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觉得荒唐,问秦燃,“你不会认为,他没用全力有分寸这种理由,就能解释他行为不当?”
他这向着秦诏熠的性子,以后迟早吃亏。
秦燃听出来她言下对他的关心,看了一眼旁边的秦诏熠。秦诏熠在方才说他有留力的时候,就目光灼灼看向江晚似是等她表态。
而在江晚说出这份话之后,他又垂眸下去。
“我没为他说话。”他知道不能再继续,免得惹江晚更生气。
几日的担惊受怕,倒是在此刻终于有了实质感。
她真的没事,真的好好在她面前了。想到这般,他心情就没办法不好。
江晚一脸不可思议,“你居然还能笑出来。”
他顺着她,“好,我不说了。”
神医发了一顿牢骚之后,该做的事没落下,先看了秦燃然后去诊断秦诏熠。
而此刻,她也跟秦燃解释清楚了情况。听了秦诏熠的情况之后,秦燃便紧锁眉头没松开。
“先等神医看看。”他说着的时候,心里已经开始计较。
怪不得江晚没有直接带他回去,而是宁愿浪费时辰来找他。
她也是这个意思,“不管如何,反正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到时候他去你府上也成,神医在旁人也不会有所怀疑。”
秦燃:“好,我会做安排。”
那边神医突然喊了他们。
江晚看过去,神医激动的很,跳到他们这边,“这药是谁配的?给厉王爷扎针的人呢?”
“怎么了?”她担心,“是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大问题!”
秦燃欲怒,“谁敢对皇子动手脚!”
“错了错了!”神医忙摆手,“不是医术的问题,是老夫的问题!使用针法的我们的‘前辈’,他的医术出神入化,太想见见他了!听说他使毒和用药全能,只要一口气在,他就能医回来!”
神医很激动,说了一大堆之后再问江晚施针人。
江晚只能说:“只知道对方姓莫,被人都喊他莫先生。”
“人呢?在哪儿?在这个镇上?”
当然不是。
可当她要说的时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道:“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桃花村,出来的时候是驴车有棚,大多时候我们都在棚里,除了难受反胃吐的时候,但即便那时候我也没看路。”
所以现在才发觉,出来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注意是怎么走。
神医得到这消息之后,差点哇哇哭出来。
好一会儿接受了事实,跟他们说了秦诏熠的情况,“脑袋上肿起的一块问题不大,事实上施针之后就养着就成,至于你们说的情况,老夫现在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跟撞到头有关。”
秦燃思索片刻之后回:“那边暂且不提,等回去之后劳烦神医再做彻底检查。”
神医还能说什么,当然说好啊。
他写了药方,三人都是伤号病号,可真是热闹极了。
秦燃也注意到了房间内两张床的事实。
他略微沉了沉你脸色,最后却是体贴没问,只让侍从去重新定了三间房。
“你要去哪儿!”
江晚跟着秦燃正要出去,自从被她怒目相对过就没说话的秦诏熠马上跟了过来。
见她没回答,他马上加了一句,“你要去哪儿?”
秦燃先动,他将江晚拉到身边,然后对秦诏熠道:“久黎,你现在的状况我也不知道要多久,但首先你要明确,她是你未来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