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之后凌给名单上的众人发去了消息,要他们在一天内赶到铎隆维坦的第一前哨**内。
最先到来的是许久未见的狂猎,他一到这里马上便要求去会会那些牛头人。
"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吧,咱们这刚刚停火的,就别去挑事了..."凌无奈地说,"不过您就别对牛头人军队抱有太大幻想,从这段时间的战斗来看,一打起来根本就是屠杀。"
"您说的那个加鲁加斯呢?"狂猎四下寻找杂货铺在铎隆维坦的盟友,"你们派他的人出去过吗?"
"这个...还没有。"凌摊开手,"我不想好不容易找来的盟友在大战之前就先送掉一半。"
狂猎点点头,说:"这样也好,把武器交给从未经过正式训练的人,无异于让他们去送死,对了,谈判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清晨。"凌说道,"地点在第一前哨**和铎隆-珂维斯塔之间。"
"最好还是让罗利安带上一队人在附近负责接应,如果出了问题也好及时驰援。"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其他人呢?"
"掉毛丫头在后面,至于拷问官,他应该要晚上才到。"
"我这刚到就听到有个没毛掉的老秃驴在背后说我坏话。"达芙妮拢起双翼,优雅地走到凌身边,"店长阁下,您交代我去处理的安格斯地穴我处理完毕了。"
"里面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那帮子'盗墓贼';把里面清得干干净净的,就像被舔过一样。"达芙妮耸耸肩,"不过我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在来之前我已经把它们送到怜熙城库房里了,等您回去我拿给您看。"
"做的不错。"
"多谢夸奖。"达芙妮敲了敲狂猎的胸甲,"老秃驴,最近可好?"
"我还行,不过你最近掉毛好像又严重了,是不是营养月越来越不好了?"
"秃驴!"
"掉毛丫头!"
凌和身边的龙姬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无奈。
算了算了,随他们两个去吧,只要没打起来自己才懒得掺和这些烂事,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把判给谈妥了,要打要和早点有个结论。
狂猎是个闲不住的人,他到了铎隆维坦后马上叫罗利安带着自己去看那些牛头人的操练,不过在去之前,罗利安长叹一声,道:"长官,咱们说好了,打死任何一个都对咱们没有任何好处,您...您无论看到什么都要忍住啊..."
狂猎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番,说:"你小子怎么学得和店长一样油嘴滑舌了?"
"我...我是说真话,我已经...已经快被这帮牛头人给气死了。"
"哈哈,能把你气死的军队我倒是想见识见识,好了,废话少说,带我过去。"
"遵命..."
然后凌就在指挥营帐里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怒骂。
"一群废物,像你们这样的在战场上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滚回军械库拿好自己的装备,围着前哨**跑到我说停为止!"
凌诧异地看看龙姬,龙姬耸耸肩,说:"也该对他们来点魔鬼特训了。"
于是,牛头人们的噩梦开始了。
狂猎拿出上魔界训练精英士兵的架势"折磨"这些懒懒散散,打仗全靠蛮力的牛头人。
动作不达标,一棍子;集合慢了,一棍子;偷懒,一顿鞭子。
他将那些牛头人重新编成了六支队伍,每七天让他们对打一次,失败的队伍中若是出现不战而逃者,全队将得到一顿狠打。
从狂猎踏入第一前哨**的那一刻开始,牛头人们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入夜之后,万众期待的拷问官终于到了。
传送门打开的那一刹,凌能感受到周围人的纠结。
就是那种想看又不敢看的感觉。
披着暗紫色斗篷的拷问官走在最前,在他的身后,那四个监管者分别身披红、白、黑、灰四色斗篷。
凌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拷问官面前,与他握了握手。
那只藏在手套下的手给凌的感觉就像在握干枯树枝般。
"好久不见,店长阁下。"拷问官声音干涩,"开始我还以为是白琉璃那丫头的恶作剧,像这种行动完全就是狂猎阁下他们负责的。"
"毕竟要做好万全准备,所以我打算把手下所有高等法师全都集合过来。"凌笑道,"既然是全部高等法师,那又怎么能少得了您呢。"
"过奖了店长阁下。"
拷问官掀开了斗篷上的兜帽,露出那张蜡黄的狰狞干尸脸让凌觉得心下一颤,在他的右脸颊上有个圆环状的黑色烙印。
凌曾听老家伙说起过,拷问官是杂货铺最老资格的员工之一,在老家伙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拷问官了。
黑色烙印则是他作为不死人的印记,早已消失数万年的命环术。
他和拷问官没见过几次面,但每次见面都留下了不怎么愉快的记忆。
"这儿的空气不错。"拷问官活动了下脖颈,凌生怕他动作一大将他那柔弱的脖子给扭断,"店长阁下,有没有硬骨头需要我来帮忙啃啃的?我现在正好想活动活动筋骨..."
"呃...这个暂时没有,不过等过几天我们会抓到旧约神的俘虏,到那时就要劳烦您让他们吐实了。"
"放心,还没有人能在老夫手下撑过两天。"
凌打了个寒噤,能让他感到害怕的人不多,拷问官算一个。
龙姬拉了拉凌,用传音术对他说:"绝对不能让拷问官在**里搞事情,不然咱们就都别想睡好觉了..."
"我知道,等谈判结束之后就开始建设前进**,到时候在那里专门开始个审讯室交给拷问官负责。"
寒暄一阵后,拷问官便带着自己的四个手下前往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休息营帐。
不死人不需要休息,但和这些需要休息的种族相处得久了,难免沾染上一些习惯,比如他不需要食物,但年终宴会上只要拷问官到场,他必然会每样食物都要一些。
总不能太过特立独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