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早上一起来,就跳着从床上起来,精神抖擞。自打她成了任员外家的“亲亲孙女”,任员外几乎天天往杨府送好东西,绫罗绸缎,奇珍古玩,金银饰,想着法儿地给所有人蒙蔽眼睛,杨老太君不屑于跟月计较,也懒得再出
月的米虫生活永远都不会缺乏乐趣,例如今天她的收获就是——白的食物,松鼠!
松鼠是从白的爪子底下救出来的,毛茸茸的尾巴被白的爪子折磨得差不多了(其实白也很后悔,后悔为什么要**猎物而不是一口吞掉……)。
先,需要把松鼠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就洗得干干净净,因为今天她要靠它做一件大事。
念竹早就兑好了温水,备好干毛巾,和净心一左一右守在月身后,眼睁睁看着月挽起袖子,抓起了松鼠。
松鼠无辜的眼珠子四处乱转,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惨剧。
月自以为很温柔地笑着把松鼠哗啦一下丢在了脸盆里,可怜的松树一连吸进好多口水,还没喘好气,月又把它捞了起来,再扔进去,再捞起来,然后满意地砸砸嘴,“毛巾!”
念竹立刻递上干净的毛巾,月嘻嘻一笑,对着松鼠又是一顿蹂躏……
君墨推开门,就现面前有这么一只东西——姑且这么叫吧。
那一团东西老鼠似地团在毛巾上。身上的毛还半湿未干,皱巴巴地。这里一撮那里一缕。君墨皱了皱眉,虽然明知道这是月干的好事,但还是很不乐意的拎起了那团东西的尾巴,甩了一甩,现那东西动了。
“surprise!”月立刻忍不住窜了出来。“喜欢吗?很可爱吧?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的!”(白愤恨地揪爪子,是它费好大劲找到地!是它!)
君墨再挑了挑眉。直接把晕乎地松鼠送到了月怀里。“以后你帮我养。”
然后头也不回地先走了。月乐颠颠地跟上去。开始继续蹂躏松鼠。
君墨这些天却很忙。但每天还是起得很早。白天陪着月胡闹。晚上还要忙自己地事。忙着金蝉脱壳。
自从上次去东福阁没有吃成。月卯足劲。几乎每天早上都要去那。还要靠君墨运用“职权”不守规矩。可是天天吃珍馐也腻了。
听月她今天想喝豆浆。君墨眉都不皱。就带着她满大街去找豆浆。
其实是东福阁太闷。到了闹市。周围都闹哄哄地。热气腾腾地豆浆。几条板凳。几张破桌子。满当当地人就意味着满当当地八卦。月坐在板凳上先满足地喝了一大口。竖起耳朵听。
“李丞相辞官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李丞相大概是老
“听是被皇上给逼的……”
“不对……我表舅的邻居家的儿子就在宫里……他。李丞相请辞的折子还在皇上那压着呢!”
“那丞相这是……”
“听……听是晚节不保……”
“晚节?得是,李丞相从未娶妻吧?”
“难道李丞相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不成?”
“哈哈哈……”
坊间流言,半真半假,可偏偏是广为流传的,所以月前日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要上人多地地方坐坐,果然能听到许多有意思的消息。
着着,那群人开始一连串的歌颂李丞相曾经有过的丰功伟绩,几乎把天朝历年来所有地大好事都记到他头上了——莫不是只要李丞相参与了的,都是他地力量?
突然辞官,不知道李丞相玩什么花样,月突然就没胃口了,君墨早看到月的表情,见她皱了皱眉,知道她在想什么似地,淡淡道,“是颜非非。”
颜非非这么厉害?月又灌了一口,一边偷偷看君墨。
君墨没有看过来,却忽然笑了,“那个东西你给了她,她自然知道要怎么样用在刀刃
月不由得呛到了,好吧,他们打哑谜,就她笨,她不过是懒得动脑筋嘛……算了,这些事她不必知道,还是喝她的豆浆吧。
好香!月多闻了几下,这才注意到旁边桌上居然放了一笼笼包,眼睛都望直
君墨清咳一声,月才回过神来,又忙乱地端起了面前地大碗,装作喝豆浆,却现碗里的豆浆已经被她喝光光
君墨轻笑,“你等一会,不要乱跑。”
月现在已经知道了,明里暗里,君墨都在她身边插了很多的人,所以君墨离开,她也放心大胆地坐着,四处乱瞅。
突然就看到个熟人了,他一身干净整洁的锦服,正心翼翼地穿过人群,不心撞到人还会谦恭地赔礼道歉,然后被人当怪物似的回望,然后看到这边的豆浆招牌,眼睛一亮。
龙魄会来喝豆浆?
