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之间不说正经事,那根本是极与极,互相排斥的存在。
江晚想要走人,他就会抛出诱饵来。
“讫丹那边有所动作,驻兵往我朝境内频繁靠近。”
已经屁股离了凳面的江晚又结结实实坐了回去。
“他们要发兵起战?”
“比起这可能,或许是试探以及里应外合更准确。”
一点就通。
江晚心里明白。秦诏熠是怀疑太子开始行动。
秦诏熠继续:“如果那边正继续试探,我会主动提请出战。”
他这辈子真的积极太多。
只是他把这些都跟她商量,她虽然很想知道,可也不太适应。
因为聊正事,江晚陪了好一会儿,但当没事可聊的时候,江晚就又不乐意跟他相处。
秦诏熠从怀里拿出一盒子。
他想递给她,但江晚听到了走廊那头的动静,二话不说就跑开去了。
他想亲自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她却是看也没看一眼。
江晚的确是接去查看动静而想跟秦诏熠分开,然而也是发生了事。
二房虽与那边分了房,可总归依旧是有血缘关系。她的及笄礼没有在主宅那边办,生辰他们却还是来了人。
来人就算了,来了就有了矛盾。
江晚现在个人赚钱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可他们不知道到底有银子到了什么程度。
今日其他房有人一过来,就发现了情况。
不说布置如何富丽堂皇,但置办的东西却都是精致的很。衣食住行都在表明一件事,二房很有钱!
这还了得。
江家这边现在已经到削减纸墨笔砚的地步,原本用的好纸,写字不糊不透也不渗,可贵啊。
余氏可不知道这些区别,原本买一摞现在能换成十摞,当然选择后者啊。
自然,放平常人家也足够用,可总有一句话,叫做“由奢入俭难”。
可人二房家里,居然有用这做厕纸的。
怎么可能不引起愤怒。
江晚一过来,三夫人忙就抓住了江晚。
“晚晚,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祖父祖母可不能单单有我们其他房来承担,你们分房出去就什么都不顾了!”
江晚将手从对方那儿抽出来。
三夫人还想来抓,她后退一步。
总算是看不明了点的三夫人讪讪笑了笑,“是,是你祖母和大夫人那边不好。但我们三房还有其他人都没对不住你。要不这样,你堂弟堂妹那边,你得帮村着点。”
这才是真目的。
“大家都是一家人。”三夫人煽动其他几房,“你们说对不对?都是一家人,还分这么清楚。”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
能拿好处谁不愿意。
江晚等他们七嘴八舌开始从劝说到声讨,都没发声。
等她们一个个声讨完毕,然后态度也从商量到几乎江晚拒绝就是大逆不道的转变。
江晚这才看着他们道:“五岁那年,我初回江家,但哥哥姐姐们都指责我是扫把星,把关在拆房里放蛇吓我。”
众人一顿。
“七岁那年,四哥哥在外头欠了银子,把我骗出去打算卖掉。”
“十岁那年,几个姐姐闯祸把祖母的佛像打碎,却诬赖我。当时我还在三婶婶身边,但三婶婶却一口否定,我被要求跪在佛堂一夜。”
其实这只是简单几个例子。
所谓“一家人”,所以他们没对她做过什么事,根本额可笑的很。
无非就是他们自己下意识回避抹去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