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的桥头,林英又是几个来回,那些彪形大汉基本都躺倒在地,一个个哀嚎不已,却再也爬不起来。
林英见始终没有高手前来,不禁有些失望,回刀入鞘,然后转身向桥头走去。
就在这时,身后风声骤起,林英瞳孔微缩,连忙抽刀回挡,“铛”地一声,对方袭来的长剑被自己的长刀挡住,但林英竟然蹬蹬的向后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林英深吸一口气,发现袭击自己的人穿着一身灰布麻衣,整个人蒙着面,看不清面容。
林英冷冷道:“阁下究竟做了什么亏心事,见不得人吗?”
承影剑沉声道:“交出那张画来!”
林英笑道:“好啊,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把画交给你。”
承影剑皱了邹眉:“那就得罪了!”说着身影一闪,手中的长剑再次鬼魅地刺向林英。
林英早已凝神戒备,手中的单刀马上迎了上去,二人再次缠斗起来。
二人只短短地交手数个回合,林英却心中暗暗吃惊,她自幼练武,而且后来家中遭到变故之后,练武更是勤奋,再加上她天资本就聪颖,所以武学造诣上她一直都很自信,就连和她青梅竹马的侯耀文都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后来遇到孔若之后,林英便吃了苦头,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是后面她也发现,孔若算是个奇葩,因为还没有发现谁是孔若的对手,所以她不是孔若的对手,那也就很正常了。
但是眼前这个灰衣人,却给她一种见到孔若的压力,对方不但剑法凌厉,身影尤其鬼魅。
林英的武功虽然不是传自红拂女,但是她经常和红拂女过招,红拂女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厉害的刺客,所以她的武功身法也是尤其的鬼魅,所以眼前这个人,林英可以断定,可能也是一名厉害的刺客。
转眼,二人便斗了二三十招? 林英已经左支右绌? 险象环生? 喘息也开始粗重起来? 而对面那个灰衣人却气定神闲? 似乎还没有尽全力。
林英心知不妙? 看来真的要逃了? 然而那个灰衣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思? 剑法更加凌厉起来,林英全身上下都被笼罩在他的剑光之中。
林英的处境更加艰难起来? 她思虑片刻? 咬了咬牙,心中便有了决断? 就在这时? 灰衣人的长剑又刺了过来,林英没有丝毫避让,“噗嗤”一声,任由对方的长剑一剑刺中自己的左肩。
承影剑也是微微一愣? 就在这时,林英突然用左手抓住承影剑的长剑? 右手手中长刀暴起,斩向承影剑持剑的右手。
承影剑向后拔剑却没有立刻拔出,眼见林英的刀光已到,只得撤剑松手,整个人急向后退去。
林英趁此机会,身形急向后掠,整个人跳上石桥,两个起落,落到了自己的那匹骏马身上。
林英双腿一夹马腹,而马似乎也有灵性,马上一声嘶鸣,便扬蹄飞奔起来。
林英回头,眼见那灰衣人已经追赶自己不及,她心中稍安,但是紧接着她就惊奇地发现,那些原先被自己打倒在地,现在试图追赶自己的那些彪形大次,竟然一个个突然栽倒在地,就连那个灰衣人也突然从急急地停了下来,然后也倒了下去。
林英正惊疑不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座下的骏马却一声哀鸣,然后噗通一声,也摔倒在地,林英赶忙从马上跳了下来,谁知自己甫一落地,双腿却一软,竟然站立不住,而且眼前一黑,瞬间天旋地转,转眼便不省人事。
很快,整个石桥的两边,便恢复了平静,所有的人都躺倒在地。
一个白衣身影,好整以暇地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撮干枯的草药,那撮草药此时还冒着一青一白两种烟,白衣人一边欣赏着横七竖八的倒地之人,一边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缕青白烟,然后一脸自得道:“一缕青白烟,送君赴黄泉,各位有幸尝了我的青白烟,也算是一种荣幸了。”说着他慢慢地来到了躺在地上的承影剑身边。
他慢慢地蹲了下来,犹豫了一下,便伸手想要掉揭掉承影剑脸上的蒙面,一把短剑却无声无息地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原本躺着的承影剑慢慢地坐了起来。
白衣纯钧剑将手收了回来,嘿嘿地笑道:“我出手帮你留住了林英,看一下也不行吗?”
承影剑手中的短剑没有放下来,而是冷冷地说道:“解药!”
显然他也中了毒。
纯钧剑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扔给承影剑,站起身来,有些失望道:“不给看就不给看,你的身份我猜得也差不多了,也就无非是六扇门四大密探之一,而且六扇门四大密探,朱雀一直是个女的,所以你就是剩下三人之一。”
承影剑不置可否,服下了那颗药丸,静坐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然后慢慢来到林英身边。
纯钧剑已经站到了林英身边,正居高临下地盯着林英。
此时的林英,左肩还插着承影剑那把长剑,鲜血浸透了整个左肩,右手按着自己的刀柄,虽然已经昏迷不醒,但是仍旧保持一副戒备地状态。
承影剑语带敬意道:“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纯钧剑嘻嘻笑道:“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所以刚才才舍不得下杀手,还差点让她逃了,不过她好像对那个纪渊有意思,你要想得到她,得先杀了那纪渊。”
承影剑没有反驳,而是俯下身子,从林英的包袱里找到了那张“摄魂图”,紧接着他一把将插在林英左肩的长剑拔了出来,鲜血顿时冒了出来,他眼神冰冷道:“所以她就这样死了,有点可惜了。”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纯钧剑啧啧地摇了摇头道:“我还是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个多情种子,原来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啊。”
二人一前一后走下桥头,承影剑看着满地的那些彪形大汉,眉头微皱道:“这些人你不帮他们解毒?”
纯钧剑耸了耸肩道:“我的青白烟的解药炼制不易,哪能这么浪费。”
承影剑眼睛微咪:“你果然比我狠!”
纯钧剑笑着拱了拱手:“过奖过奖!”
就在二人将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二人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不告而取是为窃也,二位偷了东西,就想这么溜了吗?”
承影剑和纯钧剑均心头大震,二人猛地回头,就发现身后站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
“纪渊!”纯钧剑脱口而出,因为眼前站着的正是纪渊。
“不对!”承影剑却盯着面前之人,“他不是纪渊,而是......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