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给我抱头蹲下!”完这句话的同时,特jǐng队长浓眉一扬,双手再次作势要朝张航砸下。
“你敢!”张航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异常,双目jīng芒电shè,整个偌大的会议室,顿时迷漫起一股浓浓的杀意。
特jǐng队长那预扬的双手到底还是没有扬起,因为他从张航的目光里,居然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危险的气息。[www.huaixiu.net]
他不由得的怔了怔,定了定神。这是一股足以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危险气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气势,怎会出现在一名黑帮份子的身上。
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刻,“嘭”的一声。
张航的后背,突然遭遇重重一击,刚刚还将气机锁定在特jǐng队长身上的张航,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带回去吧。”一名武jǐng赫然站在张航的身后,刚才就是他,代替特jǐng队长扬起枪托,从后面将张航砸晕。
特jǐng队长一个手势,两名特jǐng一左一右,将晕倒在地板上脸朝下的张航扳过来,拷上手铐,然后麻利的架了出去。那些乖乖抱头蹲下的其他人,也被其他特jǐng一一拷上手铐,带出大楼。
“余队,这个年轻人……”特jǐng队长眉头微皱。
“熊队,你来看。”被称作余队的武jǐng是这支武jǐng分队的队长,他怔怔的望着钉在墙上的那把飞刀,眼睛充满惊骇和迷惑,忍不住扬手阻止特jǐng熊队长下去。
顺着余队的目光,熊队看到那把还钉在墙上带血的飞刀,脑中闪过张航刚才的骇人目光,内心再次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用一把并不沉重的飞刀,穿透人体的咽喉部位,还能紧紧的钉在墙上,可以想象这需要多少的力量和速度。虽然他不能jīng准的计算出这组数据,但是,这绝对需要经过长时间严格的训练,才能拥有超越常人的爆发力、眼力和坚定的心神。这一,他很清楚。
“现在的世道,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有这样的黑帮的份子?”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熊队长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敢肯定,他以前的工作,绝对很特殊。”
“你们回去对他做初步的审讯后,可以将他的资料传给我。我想,他的一般资料你们或许可以找到,但是他的特殊资料,你们绝对找不到。在这方面,或许我们可以帮忙。”
“好的。”熊队长眉头紧皱:“难道,他真的当过兵?”
“十之**,不然,他不会有这手绝技。”余队长的目光已经恢复平静,露出惋惜的神sè:“这样的人才,走上这条道路,真是可惜了。”
“我们每一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既然选了,就要走下去。那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也只能接受粉身碎骨的后果。”熊队长幽幽一叹,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对着耳麦喊道:“快,马上搜查那名年轻人的身体,看看还有没有这样的飞刀?”
“是。”
不一会,耳麦内传来结果。
“报告熊队,在他的腰间,又发现九把这样的飞刀。敢情这家伙以前是耍飞刀,表演特异功能或者杂技的?身上居然带了这么多飞刀!”
“飞刀全部收了,其他人收队。”
“明白。”
“嗯。”余队头,转头喊道:“我们也收队。”
不能记者的速度不快,只是特jǐng和武jǐng的行动速度更快。一批斗殴嫌疑人被迅速压上jǐng车,驶离现场,将凶案现场交给相关技术人员跟进。
而就在大队jǐng车和武jǐng离开的后一分钟,记者们赶到了,只能对着进进出出的刑侦技术人员的背影一阵门猛拍。
而后,就是记者们各显神通,纷纷利用自己的关系到jǐng局内部打探这个案子的内幕消息。第二天,几乎全上海报纸的头条新闻都是报道“上海两大黑帮谈论集团和河南帮火拼,河南帮老大被当场被杀”的新闻。
无论是上海其他黑帮,还是上海白道,又或者是普通市民,都对这起新闻津津乐道,街头巷尾,无一不在谈论此事。
而天龙集团也首次以不光彩的一面,展示在上海市民面前。一时间谣言四起,天龙集团的前身就是一黑帮,靠黑道起家,现在向慢慢转白,却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岔子。
而另一种法显然是维护天龙集团的,这只是河南帮的诬陷,天龙集团是堂堂正正的正规集团公司。
舆论的巨大反差这一结果,恐怕不是当初那个设计这个考验计划的天龙集团高层能预料到的。不过天龙集团自成立以来,干的就是黑道这个勾当,对于舆论他们还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
两个时后,张航被带到一间特俗的封闭审讯室。负责这一次审讯的jǐng察年纪约有四十,在他的一旁,还有两名三十来岁的jǐng员陪同。
当张航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名四十来岁的中年jǐng察,他神sè威严,一脸正义凝重。那双锐利的眼神犹如两道x光线,正不断的从张航的身上扫来扫去,似乎要直接从张航的身体上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终于醒了。”这名中年jǐng员一口纯正的上海强调:“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上海市局重案一队的队长雷鸣,负责你的案件。”
见张航没有出言,这名自称雷鸣的jǐng员继续道:“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吧!”
