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芙琳听到"读取记忆"之后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没事的时候叶芙琳会看看弟弟的从学院带回来的书籍,其中就有关于记忆读取术的记载。
她清楚地记得那本书上说记忆读取术会给人带来"生命不可承受"的疼痛,以及在记忆读取术之后这个人的下场。
基本和痴呆没区别!
她正回忆着书里的内容呢,凌已经将双手放在了那人的太阳穴上。
"来,帮忙塞个木棒或者布条在他嘴里...不不不,不用管他会不会咬断自己的舌头,就算他是个死人我都能读他的记忆,再说以后也用不着他再开口了。"
"对,堵严实点,等下打扰到老板一家就不好了...很好,就是这样。"
从凌手中亮起的白光将整个厨房映照得如同白昼般。
那个袭击者翻起白眼,因疼痛而剧烈挣扎起来,先是两个白袍使负责按住他,屋里剩下的另外两人见按不住他便也上去帮忙。
四个身强力壮的白袍使也只能堪堪地按住他。
最后加上叶芙琳才终于将他按了个严严实实。
片刻后,凌松开了手,那人如同被抽去了脊椎般倒在地上,软如面团。
凌转头就朝屋外走去,叶芙琳急忙追上去,问道:"查出来了?"
他回头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干掉他。"
"什么?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
"干掉他...算了,我自己动手吧。"
叶芙琳还要说什么,却听见凌吹了个口哨。
黑红色影剑瞬间剖开了那人的咽喉,鲜血洒了一地。
"喂,你怎么突然就动手了?喂,我和你说话呢!"
凌没有理睬她,他面无表情地走到院子中,对那些负责看管的白袍使说道:"这些人,一个不留。"
他们面面相觑,场面足足安静了快半分钟。
"好吧,还是要我自己动手。"
凌神色一凛,那些袭击者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几下便化成了满地白灰。
等叶芙琳追出来的时候,她只看到了白灰从空荡荡的锁甲桶盔中随风飘扬。
"你干什么?!"叶芙琳愠怒地站到凌面前,"你真是个恶魔,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和他们相比,显然你们白袍使的命更值钱。"凌的脸上依旧古井无波,"'旧约神';在他们脑子里做了痕迹,如果我不抹掉他们,马上就会有第二批杀手赶到,他们是真正的魔武者!"
"这..."
"听好了,咱们**了几个叛徒。"凌大声对众人说道,"自己招认会好受点..."
凌的话音刚落,正在系着上衣扣子的伊利娅匆匆忙忙地打开后门走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一下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叶芙琳给了他们个眼色,如狼似虎的白袍使们便冲上去将伊利娅擒住。
"诶诶诶,你们这些痴汉想干嘛?别碰老娘!"
"什么叛徒,老娘只是给自己调了杯安神剂,睡得太香了没听到而已..."
凌等伊利娅被控制得无法挣扎之后说道:"放开她,她说得是实话。"
"你凭什么说这女人不是叛徒?!"一个白袍使不屑地说,"只怕你们两个狗屁法师是一伙的!"
"我如果是你,我会注意自己的言辞。"凌冷笑道,"我再重复一遍,这女人不是叛徒,如果你们不放开的话,我就用自己的方式了。"
刚刚凌不懂声色地杀死七个人的场面又在这些白袍使眼前浮现,他们只得悻悻地松开了伊利娅。
"你们这群畜生,等这次回去之后我一定要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伊利娅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将自己的外套重新拉好,"你们这群杀千刀的、活该被剐的猪头人!"
"自己招认还会好受点,我不想再说第三遍!"凌环顾四周,"最后一次机会,我数到三,一...。"
"二!"
他的指间燃烧起黑焰,眼神愈发凌厉起来。
"三!"
话音还未落下,一个白袍使冷笑着走了出来,说:"这件事与他人无关,人是我招来的,要杀要剐随便你!"
"挺有勇气的。"
"旧约神终将苏醒,将黑暗的**撒遍人间!"他用上古语大吼,"旧约神万岁!"
在身上闪过两道诡异的红光之后,他猛地朝叶芙琳扑了过去。
凌大吃一惊,瞬间闪烁到他面前,展开双层法术盾将那人夹在中间。
他右手中指还是碰到了他的左臂。
"该死的疯子,所有人趴下!"伊利娅惊叫,"这是装了能源核心的神弃火药瓶!"
她立刻将法术盾展开到足以笼罩住在场所有人的大小,白袍使们在猝不及防下纷纷被她的法术盾掀翻。
"小宝贝,多撑一会,多撑一会啊!"她咬着牙继续加厚法术盾,"真是该死,我居然会救枢机局白袍使..."
"老妖怪小心!"
叶芙琳话刚刚出口便被法术盾撂倒,她不太记得爆炸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面前有个近十五米深的大坑。
泥土不知因何原因变成了灰色。
遍体鳞伤的凌狼狈地从深坑中闪烁出来,因体力不支而步履踉跄。
"老妖怪!"叶芙琳忽然觉得心中很疼很疼,她立马冲过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凌,"你怎么样了?!"
"该死的旧约神..."凌捂着左臂,鲜血从他的指间汩汩流出,"还是大意了..."
"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你坚持住啊。"叶芙琳着急地说道,"老妖怪,今天不许再有人死了,听到没!"
"放心,我没这么容易死!"凌微笑起来,"就是这东西的冲击力实在太猛了,我现在感觉有点胸闷啊..."
听了伊利娅的检查结果之后,叶芙琳大吃一惊。
凌虽然看上去伤痕累累,但除了左臂的伤口较深之外,其他的都是些皮外伤,天亮之前就能痊愈。
"诧异的不只你一个,小公主,这种等级的爆炸换了正常人,哪怕是王宫大魔导师也已经尸骨无存了,他居然只受了点皮外伤,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伊利娅耸耸肩,说道:"不过这样的结果最好,不然最强战力趴下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喏,你可以进去了。"
叶芙琳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子里。
"好多年没有流过血了,我都快忘了自己也会流血这件事了。"凌对叶芙琳挥了挥受伤的左手,"其他人没事吧?"
"除了你和旅店土地之外,一切安好。"叶芙琳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躲,反而自己凑上去啊?"
"我躲了你们怎么办?!"凌反问,"这里能扛住那种爆炸的只有我。"
"唉...对了,你不是说还有其他叛徒吗..."
"只有那一个而已。"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