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少不得有登徒浪子喜欢躲在礁石边偷窥女人游泳,稍不谨慎估计就会着了一帮**的道。”欧少宸好像对海湾发生过的状况了如指掌,“刚才我也是在和你开玩笑,这里毕竟是国内以保守为德,你说我怎么舍得让老婆裸体呢!”
他拥着她安静地站在海边,任嬉闹的海浪啃噬着二人的脚丫,感受着沙子滑过脚边的酥痒。
“站到我脚上来。”欧少宸的嘴角噙起久违的深情和溺爱,“你还着我们的宝贝很辛苦,踩上我的脚背,让我体验下你的不易。”
“傻瓜,我突然发现你才是最最幼稚的家伙。”珞蓝嘟起嘴,伸指捏了捏丈夫的腮帮说,“三岁的小孩都知道被人踩脚会痛死,你倒好居然要求我那样做,你难不成是受虐狂啊!好了啦,你的爱意我心领啦,紧紧搂着我就好。”
说着,珞蓝偎在他的胸膛处,嗅闻着好久为感受过的熟悉气息,突然生出心安之感:有他陪伴在自己身边就是幸福和安然。
凝眸透过丈夫棱角分明的脸廓,珞蓝觉得他的相貌是那种震撼人心的俊朗,只要过目即会入眼且难以忘怀。
蓦然间,欧少宸发觉有数滴温热的液体掉落在自己的胸口,遂低下头欲看个究竟,便看见妻子在无声地哭泣。
不知她为何会如此感伤,他急切道:“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你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何时才是个头。”抹去泪水,珞蓝凝气说道,“我好想好想大大方方留在你身边,每天与你厮守在一起,哪怕一个拥抱,一个轻吻都足以让我满意,阿宸,我思念你,想让你每日每夜都紧紧抱着我搂着我啊!”
她如此想法,他又何尝不是,在听到爱妻动容话语的那一霎那,欧少宸竟然涌生出欲哭的冲动,他举目远视,想让寂寥的苍穹分享去他的痛楚,而他亦可保持坚强,勇敢面对潜存的困局。
海滩边,在危险下偷享爱情的两个人,待有陌生客人光临时,即恢复了疏离的关系。
YM集团洽谈项目的合作老板操着浓烈的广东口音与珞蓝沟通着,他非常实诚,不仅把自己公司的潜力如数道出,更将目前面临的困境以及促成生意的愿望告知给坐在自己对面的漂亮女总裁。
珞蓝干练道:“你们在广东的地皮是可观,但如果我们磋商好我购置下那块地产,在上面建造新厂房,但由于你们企业之前的负面信誉,导致到今天为止还没有在有关部门那里办理土地过户手续,你认为咱还怎样交流下去呢?”
“尽管我们公司曾经犯过错误留下了声誉的污点,但YM集团实力甚强啊!”广东老板极力想劝动珞蓝,“作为新成立的公司,你们的发展着实让业内人士惊叹,由此对你们的印象非常好,评价也很中肯。
“我相信只要有心,一切都不成问题。”珞蓝喝了口水继续道,“但你说尽好话无非就是想我同意咱们两家公司的合作,你仅仅是卖卖嘴皮子,我却得接下一堆烂摊子,这场交易似乎太不公平了些。”
女总裁的顾虑广州老板岂会不知,他举着手里的空杯子,揪起八字眉,细忖之后狠下决心道:“我那块地坯搁置着也是无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这样契合的生意伙伴自然想双方互赢互利。”
“只要你愿意接下生意单,获利我们四六开。”广东老板伸出手比划道,孰料其见珞蓝毫无反应,又急忙改口,“三七,总行了吧!”
“如果我一直不说话,沈老板你会不会在做出让步呢?”珞蓝瞧出了对方急盼的心也不再刁难,叙述道,“做生意之人,咱们要互相体谅。”
“是是。”沈老板忙不迭附和着珞蓝的说辞,他的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如死水般的地坯找个合适靠谱的买家让渡掉。
“我买下地皮,所有过户登记的手续,新建厂房,购置大型机器设备以及寻找劳动力,这一切繁碎的事务都得由我们集团来操持,所以我的条件严格说来并不苛刻。”珞蓝默认了沈老板关于利润分配的倡议。
生意谈成,珞蓝与沈老板握手之际,突然看到一个黑影闪到跟前,随后就对视上一双火光四射的眼眸。
纵然珞蓝与来人相视仅有一秒,但他那凛寒中带着犀利的眼神还是令其骤觉不寒而栗,她迟疑了一会才问道:“干嘛跟谁欠了你钱似的。”
不等莫翔以回答,珞蓝即看向沈老板,客气道:“尽管我们先前有些小争执,但还是希望彼此合作愉快。”
等到客户走开,她再度将视线落在莫翔以身上,当其看到他手臂上的伤痕时,惊讶道:“你这是跟人打架啦?”
