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这不是你想的那样!”小二赶紧拿过李婶手里的拖把,都快哭了,“李婶你真的别再做这种事了,我们害怕。”
“我拖个地你怕啥?”李婶笑着对陶染说道:“小染你找的这几个孩子,对我是真的好,什么都不让我做,可我又闲不下来。”
陶染笑了笑,“李婶你就按自己的想法来,想做什么做什么吧。”
其他三人见她笑了,都不由松了口气。
“小二我要的东西你们找到了吗?”陶染问道。
小二很快将一个信封交给她,“都在这里面了。”
陶染微微颔首,“谢谢。”
她从包里摸出张卡,“这是酬劳。”
“别别别!”小二连连摆手,“大姐你上次给的钱还剩很多呢,我们不敢多要。”
陶染径直将银行卡放到茶几上,慢悠悠说道:“这是你们应得的,帮我的人我从不亏待。”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没再拒绝,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们除了对陶染感到恐惧外,也由衷生出几分敬佩。
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陶染掂量着手里的信封,唇角倏地勾出抹阴冷的笑,“对了,那个菜市场叫什么名字来着?”
“西丰菜市场,这二十多年虽然变化很大,但周围的老街坊还有很多。”
陶染眯了眯眸,“那我要找的那几个,都找到了吗?”
“大姐放心,都找到了……”
出了小区后,陶染拆开信封看了看。
里面是一沓老照片,照片上模模糊糊的一张脸,陶染却还是一眼认出,那是沈兰心。她站在一个手里拿了把刀的男人旁边,二人像是在跟人对峙……
唇角一抹森冷的笑绝美地绽放。
“沈兰心,明天可就是扒掉你这身贵妇皮的日子了,真想早点看到你露出本来面目时的丑态……”
陶染回到陶家大宅时,那群贵妇还在客厅里说笑。
她目不斜视地往楼上走,却有人忽然叫住了她,“这位就是大家赞不绝口的陶染小姐吧?”
陶染下意识回身,礼貌回以一笑,“您好,我是陶染。”
“哎呀陶太太!你这两个女儿怎么就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呢?”
沈兰心一张脸跟吞了苍蝇一样难看,却只能笑着说道:“呵呵,其实陶染不是我亲生的。”
“不过这些年我一直拿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小染,你也坐下来跟大家一起聊聊天吧。”
亲生女儿?
陶染在心里咂摸这几个字,快把自己给恶心吐了,面上却甜甜一笑,“好啊,阿姨。”
沈兰心当然是巴不得她赶紧滚,别碍着她给陶琳琳说媒,但这时也只能僵硬地笑了笑。
之后陶染礼貌地坐着旁听。
这些贵妇聊到了明天要做的公益活动,以往大都是举行慈善拍卖会,但这一次金太太提出,想贴近民众,去找个菜市场发放大米、花生油、面粉之类的东西。
其他几个贵妇面面相觑,一时都十分不理解。
但如今金氏集团实力雄厚,金太太在这圈子里话语权很大,再加上这次活动她是承办方,所以大家只能答应下来。
“对了,你们觉得明天的活动定在哪个菜市场比较好?”金太太忽然问道。
“金太太你是主办方,你说了算。”
其他几个太太纷纷附和,“对对对,金太太你做主就好。”
唯独沈兰心……
陶染端起面前的青花瓷茶杯,轻抿了口茶水,透过升腾的水汽,看见她一张脸白的失了血色。
“这……我总觉得我们这种身份去菜市场,总是不太好的。”沈兰心勉强扯出抹笑,“金太太,要不我们换个地点吧?”
金太太笑着说道:“兰心,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那都是虚的!我们是去做好事的,再说偶尔体验一下小市民的烟火味也不错。”
“金太太这你就不懂了,陶太太毕竟是大画家嘛!艺术家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好了就这么定了。”金太太一锤定音,和对面的陶染对视一眼,说道:“那就……西丰菜市场吧!”
众人点点头,接着说说笑笑,唯独沈兰心,她端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在发抖……
翌日。
西丰菜市场门口。
陶染早早就到了活动地点,看着地上堆了一地的面粉大米花生油,好心情地弯了弯唇。
其他几位太太都到齐了,唯独沈兰心,她迟迟都没有现身。
陶染却一点都不着急,沈兰心不会不来,毕竟她现在一心想攀金家这门好亲事,对金太太巴结到了极点,又怎么会不来捧她的场呢?
果然……
没一会就见到沈兰心和陶琳琳一前一后地下了车,朝这边走来。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大家就行动起来吧。”
金太太发了话后,几位贵太太都站到了摊位前,开始给路人派发米面油,沈兰心也混杂在其中。
只不过……
仔细一看会发现她头埋得很低,手上的动作却很快,像是巴不得赶紧完成任务离开似的。
陶染不动声色观察着她,眼底尽是鄙夷的冷笑。
忽然……
她看到一个提着菜篮的中年女人直直朝沈兰心走去。
“诶!你……你不是沈芳吗?!”
沈兰心脊背一僵,一张脸瞬间成了死人白,好半晌才抬头,冷声说道:“什么沈芳?你认错人了!要领东西就排队,不领就别在这碍事。”
“呵呵……这么多年不见你这个脾气倒是没变!”女人不屑地冷哼,拔高了声音,“你当年不也就是个卖菜的吗?”
她这句话一出口,其他几位贵太太,包括陶琳琳都纷纷看了过来。
沈兰心一双手紧紧抓住一袋面粉,肩膀都开始发抖,忽然抬手重重扇了那女人一巴掌!
“你最好少在这给我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嘴!”
“啪!”
那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忽然将菜篮子往地上一扔,抬手就还了沈兰心一耳光!
“沈芳你给老娘装什么装!你这张狐狸精一样的脸,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当年在这个西丰菜市场到处发骚,还勾引过我老公!这些事难道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