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这个混蛋,居然给月月用禁药!
这个人渣,他这是要彻底毁了月月吗?
一拳打在了墙上,顾恒黑色的眼眸下,布满了摄人的冷意。
陈千禾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们都知道这种药的危险有多么的大,要戒这种药又有多么的难。
“顾恒,当务之急,得让月月赶紧把这药停了,她已经吃了四年,你很清楚四年的概念是什么!如果再不停药,她就真的废了!”
顾恒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他当然知道!
现在林月已经恢复记忆,再过不久就是她服药的时间,如果给她断了药,那种滋味他不能想象,他也不确定林月能不能坚持过去。
他亲眼见过,在军区里,男人禁这个药,都痛不欲生,更何况她一个女人,还是那般娇气的女人。
一时间,顾恒陷入了两难之地。
早知道是这样,他宁愿他的月月,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这么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么一生。
她不该受这些苦楚!
陈千禾知道顾恒心里难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把这件事告诉林月吧,她没你想象的那么娇弱,更何况身体是她自己的,记忆也是她自己的,她比我们任何人都有决定的权利。”
顾恒没有答话,视线落在了林月住的病房门口,久久都没有移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后,他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如果断了这药,对她的身体有危害吗?她承受的痛苦是多少倍?”
陈千禾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这种药在国内并不常见,就算是有也在最高那一层,不会出现在我们的手里,作为医生的我,只能给你一个中肯的建议,那就是停掉药,能被命为禁药的药,你觉得它有多好?”
“我知道了。”顾恒迈着步子走到了病房门口。
看着里面,和魏琳她们说笑的林月,那脸上明媚的笑容,他握住门把手的动作,瞬间僵硬住了。
“顾恒。”
闻声,顾恒转过头,看向喊他的人,眯了眯眼睛,冷淡的看了一眼喊他的人:“有事?”
陆茵仿佛已经习惯了顾恒这种冷淡的态度。
她拄着拐杖走上前,声音有些轻:“我们能谈谈吗?”
顾恒注视了她几秒,头轻点了一下,随后他又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人,声音放轻了一些:“去走廊那边,月月刚醒,她不想见到你!”
陆茵没有拒绝。
她看了一眼,病房里笑颜如花的林月。
第一次眼里没有嫉妒,只有羡慕。
站在走廊尽头,陆茵看着窗子外面,清淡的开口:“顾恒你知道吗?你把我从那群人救下来的时候,我以为你多少对我有感情,可后来我看见你救那些和我一样的人的时候,我才知道,你对谁都有情,却不是我以为的那种情,你的爱情只给了林月,我兜兜转转快十年的时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哪里不如林月。”
顾恒安静的看着絮絮叨叨的陆茵,没有搭话也没有阻止她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