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女皇。
秦诏熠这家伙，就这么漫不经心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视角。
江晚不可避免想了更多。最主要的考量，是自己是否有不妥的行为让他产生了误会。
可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无法改正。不说自己是不是做错，就算先确定的姿态，她也没有办法做更改。
倒是提出问题的某人，在回京的途中好似没提过如此敏感的话题一般。
中午休息用餐，他还一脸无辜问：“怎么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再行半月便能见到秦燃，不开心？”
她非常嫌弃看他一眼。这家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爷吃的香吗？”
“香。”
他凑不要脸回。
看她就要炸毛的样子，还故意添加一句，“是你整出来行军粮食怎么会不香。都说你大方给了朝廷一大份股份，要我看你才不吃亏。这些军粮，可不就是又从你购买。”
“爷，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一码事归一码事好嘛！
他轻笑。
在她没有把话题再转回去之前，他反而先道：“有没有想过，你生父是谁。”
“……“她沉默，说没想过肯定是骗人。
有一句话叫做“生恩不如养恩”，对她来说江家两位，便是她父母。
可血缘也是一种很奇妙的事情。她对莫瑶，事实上的确带着亲近好感。
而不说个人感情，就是上辈子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就不可能不想。死因是不是跟自己的身世有关。
“原来你也想过。”
“想过很奇怪？”
“不奇怪，那么考虑到何种程度。“
今日的秦诏熠，真是问题特别多。
她与他坐在湖边，吃着简单但对行军途中来说已然算是美味的肉夹馍。
从巡逻的士兵看来，两人的背影在细细碎碎的阳光晕染下，很温暖。
只要不知道俩人在讨论哪一种话题，的确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江晚沉默良久。
一个个问题下来，都好似他在对她的试探。
她放下食物抬头闭眼，迎着阳光，秋日的暖阳很舒服。她感受这一分温暖。
有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似乎也被抚慰。而身边的青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贪婪看着他，视线代替了实质上的触碰。
一寸寸，很是变态。
江晚喜欢被温暖的阳光笼罩的感觉没睁开眼睛。也就没发现身边某人那比阳光还炙热的眼神。
她回：“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位了吧。”
毕竟有太多的线索指向。
“苏炎烈，将军。”秦诏熠将她口中的“那位”具体点明。
她没否定。
他见她其实早就想过，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说。
她一直如此，不是不知道，是知道而放在了心上没有说。所以在知道她并非江氏亲生父母之后，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那么这么一段时日来，她应该也对自己如果真是苏炎烈之后的结果所会造成的事态变化，有了心理考虑。
她睁开眼睛突然看过来，他因为想事情，所以方才那几乎虔诚到变态的眼神已然收敛了很多，也就没有被她发觉。
她问：“因为这，爷才会问最初的那一个问题？”
虽然是疑问，但对她来说确实肯定。
所以问了问题之后，停顿一瞬，她继续道：“我说了，哪怕当时的苏将军如何，要真想拿他的势力做事太难。而且上辈子，在你看来有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