月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着龙魄也要了碗豆浆,月便热心肠地打了个招呼,“龙先生早啊!”
听到月又叫他龙先生,龙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转过了身子,脸色变了几变,还是很镇定地答,“真巧!”
“是啊,真是巧啊!”月特意咬重了这几个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出所料地在龙魄脸上看到一抹暗红。“是……是
两人沉默了一会,龙魄一个劲地观察面前地大碗。月反正只是等君墨,所以支起脸,饶有兴致地看着龙魄对着那碗豆浆皱眉头。
龙魄没话找话道,“月姑娘经常来这喝豆浆啊?”
“没,这是第一次。”
龙魄明显松了一口气。月又装作不经意地继续问,“龙先生经常来啊?”
龙魄脸上更红,清咳掩饰,“呃……是吧……”
月好笑地看着他,眼珠子一转,“其实豆浆加盐味道更好。”
“加……加盐?”龙魄好像第一次听。终于恢复了正常,疑惑地看向月。
月很好心地给他用勺子盛了一大勺盐,撒进豆浆里,还替他搅匀,“龙先生,您尝尝。”
龙魄看着面前乳白色的液体,终于皱起了眉头。在月殷切地盼望下,喝了一口……脸全都皱到了一起,还要想着不能打击到月地好心……
“怎么了?龙先生不喜欢吗?”月憋了一肚子的笑意,却还要很认真地问他。时刻准备他出不好就成心碎模样。
龙魄踌躇了很久,终于还是放弃地放下了碗。开始转移话题,“原来月姑娘姓任个。月很郁闷,龙魄刻意找话题的痕迹也未免太浓了。就不能直接切入主题?虽然姓筱她也挺郁闷的,但毕竟比莫名其妙姓任要好!
看龙魄实在是很努力了,月也不忍伤他心,所以很假很假地笑道,“是啊是啊,我也才现,原来我姓任啊!”
龙魄突然间露出了很同情的眼光,“月姑娘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以后任员外一定会很疼你地。”
月眉角直抽抽,“龙先生,有什么话请直吧,再这么拐弯抹角下去,龙先生可能得跟我一起吃午饭了!”
龙魄很惊讶,看月很认真,也明白自己太笨拙了,于是又踌躇了许久,这才慢慢地问道,“月姑娘,你最近进宫了?”
月奇怪归奇怪,可也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不对劲,便老老实实地回答,“是进宫
“经常?”龙魄心翼翼地问,生怕月不高兴似的。
“还好……”
龙魄头,又问,“月姑娘,其实跟杨君墨
“他是我的未婚夫!”月很理所当然地回答。
然后龙魄又安静了,好像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又憋了很久才终于把话利索,“那月姑娘跟皇上是……”
“噢!”月这才恍然大悟,“我进宫跟皇上没关系,是红颜夫人让我进去陪她话而已,红颜夫人认识吗?”
“是是是……”龙魄连忙头,“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还请姑娘还要多想,在下……在下……”
看着龙魄还在很用力地想啊想,结结巴巴地,“在下的意思是……姑娘你……那个……身份,总是去宫里……难免会有些……有些……”
好吧,她把关键词自由组合,月皱了皱眉,难道还有什么闲言闲语是关于她和朗夜的?那君墨……月很快严肃起来,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龙先生。我今后会注意地!多谢龙先生提醒!”
龙魄这才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好意思道,“让月姑娘见笑
虽然不明白龙魄为什么特意来跟她这些,月很快就忘记了要问为什么,因为君墨已经回来了。
苏落枕跟在君墨身后慢悠悠地踱步,手里捧着几笼包子,君墨先坐下,给龙魄个头算是打招呼,就继续温柔地看着月,“还要不要喝豆浆?”
“原来你去买这个了!”月惊喜道。
苏落枕把包子放桌上,一**就坐在了龙魄身边,对于他的出现似乎一也不惊讶,兀自端起了龙魄面前的豆浆,一口灌下,然后“噗……”的一声吐了一地。
“龙魄!我知道你怪里怪气的,怎么现在越来越过分了,喝个豆浆还放盐!”
龙魄尴尬地笑笑,却不好是月干的。
月一口包子没咽下,差也喷出来,只能很费力地靠在君墨身上,连油一起蹭他身上,拼命地抖肩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