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
林诗诗仿佛被钉死在了床上。
此时她满脑子都是累,还有痛,非常的痛,就好像身体硬生生被劈成了两半一样,她痛的连呼吸一口气,都觉得有些困难。
她讨厌这个男人。
18岁,他逼着她嫁给他。
也是18岁,他夺了她最宝贵的东西,却在那么美好的一个夜晚,叫着其他女人的名字,多么可恨的一个男人啊!她怎么能不恨!
“陈梓,我恨你,我恨你!”
陈梓没有避,让她锤打着撕咬着,他就这么以强制性的姿态将她要了一次又一次,两个人在这场战役里,都把彼此逼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轻蔑的看着她所有的挣扎。
仿佛是在告诉她,他陈梓要她,她林诗诗只能好好的受着。
那么一瞬间,林诗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她摸到了床柜上的花瓶。
就那么一瞬间,她举起了花瓶。
陈梓冷眼看着她手里的花瓶。
她想要干什么?
拿着花瓶砸他的脑袋?
陈梓就那么立在那里,动都没有动一下,目光蔑视的看着她手里的花瓶,仿佛像是在说,这么一个小小花瓶,不足以对他构成一点的威胁。
也在蔑视林诗诗多此一举的反抗。
林诗诗看着他眼里的神色,然后勾起了红肿的唇瓣,这是她和他的博弈,总要斗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砸他吗?不如砸自己!
那么一瞬间,林诗诗举着花瓶就往自己的脑袋上敲去。
陈梓猩红的瞳仁倏然一缩,呼吸仿佛随着她的动作,一下子停止了下来。
用着这样的方式来逼迫他?
好,好得很!
林诗诗你真够狠的!
眼见花瓶着就要敲破了林诗诗的脑袋,千钧一发之际,没有任何犹豫的,陈梓直接俯下身,有力的手臂直接将她的脑袋整个圈在了他的怀里。
“啪”一声,花瓶直接落在了陈梓的头上,碎成了一块一块。
林诗诗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滴到了她的身上,抬眸一看,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脑袋上流了下来。
他竟然这样护她。
林诗诗突然觉得心里抽痛,像是有一根针有一下没一下的扎着她的心脏,这种疼痛感来的这么突兀却强烈。
陈梓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抽身而出,他起身将女人打横抱起放在了沙发上。
拿着垃圾桶,收拾着床上碎掉的花瓶。
林诗诗抬眸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床头的壁灯已经被他打开了,昏黄的灯光里,他弯下高大的身躯,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收拾一地的狼藉。
她看见他的右手上,一道长长的血口。
他的手怎么受伤了?
林诗诗想不起来,也没有注意,只觉得今晚的事情,让两人彻底之间彻底落在了冰点上,不管有没有宫沫那件事情,他们好像都已经到了尽头。
收拾好了满地的狼藉,陈梓进了浴室,拿起一条湿毛巾胡乱的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然后又打了一盆热水,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出了浴室。
来到沙发边,他将毛巾弄湿,动作轻柔的帮女人擦着身体。
“就这么不想跟我做?”他嗓音低哑暗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