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中原群豪陆续的通过雁门关南下回中原去了。大理国和灵鹫宫的人也在段誉和虚竹子的带领下准备起身南下。
萧峰和阿朱、阿紫以及游坦之“密谋”了一番之后,一致决定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定居下来。反正辽国地广人稀,茫茫的大草原上经常数百里不见人烟,未尝不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
我本来还想邀请阿朱她们和萧峰一起到大理定居,大伙一块也好有个照应。但看到她那一脸幸福的样子,我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决定,何必强求呢!
与萧峰四人依依惜别之后,我们再无留恋,纷纷踏上了返归大理的南下之路。
一路上走了月余,我们终于走到了临近大理边境的那个曾多次来过的小镇。
重又踏上熟悉的地方,我不禁心情大是愉快,非要拉着段誉再往小镜湖跑一趟。原因无它,一来我戒指里的奇花异草在炼制了数种丹葯之后已是“弹尽粮绝”,需要补充军草了…
今天一大早,我就和段誉一起带着小兽和夜壶上路了(奇怪的组合)。这时已是春晚花开的光景,一路之上小花遍地,偶尔还能看到两只白色小蝶飞舞其间,一切的一切都显的春意盎然。
我一直都紧紧抓着段誉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我老是感觉心神不宁,来自天空的威胁越来越大了。
自从吸收了丁春秋体内血魔的修为之后,再加上我原来的修为和这一路旅途之中,体内经脉自动运转,又炼化了一部分留在体内来不及炼化的血魔精血,我的修为竟是突飞猛进的突破了合体后期。达到了渡劫期。
筑就仙身,上体天心,难怪我会时时感到心惊肉跳,那是天劫随时都会落下来地前兆啊!
走在明净如镜的小镜湖边,新嫩的草芽已是破土而出,大地也湿湿的。透着一股子地底暖气。一切的一切都透着欣欣向荣的意味。
“王姑娘,你说我们回到大理之后。我代人向你求亲可好?”段誉地眼睛亮亮的,一脸地期盼。
我心下默然,该来的总归是来了。一切的难题总归要有个结果,再推延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你也知道,我现在马上就要面临天劫了,到时候能不能够活的下来还是一个问题。你…”我话还没说完。段誉就急的红了眼,一把扶住我的肩膀生气地叫道:“我不准你说这些话!你也知道我的心,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就算…就算你要死的话,我也一定会陪着你去死的!”他已经急的脖子上的青筋突起了,样子十分骇人。
“段誉,你先别急。首先我们有许多的问题需要解决。你父亲和我的生身父亲上辈子地恩怨虽然了结了,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却还有许多的问题。”
“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解决!我段誉发誓,今生无论患难还是享福,无论生老病死。我段誉一定与王姑娘共同承担!若背此誓,神人共诛!”段誉语气铿锵,一股子诚意让我心里猛的打了个冷战。感动ING…
我将段誉的手握在手里,低着头,一时之间心里被感动充塞的满满地,手心里传来的阵阵温暖却让我不由的依恋无比。这是一种安全的感觉。天地之大,即使处处都充满了危险,只要有这么一双手在极为困难的时候帮了自己一把,幸福就来到了身边。
“我马上就要飞升仙界,而你还要在人间度过一段不短的时间。我真地很舍不得你!”我反身抱住段誉,泪如雨下。
有地时候。飞升仙道并不是一件喜事。它往往意味着仙凡永隔,那是真正的永远抛却过往。投入到新地生活中,却往往被一群修道之人趋之若骛,混然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
“要是我能和你一起飞升就好了。”段誉叹了口气,将我搂在怀里,紧紧的,暖暖的。我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捉到了什么,却又茫然一片,仿佛坠入云雾之中,抓不住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哦啦啦!我看到你们亲热啦!”一个破锣嗓子突然从旁边的小镜湖里传出来,随着哗的一声大响,夜壶从水底浮出来。一个鲸鱼喷水,哗的一下子把我和段誉浇了个透湿。
“你!”我话刚说出口,突然想起自己的淑女形象,灵机一动,抹了一把左手的戒指。青光闪过,小兽睡眼惺忪的打着呵欠出现在了我手中。
我觉的我此刻的笑容肯定特坏,因为我把小兽那只独爪伸进了水里,然后狠狠的掐了小兽的尾巴一把。
电火花是如何炼成的!非纯水可以导电的实验是怎么做成的!夜壶是怎么被电的吱哇乱叫的!
反正我和段誉一起兴致盎然的看着一道紫青色的电火花一溜烟的直奔着得意洋洋的夜壶那边去了。
随着一波一漾的白色泡沫载沉载浮的夜壶壶嘴里终于流出了白色泡沫…
带着已经发现自己回归故里的小兽,我牵着段誉的手一路笑着狂奔向翠绿一如既往的竹林,那里有着大片的奇花异草,桃源圣地里的花草是永远也不会凋谢的。
段誉在大理之时闲来无事,除了研究佛经道学之外,对于医农等杂学也颇有研究。此刻见入眼之物都是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他不由的满腹疑虑,动手翻看了起来,时不时的还采下一片叶子、一朵花闻上一闻。认真的样子让我又爱又气,而他则只是报以一笑,随即抬头远望:“小兽哪去了?”
我回头望去,却不见了小兽的踪影,难道它又跑回自己的狗窝去了?
草草采了一些奇花异草丢在戒指里,我拖着段誉穿过花丛朝小兽的老窝端了过去。
果然,小兽此刻正在自己的狗窝里,不过搞笑的是它此刻还在睡着。一只独爪抱着一个枕头模样的香草团,嘴角闪亮的反射着太阳光…
“这家伙最近好像一直都在睡觉啊,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段誉很随意的拨了一下它的尾巴。小兽甚至连动都懒的动,仍然酣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