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随着第二起命案发生以后,洛阳府更加重视起来,然而关于第二个受害者钟夫人的调查,也很快陷入了死胡同,现在众人都知道,钟夫人和卢夫人一样,都红杏出墙了,而且很有可能她们二人都是被自己的情人所杀,更加有可能的是,她们两个情人是同一个人,可是无论是针对钟夫人还是卢夫人,关于她们情人的身份,却始终毫无线索。
又过去了一天,案情仍旧毫无进展,纪渊和孔若从洛阳府回来,二人还未到达洛阳客栈,却在路上碰到了齐景龙。
齐景龙见到二人,只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到我家里一叙。”
纪渊二人跟着齐景龙到了齐府之后,齐夫人早已等在那里。
四人分别落座之后,齐景龙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通了,我决定帮你们,和你们一起查案,一定要揪出那个杀人恶魔。”
纪渊有点担忧地看了一眼齐夫人。
齐景龙马上明白他的意思:“媛儿都知道了,所以我们也不用再瞒着她了。”
齐夫人莞尔一笑:“老齐都跟说了,其实纪公子你们一看就不是平凡人,你们两次来府上,我就知道必有要事求助老齐,而且你们离开的时候,一脸失望,我就猜到老齐没有答应你们。我自然就缠着老齐,吹枕边风,他很快就招架不住,全都招了。”
齐景龙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愿意帮你们,还是媛儿劝得我。”谁知齐夫人却瞪了齐景龙一眼:“我可没有劝你啊,我只是骂了你一顿。”齐景龙更加不好意思了。
纪渊心中有点苦笑不得,他和铁无私二人大老远跑到洛阳,几乎三顾茅庐,但是齐景龙却无动于衷,没有想到齐夫人骂了一顿,齐景龙竟然就幡然醒悟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齐夫人这时站起身来,笑道“你们好好谈谈,我去跟你们准备午饭。”说着又看了看在一旁发呆的孔若,孔若顿时心神领会:“嫂子我来帮忙。”
齐夫人和沐羽走后,齐景龙便开始分析道:“抛开长安城那六起案子不看,单独看洛阳城这两起案子,两位受害者明显有共同特征,那都是出轨了,而且很有可能凶手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如果是两个受害人的情人的话,那么肯定就是熟人了,其实现在只需要找到这两个受害者的交集,似乎就能破案了。”
纪渊似笑非笑地盯着齐景龙:“齐大哥,你的消息倒是蛮灵通的嘛。”
显然这齐景龙虽然拒绝了他们,私下里还是很关心这个案子,要不然他非官场中人,却对此案的细节了解的如此详细。
齐景龙却面不改色道:“这两天这个案子,洛阳城传得满天飞,想不知道都不行。”
纪渊却叹了口气,其实齐景龙的分析很正确,自己自然也是这么想的,而沈平阳也心中有数,但是他们查了一天,却没有发现两个受害者生活上有什么交集。
看着纪渊愁眉不展,齐景龙就明白过来,自己想得还是太天真。
二人都沉默不语,半晌齐景龙欲言又止道:“其实......其实还有一个笨方法。”
纪渊心中一动:“说来听听。”
齐景龙便说道:“如果这两起案子和七年前发生在长安城黑白牡丹案,真的是同一个人所为,那么这个人必定是七年前生活在长安,而现在待在洛阳,所以我们不妨让京兆府配合洛阳府,查一查户籍,凡是这七年内,从长安城搬迁到洛阳的,都有嫌疑。”
纪渊眼神古怪。
齐景龙哈哈笑道:“没错,我就很符合这个条件,不过我先自证一下清白,第一起案发的时候,我已经出镖了,当时还在去长安城的路上,这里我的众多镖师和趟子手们都能给我作证。第二次案发的时候,我在家里睡觉,我夫人可以给我作证,所以我没有作案时间,而且我夫人这么年轻漂亮,那两个死者虽然也颇有姿色,但是和我夫人一比,我那里会有出轨的理由。”
纪渊突然发现被这齐景龙喂了大口狗粮。
齐府的厨房,齐夫人还是亲自下厨,孔若其实什么都不会,所谓的帮忙,只是在旁边加油而已,可能最后孔若都不好意思了,便帮着齐夫人摘菜。
沐羽一边摘菜,一边好奇地问齐夫人:“嫂子,你是怎么骂得齐大哥的,为什么这么有效果。”
齐夫人格格娇笑道:“我自然是骂他胆小如鼠,当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男子汉气概哪里去了,还是说,如今娶了我,喜新厌旧,以前喜欢的姑娘,就不打算管了,早知道他是如今这个样子,当年我绝对不会嫁给你。”
“啊!”孔若一脸震惊,半信半疑。
齐夫人笑得更加欢快了,她突然附到孔若耳边道:“其实啊,我一通乱骂,根本没有什么作用,真正起作用的是,我跟老齐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孔若没有觉察出齐夫人的捉狭。
“你要不是不帮他们查案,你一个月不准碰我。”齐夫人突然说道。
孔若顿时吓了一跳,整张脸瞬间红了。
齐夫人却继续调笑道:“这男人啊,都是偷腥的猫,尤其是闻到了鱼腥味,可是偏偏吃不到,他们会发疯的。”孔若一张俏脸红透了,她有点后悔自己刚才问得问题了。
说到这里,齐夫人突然噗嗤一声笑得更加欢快了,然后自言自语道:“不过也不一定,你齐大哥就是个例外。早年他救了我之后,我和他一起赶路,住客栈只有一间房,我就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我当时已经决定了以身相许,但姑娘家终究要矜持一下嘛,我就故意跟他说,让他不要碰我,结果他真的信以为真,于是他和我在一张床上,睡了两三天,居然真的老老实实地睡了三天。”说到这里,齐夫人竟然脸上出现了一丝遗憾。
孔若听到这里,吓得更不敢说话了,连耳根都红了,自己现在和纪渊的情况不正是这样。这样看来,纪渊竟然还算一个老实人?
等她端菜上桌的时候,纪渊见她脸上犹有红晕,不禁悄悄地问道:“你和嫂子偷偷地都聊了什么?”
孔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就是猫和鱼的一些事情而已。”纪渊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