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正在津津有味吃着东西的花月容却瞪了他一眼道:“急什么,等姐姐我吃完!”
纪渊想了想她在这牢里一个多月,估计天天吃得都是那难以下咽的牢饭,本来这女人就挑食,自然苦不堪言,便也没有催促她,静静地等在一旁。
谁知花月容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狼吞虎咽,只是随便吃了点,便不再吃了。
纪渊不禁好奇道:“不合你口味?这可是卫国公府的御厨亲自做的。”
花月容又是瞪了他一眼道:“这个时辰根本不是吃饭的点好不好,我刚吃过早饭,哪里还吃得下这么多。”
纪渊暗暗惊奇,这女人倒是能吃得了苦,看来牢房里的饭菜都已经吃习惯了。不怠纪渊开始发问,花月容马上说道:“等一下,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
众人又是一阵错愕,倒是孔若诚实地点了点头:“没有平时好看!”
花月容马上走到牢房的门旁,然后拿起牢房的门锁,朝着牢门轻轻地敲了三下,然后又重重地敲了三下,正当纪渊等人一脸狐疑的时候,只见一个牢头马上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一脸谄媚道:“花小姐,有什么吩咐?”
花月容马上吩咐道:“我要洗漱一下!”那个牢头马上心神领会,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牢头便端来了水,毛巾,梳子甚至还有一些胭脂水粉。
在纪渊等人的目瞪口呆中,花月容马上将自己简单地打理了一下,顿时容光焕发,而那牢头临走的时候,花月容还还不忘跟他交代:“牢头大哥,今日的午餐不要送来了。”
那牢头马上善意地提醒道:“按照您的吩咐,今日中午我们已经给您定了胡记的大餐了。”
花月容嫣然一笑:“那就赏给兄弟们吧!”
牢头顿时笑得一脸褶子,连声感谢,当然纪渊还看到,花月容又偷偷地塞了一块碎银子给他。牢头一走,整个牢房瞬间安静下来。
半晌,林英才幽幽地说道:“嗯,胡记去吃过,那烤全羊不错!”
孔若马上就双眼放光,口水直流:“真的那么好吃吗?我怎么没有吃过,改天我们一起去尝尝。”
纪渊眯着眼睛盯着花月容,半晌才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在这里吃了一个月的苦?”难怪对孔若带来的饭菜也不是很热衷,原来自己平时在这里吃得并不差。
孔若也一脸好奇道:“花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好像很听你的话啊。”
花月容颇为得意地炫耀道:“这有什么难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钱给够了,他们自然就听你的话了。”
“恐怕这不光是钱就能解决的吧?”林英心中清楚,就算你再有钱,进了大牢在牢头面前都得是孙子,就算家人多塞点钱打点,也就是让坐牢的人少受点苦,像花月容这样让牢头唯命是从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花月容又神秘地一笑道:“我骗他们说小郡王对我可是情有独钟,等我出去之后,可是小郡王妃,他们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欺负我了。”
众人不禁释然,李崇义都愿意为她做假证,可见其心意,牢头自然也明白,如今有了郡王府这个靠山,他们自然得罪不起,就算花月容真的杀了人,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再加上花月容这么大方,出手阔绰,他们自然乐于听命了。
纪渊冷嘲热讽道:“好手段啊!看来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你是故意打扮成那幅模样的。”
花月容嘟着嘴,悻悻地说道:“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如果不这样的话,凭我的美貌,别说被这些人给强暴了,恐怕都被玩死了。”
花月容一直说话口无遮拦,纪渊也是习惯了,倒是一旁的林英又再次对她刮目相看。
纪渊只得马上开始正题道:“好了,这个光荣事迹先别说了,你总该可以说说你杀人的光荣事迹了吧?”
花月容想了想,马上咬牙切齿道:“一说到这个我就来气,现在想想都是那个宋灵襄那个贱人害得我。”
“等一下,听你的口气,和那宋灵襄还是老熟人?”纪渊不无奇怪道。
花月容一脸鄙视道:“当然,那个宋灵襄和我是同行,当年和我一起开的酒楼,我的叫清风楼,她的叫胡玉楼,她平时没少给我下绊子,可是后来终究是没有斗得过我,我的清风楼越来越红火,她的胡玉楼却不愠不火。”
纪渊知道这胡玉楼是个胡人酒肆,不禁惊奇道:“这宋灵襄是个胡人?”
花月容却更加鄙视道:“自然不是了,她当初之所以开这个胡人酒肆,就是想靠什么异域风情来忽悠人,结果弄得四不像,自然客人就少了很多。”
纪渊没有想到,原来花月容和这宋灵襄竟然积怨已久,说她是杀人凶手,这一层动机就已经成立了。
纪渊便继续问道:“好吧,你详细说说事发当晚的情形。”
花月容烦躁地吁了口气:“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啊,就是事发当晚,宋灵襄邀我去她家,我就去了,结果到了她家,就发现她已经被人给杀了,我就吓得跑了回来,后来就被他们给抓到这里来了。”
“就这样?”纪渊一行人一头黑线,简直无语。
“就这样啊!”花月容一脸委屈。
纪渊无奈地喘了口气,便接着说道:“好吧,换我来问你,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花月容点了点头。
纪渊马上开口道:“宋灵襄为什么邀你去她家?”
“谁知道,那个贱人一向对我没什么好感,谁知道她为什么抽风,突然邀请我去。”花月容说话的时候,言辞闪烁,还故意低下了头去。
这如何能躲过纪渊的眼睛,他不禁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洗刷清白了。”
花月容犹豫了一下,冷哼了一声,也不顾纪渊和林英就在旁边,竟然伸手,从胸口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纪渊道:“就是这张字条喽。”
纪渊冷哼了一声:“你还真会藏!”
花月容却面有得色道:“要不然怎么能留到现在。”
纪渊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我知道你现在和他在一起,我今晚在家里等你,不要让他知道,我们好好谈谈。”字体娟秀,看起来就是出自女人之手。
“这是宋灵襄写给你的?”纪渊虽然已经猜到,但是还是谨慎地求证道。
花月容瞥了字条一眼:“自然就是她了,她那难看的字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这个字条上的他是谁?”纪渊虽然也猜出来了,但是却故意让花月容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