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章,庆祝给牛郎织女搭桥的喜鹊今日休假?,自我抽打……
朗夜察觉到她的不适,人已经站在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要人去接你,你就不会生这样的事。”
“不……不关你的事……”月惊慌失措地连连摆手,明明他才是受了刺激的那个,为什么还能如此平静地跟她对不起,所有的心理常规在他这里都会轰然倒塌。
“莫明竟然让你被耶律的人抓走了,该死。”朗夜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温度。
月看着他眼里腾腾的杀气,突然知道了老狐狸还活在世上的消息,毕竟还是让他有些失常了,“朗夜……”
“你看那是谁。”朗夜却打断了她,眼睛也忽然越过了她,盈盈笑意满溢于表。
月转过身,便先撞进一泓平静无澜的眸子里,君墨已经离她很近了,飘飘然的墨竹儒衫,缓步走来,温柔的眼正牢牢地锁住她的眼,薄唇紧抿着,显出他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即使见到了她,心情依旧不好。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隐来,脸色有几分尴尬,宽大的袖遮住了她的手,却还能看出她的手在紧张地扭拧。右边抱剑而立的是存在感极差的黑衣落枕,依旧让人容易无视,隐来左边站着的是闻人,男装癖稍微收敛,可简单的束和那一袭洁白地长衫看起来依旧是雌雄莫辨。如今一脸的放松,还拿手肘撞了撞隐来,“早让你把那破神棍修好。带错了路,好在月没事。”
听到闻人这么,隐来袍袖下的手扭得更厉害了,一张脸变得通红,都不反驳闻人调侃神杖。
闻人不知是不是忌惮于君墨,见到月。满脸都是激动,只是不敢向前踏一步。
因为君墨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君墨在离月几尺地距离站定。白皙地手随意地垂在身侧。眉轻抬。淡淡道。“月儿。你不要话。过来。”
月垂了头。心翼翼地靠近他。
她知道。君墨不高兴并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他认为她遇到危险都是自己地错。是他没有保护好她。现在救她地人不是他。而是别人。他才不高兴。
他不高兴为什么自己不是第一个救她地人。他不让她话。也就不让她不要紧。他在惩罚他自己。
君墨地声音少了几分温糯。多了几分地寒意。“隐来。给月儿看看。身上有没有伤。”
月只能任由隐来给她细细地把脉,可怜巴巴地看着君墨。用口型撒娇,“君墨。不要不高兴……”
君墨不看她,拱手对着朗夜道,“多谢。”
话间仍然不把朗夜当做君王,而是很普通的人,更遑论什么尊敬或谦卑。
齐悦就在朗夜的身后,第一次见到如此狂妄却内敛的人,已经把手按在了刀把上。
朗夜目不斜视,看着君墨也是得体地笑,丝毫不以为意,“刚好查到耶律的奸细,恰好碰到了,现在要回城,一起吗?”
杨君墨也终于微微一笑,“那自然好。”
这一笑便如同投入湖面地花瓣,涟漪不再止,月也终于放下了心,吐了吐舌头,凑到了君墨身边。
“隐来没事?”君墨问道。
“根本就没事嘛!”月得志猖狂型,早忘了先前吃的苦,“我没事你还不信么?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君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仅他,就连朗夜也不由得轻声哧笑,闻人最夸张,迫于君墨无形之中给与的压力,只敢闷着头把脸伏在隐来的肩膀上,听不见笑声,也看不出表情,只是那肩抖得……
月不禁开始郁闷,很好笑吗?她怎么没现。
不知是不是那些作乱的人都没清理得干净了,朗夜回宫的度奇慢无比。
自从被反利用的鸿门宴之后,朗夜几乎马不停蹄地忙着消灭乱党,对于乱党的接连打击,几乎令月产生了一种错觉:朗夜终于现了,皇位的好处,于是他决定一直坐下去了?
可是朗夜见到了老狐狸,分明流露出了忧伤,而且他没有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老狐狸剁了,明他并没有忘记对老狐狸地承诺?
月抱着头,好吧,其实这些问题根本与她无关……
八驾辇车,入目便是重迭的紫,淡紫地锦帐绣着暗紫的龙纹,原本是朗夜地车驾,可他现在跟着君墨一行骑马。辇车内只坐了她和闻人,连隐来都未曾上来。
见月盯着在外面不肯进来的隐来,闻人舒服地窝在一角,轻轻把玩手里地碧绿的玉箫,“你不用担心,隐来那是在自我赎罪,你若是强要她上来,只怕她会更内疚,索性由着她。”
“呃?哦……”月怔怔地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闻人突然这个,不过……原来是这样啊,“你没事了?也没伤风咳嗽?练武之人体质果然不一般。”
“那是自然,所谓地练武强筋健骨这只是最基本的,若是行军打仗,横扫千军力敌万人那也不是不可能的。”闻人摇头晃脑,怡然自得。
“你和苏落枕若是各凭真本事,究竟谁输谁赢呢?”月誓她只是随口这么一。
可没想到闻人几乎是立刻就窜了起来,欺近了她,“月,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落枕那家伙跟你了什么?不可能啊,你也不过刚见他,就凭存在感那么差劲的他,加上你的亲亲君墨在,估计你看都没看到他……”
其实闻人身上的馨香传来,月还是能够享受的,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她也可以任意想象,只是,如今她手里的玉箫紧贴在了自己脖间,冰凉得要命,她还一径地在自己面前自言自语……月扭动了下脖子,“闻人……你能不能淡定一下……”
闻人猛地松手,脸上有几分赧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唐突佳人了。”
觉得似乎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闻人再次尝试以玉箫掩面,现失败,又讪讪一笑,借故掀开了侧旁的车帘,“咦,车子怎么不动了?”
月也往外看去,朗夜正在挥手,循着朗夜的视线就见一骑白马由远而来,马上侧身坐着个蓝衣男子,整个人都似漫不经心地挂在马上,像行李,反而不像是骑士。
男子潇洒地翻身下马,度极快,似乎选择侧身骑马就是为了在下马的时候省这么一瞬间的力气。今天的步子没有了懒散,有些刻意的焦虑,他上前就要给朗夜行礼,朗夜照旧先一步扶起了他,“有何事?”
蓝宫影回答的四个字极轻,声音却极为悲恸,“皇后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