朝雷鸣看了看,张航依然没有话。其实他早就醒了,只不过在没有彻底弄明白这件事情前,他装作昏迷而已。
此时此刻,张航唯有拿出混混应该有的态度,等待天龙集团的救援。
“不知道,我只是天龙集团的一名普通管理人员,当时我正在跟他们快递公司华总谈判,突然你们就进来了。”张航做会议状:“哦,对了,在你们进来之前,那个华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倒毙,模样好那么的恐怖。”
“哼!敢做不敢当,这恐怕不是你们道上的作风吧!”雷鸣一声冷哼,表情一变,神情严肃的道:“实话告诉你吧,那把致华建安死命的凶器,是一把飞刀,而那把飞刀上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同时从你的腰间又我们搜出同样的九把飞刀。从理论上讲,现在我们手里已经掌握了你杀人的物证。而恰好,河南帮的廖佳答应我们jǐng方作为指证你杀死他们老大华建安的凶手。所以,现在我们jǐng方已经完全掌握了你杀人的人证和物证。现在我宣布,张舟亢,你因为涉嫌杀死华建安,已经正式被刑事拘留!接下来我们会对你依法询问,希望你拿出你该有的作风,配合我们的审讯工作。”
“我们党的政策,历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表现良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可以在你的案卷里记上去,当然最后能不能适当减刑,那就要看法官的审判了。”旁边的另一名jǐng员补充道。
“放心,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当然后拿出应有的作风。”张航眼睛微微一斜,撇了一眼另一位jǐng员:“至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我倒是听过,不过我还听过另一种法。”
“哦,还有另一种法,那是什么?”那名jǐng员追问了一句。
适当的顺从犯罪份子的思路,跟他稍作回旋后,可以有效减少犯罪份子的抵抗和防备之心,有利于接下去的审讯工作。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这是什么话,乱扯!”这名jǐng员没想到张航会突然会冒出这么一句:“这不是你应该有的态度,请你应该端正态度,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想知道什么,你问吧,至于我怎么回答,能不能让你们满意,就不知道了。”
“姓名,年龄,工作单位?”
“张舟亢,男,27岁,汉族,天龙集团保安部长助理。”张航懒洋洋的回答道。
“很好,你两个时之前是怎么杀死华建安的?”雷鸣恢复了他往rì的表情,既让人感觉他的威严,又让人感觉他高高在上,仿佛是掌握着别人生死的判官。
“杀人,没有吧!我刚刚了,我只是去找华总谈判。杀人,我哪敢呀!”张航一脸无辜的表情。
如果此时张航这个无辜到家的表情被他的兄弟们看到,一定会笑掉大牙的。一名本身就不受法律限制拥有生杀大权的龙王,在杀了人后,还要死皮懒脸的去否认,难道不好笑吗?
“哦?谈判?谈什么?”听到这句话,雷鸣的眉头不禁一皱。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显然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与狡诈,看来想要他乖乖的低头认罪,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雷鸣又哪里会知道,今天与他面对面坐着、被他当成杀人犯审讯的这个年轻人,居然会是代表中**队最强大存在的特战部队的最高战场指挥官、共和国最年轻的铁血少将!
只要他一个电话,向地方军区高层表明身份后,他就可以在这一局子jǐng察的不理解下大摇大摆的走出刑侦审讯室的大门。
只是,他绝对不会这么做。在没有彻底剿灭天龙集团这个危害一方的犯罪集团之前,他绝对不会做。就算rì后他完成任务,他也不会这么做。像他这样的比大熊猫还要珍惜的动物,其身份,绝对要严格保密。
“当然是谈生意,谈合作的事情。”张航眼皮也不抬,随声道。
“到底谈什么天知地知,你知也我知。”雷鸣深深的看了张航一眼,然后语气透露着轻蔑:“呵呵,我以前还以为那些响当当的黑道人物都是做得出就敢承认的主,没想到今rì一见,原来名不副实。”
另外两名jǐng员内心同时一笑,雷队长又开始改变审讯策略了。像张航这样的年轻人,一般是最经不住激将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