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眯着眼睛看着小荷,冷冷地说道:“但是目前来看你的嫌疑最大!”说着对身后的捕快道,“来人,把小荷带回京兆府,仔细审问。”
第二天一大早,纪渊还在睡梦中,房门又一次地被孔若一脚踹开了,然后纪渊又被惊醒了。
纪渊忍无可忍道:“喂,孔若,你知不知道进屋要敲门,而且这是我一个男人的房间,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难道就不怕我裸睡吗?”
孔若俏脸一红,呸了一声:“流氓!”
纪渊却更加无语道:“我们俩谁流氓,这可是我的房间,是你未经我的允许就闯进来的。”
孔若不理会纪渊,反而催促道:“天早亮了,还不快点起床!”
纪渊看了看天,现在还没有到辰时,太阳还没有出来,不禁打了个呵欠,接着倒头又睡,并懒洋洋地说道:“这已经入夏了,天亮的早,姑奶奶,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
孔若却上前拉住他,理直气壮道:“你在这里呼呼大睡,可是小荷还在大牢里受苦,我们还是快点去查案。”
纪渊却抱怨道:“真凶不是已经抓到了吗?还有什么好查的。”
孔若怒道:“小荷不可能是真凶。”
纪渊又打了个呵欠道:“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了吗?你对小荷才了解多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小荷的时候,我为什么问了一句小荷竟然是个丫鬟这句话吗?”
“为什么?”经纪渊这么一提醒,孔若突然想了起来,在庙会上他确实问过,当时自己还恼怒他势利眼。
纪渊估摸着再睡个回笼觉是无望的了,便伸了个拦腰:“上一次在庙会上,小荷穿的衣服都是上好的丝绸,脚上的鞋子也和其他丫鬟不一样,那些可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才穿得起的,还有她身上穿金戴银,那些首饰可都是真货,这也是有钱人才有的装备,虽然头上的钗子廉价了点,但她的那一身打扮,根本看不出来是个丫鬟的装束。另外,你没地方住的时候,她还带你去她的住处,她一个丫竟然还有自己的住处,这待遇比我这清风楼二当家的都好,所以你觉得她为什么会这么有钱?”
“呸,花姐姐说了,你根本不算当家的,只不过也是个打工的。”
“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注意我说得重点。”纪渊无语道。
孔若泠哼了一声,纪渊这么一分析,她自然知道了原因,但是却不想说出来。
纪渊嘿嘿一笑道:“在我家乡,流行一句话,凡是这种女孩子,年纪轻轻,又很有姿色,但是却暴富,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睡他妈的人有钱,还有一种是睡她的人有钱。”
孔若一脸厌恶道:“粗俗!你还说你不是流氓!”
纪渊仍旧一脸得意:“这叫话糙理不糙,很明显小荷是被人包养了,而那个人就是宋元。”
孔若却仍旧不相信:“我不信,就算真是你猜得这样,小荷也不会去杀人,她那么善良,连野狗都要照顾,怎么会忍心杀人?”
纪渊终于还是起床了,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这女人心海底针,爱上得时候有多刻骨,恨上的时候就会有多绝情,别说杀人,更疯狂的事情可能都做出来。”
孔若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别一副情圣的样子,好像你很懂女人似的,你不是到现在连个姑娘家的手都没有牵过。”
“噗……”纪渊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嚷嚷道:“要不要这么直接,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我特么没有吃过猪肉,难道没有看过猪跑路吗?”
纪渊快速地起床然后洗漱完毕,孙宁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然后还提着个食盒准备出门。
孔若微微一愣道:“孙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孙宁笑了笑道:“去京兆府大牢里看看小荷。”
纪渊一边狼吞虎咽着一边嘟囔道:“我说露宁,你和小荷这才见了几面,这小荷给你们都灌了迷魂汤了吗,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信任她?”
孙宁却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从小荷的眼神里能看出来,这个丫头心里苦,就算她真的杀人了,应该也是迫不得已吧。而且我相信小若的眼光,她一向认人很准的。”
纪渊“咳”地一下差点噎着:“你最后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孔若白了他一眼,马上拿起两个包子,然后跳起来道:“孙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纪渊无奈,只得也拿起两张饼:“等等我!”
三人刚出清风楼,马上就愣住了,因为门口有个人站在那里,显然是在等他们,而那个人却出乎三人意料,却是昨日鸿儒书院带头闹事的书生顾从之。
顾从之身材挺拔,五官英俊,面色稍黑,并没有多少书生气,倒是多了几分英武之气,乍一看竟然不像一个读书人。
他一见三人,马上做了一揖,并说道:“在下顾从之,恳请三位带我去见一下小荷姑娘!”
“见小荷?”三人都一头雾水。
“顾兄和小荷姑娘是什么关系?”纪渊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关系,但是还是故意问道。
“红颜知己!”顾从之却丝毫没有避讳道。
“呀,原来你就是他们说得那个野……”孔若马上住口,激动之下差点说漏了嘴。
顾从之似乎没有听出来,马上激动道:“小荷不可能杀人的,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姑娘,你们带我去京兆府,我能证明她没有杀人。”
纪渊心中一动:“你可是有什么证据?”
顾从之毫无羞愧之色:“没有!”
“咦,没有,那你用什么证明?”纪渊奇道。
顾从之仍旧一脸正气:“用我的人格来证明。”
“......”纪渊差点又噎着了,他彻底被雷到了,他现在特想拿着一把手枪,然后指着顾从之,学着梁朝玮的口气说道,‘好啊,你去跟法官说啊,看他相不相信你。’
顾从之显然也看得出来纪渊不相信他的话,他一脸失落道:“我其实……就是想见一见小荷!”
孙宁悄悄拉了拉纪渊的衣袖,低声说道:“让他去吧,我看小荷一定有苦衷,既然她不愿意跟我们说,说不定愿意跟他说呢?”
纪渊心中一想也是,说不定这顾从之能套出一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