓄势待,只听得一声娇喝,“别,我是萧紫菱!”
不认识……这是墨剑和朗夜两人同时想到的,正要先制人,月先嚷道,“你怎么在这?”
窗子立刻翻进来一个女子,身上披着毛皮斗篷,她也知道这里有高手在,一进来就先把帽子放下来,还举起了手,可不就是萧紫菱。
“月?”萧紫菱眼里是难掩地惊艳,又抿嘴一笑,“原来你生得这般好看!你还总是戴那个面具做甚?”
月也不想解释那些,便也笑着含糊过去,“萧姐姐,你怎么会来这?龙魄先生呢?”
“龙魄先生?”萧紫菱先是一笑,后又觉得不妥,俏脸一红,“你问他,我怎么知道……”
月也不想几次见到他们在一起,只是暧昧地眨眨眼,“别骗我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跟我……跟我……没关系……我们没什么的……真的……”萧紫菱脸更加通红,拼命地解释,还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道,“宝也跟他没关系!”
月更惊讶了,“宝是他的儿子?”
“啊!”萧紫菱顿时醒悟过来,自己竟然不心出来了,“我……这个……”
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龙魄那个木头,竟然也会做这种事?居然跟人家有孩子了?太劲爆了吧!
萧紫菱又羞又窘,朗夜及时解围道,“萧姑娘原来是龙魄兄地夫人,幸会幸会,在下是龙魄的朋友,怎么从未听闻龙魄兄娶亲?真是太不仗义了……”(这叫解围吗?)
萧紫菱此时狠绝道,“不,这位公子误会了,宝虽然是他地,但也是我的,而且我是不会跟他成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