提到询问,莫翔以立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举起桌上还盛着半杯饮料的杯子仰脖便饮。
见势,珞蓝连忙阻止道:“那是我的柳橙汁。”可是人虽说完,汁水亦被他喝进腹内。
“就算你是霸王,谁都不畏惧,但这可是在香港,人生地不熟,你起什么横。”珞蓝检查着莫翔以的伤,继而向海湾救生员要来医药箱,一边涂抹着紫药水,一边唠叨着,“看你这伤吧,要是留下点痕迹,倒可怜你这副英容俊貌喽!”
忍受着药水搽在伤口时发出的疼痛,莫翔以忽然幽幽问道:“玩具熊从我买给你后有没有其他人碰过?”
“啊?”虽然料到他会询问自己,但珞蓝自然还得装作无辜,“有啊,不就是你么。咦,怎么啦,看你这副样子好像不对劲喔!”
“我买了一个手机放在熊肚子里,原本想送给你来着,可是后来发现它不见了。”莫翔以眼神闪烁,摆明是睁着眼说瞎话,“你仔细想想还有谁碰过那娃娃。”
“我全程捧在手里呀,真想不起来耶!你简直笨蛋啊,干嘛要把手机放哪里,要真是路上弄掉的,真是暴殄天物哦!”珞蓝歪着脑袋,使劲回想着,倏然,她睁大眼睛,困惑道,“检关时我曾把玩具掉在地上,后来是警察捡起还给我的。”
话说到这里,珞蓝便住了口,她不想把言语讲满便是要莫翔以自己去意会。
“该死的。”莫翔以咒骂一声,伤势较轻的手用力垂向桌子,摆在上面的酒杯瓶盏在猛力下发出不和谐的刺耳交响曲。
“你上次送我一条钻戒项链,我转手给了Tina,你都没有在乎。”珞蓝漠然看着发怒的男人,轻蔑道,“难不成这手机还比那珠链值钱么?”
他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罢了,就认倒霉吧!总得庆幸捡回一条命。”
“你嘀咕什么呢?”珞蓝把药箱还给主人,返回时察觉到莫翔以低言低语的样态,难免好奇心泛滥。
莫翔以没有回应,而是微微扯开笑唇说到:“没什么,你的事情谈完了吗?那现在是回去还是在香港转转?”
“你这整副心思根本不在这儿了,强留着你陪我游玩岂不是太不识趣啦!”他神情里的阴冽让珞蓝胆怯,她故作无事人般说道,“我还要去广州看下地皮,你受了伤还是别陪我,我到时吩咐Tina在那里与我碰面即可。”
将珞蓝送走后,莫翔以继续回到海湾,他端坐在凉亭内,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俨如美男子般的脸上早已褪去阴柔,添上的皆是耐人寻思的鬼魅狠光。
他的思绪飘回到几个小时前,一间空旷的幽暗厂房里,他和Mark站在中央的领域上,等待着李诚儒前来验货。
随着一声钥匙开门的响动,接着大门应声打开,李老板率先大笑着走进来,身后跟着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眼带大墨镜,神色冷峻的保镖。
李诚儒热情地握拳捶向来宾的肩膀,爽直道:“莫老板果然讲信用,把货拿来验验吧!”
闻言,莫翔以信心满满地笑了笑,似乎满足李老板的要求绝非难事般,他接过助手递来的瑞士军刀和玩具熊,转即便在毛茸茸的娃娃身上开了一个大口,并掏出一小包透明袋装裹的白粉。
拿起莫翔以带来的货,李诚儒早就知晓速赐康已被警方偷换成了面粉,便装模作样打开塑料袋,用小指沾了一点尝了一口夸道:“你的货就是够棒啦,与你合作就是舒心!哈哈,现金我带来了啦,你数一下。”
就在双方验收完毕时,突如其来的“都别动,我们是香港警察,举手投降”呼喝声让交易现场一阵纷乱。
李诚儒与莫翔以对看一眼,一人扑向毒品,而令一人则抓住装满钱的箱子,他们均想趁混乱时抢些存够成本的货与钱。
“我们已经被警察围攻,这货是你的,钱由我拿着就好。”李诚儒恶狠狠警告着莫翔以,纵然他曾是警方枪下的败兵,但这一刻他产生逃窜的念想,货既然是假的,但钱却是警方供应的真币,他情急之下当然会抢取人民币。
“交易完成到最后一步,那自然应当由我拿着钱走,货你自己保管。”莫翔以忙着躲避四射的枪弹,随即躲到一个大铁皮箱背后。
看到面前那位长相出众的男人眼里迸射虎浓浓的阴狠毒光,李诚儒觉得自己与他之间已经从最初生意上齐心协力的合作伙伴一变而为互相仇视,为夺利益得拼出生死的敌手。
他转念一想贪惹上警方的公款始终不是明智的选择,便瞬时放弃了临死抢夺钱财的思想,他拼尽全力在手下人的掩护下从一个地窖通道逃离出去。
紧紧注视着罪犯一举一动的Mark立时追捕上前,莫翔以眼望着掉落在地上的毒品,心里一横,在地上做打滚式靠近货物,待拿到守候就匆匆从窖口逃着命。
就在这时,一个暗枪打中了莫翔以的腹部,不多时,警察们将捕获的毒品贩全部拷上手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