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崖的伤其实并没有痊愈,那日月醒来见了他之后,他马上又了高烧,把大家累了个人仰马翻,尤其是隐来,她就在床边守了整夜。到了第二日总算是退烧了,从此隐来管得更严了,不准南崖出门,要探病的只能亲自去见他。
比起南崖来,月则是每日在紫府做米虫,安心养她的伤。可以享受伤员待遇,于她来是喜欢得要命。每日只需要和君墨把紫府当自家花园逛,悠闲自在,想起了便去看看被禁足的南崖。
紫老爷一天到晚不见踪影,只是可惜,再没有见到那个粘人的阡陌,问起紫府的人,只阡陌去亲戚家了,繁羽也不在。
好在老狐狸也跟消失了,据君墨,京都如今早已经开始暗流涌动了。各派势力初具力量,老狐狸大概也在暗中插一脚,估计轩容狐狸没想到那个一直跟他作对的人就是老狐狸哥哥。
当然啦,真正处于最中心的那个家伙朗夜和她一样,日日就在这里做米虫悠闲在在,连调配工作都全权交给了影卫。
因为南崖受伤,蓝宫影继续在京都的布置,是以月醒来之时一直未碰见他,如今最最值得期待的,自然是蓝宫影回紫府的日子了。
是日蓝宫影从京都回来,先是见过了朗夜,后来去探望南崖之时,迎面撞上一位女子,着桔色开襟罗衫,举步纤纤。蓝宫影本没有注意,只觉得有几分眼熟,便再细看,正是:黛青娥眉淡淡笼,潋滟美眸盈盈水,俏鼻微挺,樱唇微启,一副不愿与他相理的模样。
女子手里依旧执着一把熟悉的碧玉扇,蓝宫影这才现,眼前的女子和闻人惊人的相似,他便奇道,“你与闻人是何关系?”
闻人但笑不语,满意地见到蓝宫影脸上的些许动容和惊艳。
蓝宫影憋了许久,只了一句话,“其实,你不必这样的。”
闻人错愕,蓝宫影微微拧眉,道,“便是男子,那也无妨,何必要为难自己穿这女装呢?”
闻人大怒,待要作。
蓝宫影见状,又道,“你女装确实挺好看的,你生做男人太可惜了。”
闻人一双秀眉早已皱起,霍地一掌劈了过去,右手也不甘于下风,将扇面直划向了蓝宫影。
蓝宫影还犹不自知是怎么得罪了她,脸上有些疑惑,单手捉了他一双柔荑,只觉柔若无骨,“你既然敢穿女装,怎么不敢听真话?先前我只是随口一,你难道当真了?”
“我……”闻人只觉得蓝宫影太过无理取闹,挣扎着要从他那只大手里的逃脱。
蓝宫影又柔柔道,“我过,你是男的,我也不在乎的……”
恰在此时,月听蓝宫影来了,早急吼吼地拉着君墨要去南崖那守着,此时刚好在他俩面前出现,才要叫一声“闻人”,猛然间听到这话,差咬到了自己舌头,君墨也是一愣。
闻人见了月和君墨,不禁又羞又气,“你这个变态,居然喜欢男人!”
蓝宫影闻言一怔,闪过一丝落寞,“你……”
闻人愤愤地甩开了蓝宫影的手,一副被侵犯的模样。
月按捺不住,出口澄清道,“蓝宫,难道你看不出来,闻人其实是女孩子?”
蓝宫影眼睛不由得往下一扫,扫过闻人的胸口,那里正是一双秀峰,不似作伪。蓝宫影面色一窘,不知是不是难以接受突如其来的变化,他脸色越的惨然,扫过闻人一眼。
那一眼,分明是被骗之后的受伤状,看的闻人一阵心酸,可她还是倔强地怒视回去。
蓝宫影敛起了眼帘,收了视线,淡淡道,“那你一直都在骗我了?”
蓝宫影还是蓝宫影,他根本没有期待闻人的回答,拖着一步三摇的懒散步子,慢慢地转身离去。
月叹口气,“闻人,先前他以为你是男子,如今好不容易克服了心里的障碍,终于敢面对你的时候,你突然又以女装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真的,不管是谁,都会颇受打击的……”
“那又如何!难道我应该感激他么?他既然喜欢男人,那又怎么会喜欢女人?”闻人心里确实没有底,如果蓝宫影先前确实喜欢上了男装的他,那又怎能确定他不是喜欢男人呢……“更何况他和尤物似乎也……”
“尤物那句话明显就是玩笑,”月见闻人脸色还是不好,连忙又岔开话题,“起来,那位玲珑姑娘又跟着尤物走了吗?”
“既然等到了,她又怎会放过他。”闻人微微一笑,语气中颇为羡慕。
“闻人,若是让蓝宫误会,以为你之前其实只是为了戏耍他,那才是真的糟了,你应该……”月话还未完,君墨轻轻环了她,悄声道,“别人的感情,稍作提就好,不要多做建议。”
“可是……”月着急地要再,君墨示意她看向闻人,只见闻人早已怔愣地看向了蓝宫影的背影,也不知听进了多少。
闻人幽幽道,“他是天朝的影卫,而我是万俟人,我们原本就不可能……”
月闻言也一怔,蓝宫影何止是影卫,他还是影卫头,闻人也不会愿意轻易背弃万俟……
月想到此处,不禁上前轻攀上了闻人的肩,闻人转头见月脸色也变得不好,便展开一抹笑颜,“月,你不必为我担心,我自有分寸。”
闻人又对君墨头,“我去找隐来。”
两人看着闻人离开,也不知要怎么劝慰,想着隐来和闻人比较熟,也许她更适合劝慰。
月便重新将手搭上君墨的,因为月伤在左手,君墨便只肯走在她右边,任由自己的左手被月环住,月的手刚放上去,就见了君墨眉头微微一拧。月奇道,“君墨,难道是我手劲变大了吗?为什么每次放上来,你看起来都被弄疼了一样?”
君墨笑着用右手轻拍她覆上来的手,轻声道,“我没事……”
月见君墨神情似乎又没什么了,也没有放在心上,“我前天怎么听十八京都有人行刺王爷?”
君墨眉微微一皱,“也许是王爷自己放出的烟雾弹。”
“噢,十八还那刺客左手受伤了,后来死得挺惨的啊,不像是烟雾弹啊……是烟雾弹,那个王爷还不狠狠做文章?”月兀自着从十八那里听来的新闻,“那个刺客也不知是哪冒出来的啊?”
君墨淡淡一笑,“不自量力而已,没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