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离受伤的事,院长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告诉04,在她的想法中,04只是多给了一份物资,吩咐自己照看一下安离,虽然表现的挺喜欢安离的,但从她将安离随手托付给自己这个行为来看的话,也不见得是多重视他的。毕竟他们也只见过一面,可能是比较合眼缘或者是因为其他方面,反正人家那种大人物也不会关心他们这样的小人物的,因此,院长在思考良久之后,把这件事情瞒了下来。
对于伤害安离的凶手,院长也试着查找过一段时间,但是安离当时受伤的那个地方实在是太偏僻,根本就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问安离吧,他所说的话院长又不信,这事儿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知道这件事情没有暴露之后,那群打人的小孩儿胆子更大了,他们经常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把安离拉到那里去,动辄拳打脚踢,他们甚至还知道掌握分寸,再也没有把安离打成重伤过,安离向院长妈妈反映了几次,院长都没有相信,原本对他热情的态度也逐渐冷淡了下来。
这么几次下来,院长甚至怀疑安离是故意这么说的,有一次甚至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了他,安离终于知道找院长妈妈是没有用的,他变得更沉默了。
安离今年才六岁,他是刚失去父母就被人送到了孤儿院,虽然也忍饥挨饿过一段时间,但其实并没有受过多大的苦,再加上他性格有些不讨喜,孩子们也不喜欢跟他玩,他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不主动去了解外界的情况,一旦有事情涉及到了他,大部分情况下他都是迷茫的,这次也一样,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孩子为什么要打他,对她很温柔的院长妈妈为什么不相信他,他心中存满了很多疑问,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
他的行为越来越孤僻,孤儿院的人经常见不到他,自然也不知道他在某一次躲进孤儿院旁边的草丛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奇怪的老人,那人老是笑眯眯的,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看他一直面无表情,还经常会逗逗他,见面的次数多了,那老人突然问起他为什么不开心,安离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只知道他满肚子的疑问想要人回答,于是,很久没有说话的安离磕磕绊绊的把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告诉了老人,说完之后,他就想,这个老人可能也不会相信自己,他已经做好了被老人骂的准备。
但是与安离想的不一样的是,老人确实骂人了,骂的却不是他,而是那几个欺负他的孩子,这让安离得心中暖洋洋的。
自己的话得到了认同,安离就把自己的困惑一股脑的告诉了老人,老人在听后摸了摸他的头,领着他去了一个地方。
安离变得更奇怪了,孤儿院的小孩子们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出来,安离现在已经不只是孤僻了,他有些时候会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人群,每当那时候,孩子们就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寒毛直竖,安离总会透过自己长长地遮住眼睛的头发用渗人的眼光看着他们,那里面好像充满着莫名的情绪,让孩子们感觉到危险。
孩子们越来越不喜欢他。
但是安离并不在意这些,当初欺负过他的那几个孩子还会经常来找到他,把他带去偏僻的地方,直到有一次,安离在他们找过来的时候,没有让他们拖着去,而是自己安安静静的跟着他们过去了。
这一幕并没有被其他的孩子看到。
第二天,那几个孩子失踪的消息就传遍了孤儿院,他们平常很会做人,跟很多人都是朋友,孤儿院的人全院出动,最终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中找到了他们已经僵硬的尸体。
他们死了。
死得很平静,所有的尸体都面无表情,看着就好像他们睡着了一样。
院长妈妈报了警,警察赶到之后,就把现场封锁了,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查看,都不知道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们的身体明明很健康,心脏却突然间停止了跳动,法医一开始还坚持说是有心脏问题,但是这个说法并没有说服其他人,孤儿院偶尔也会有体检,体检记录上写着这几个人都没有心脏病的病史,最关键的是他们所有人都是同一种死法,一个人有心脏病还好说,所有人都有,这明显不正常!
这件事情一度成为了悬案。
安离的生活一成不变,只是他每天下午都要偷偷离开孤儿院,因为他的性格没有人敢接近,院长妈妈也因为孤儿院现在的孩子日渐增多,渐渐地分不出心去关心他,没有人知道他每天都会偷偷溜出孤儿院。
04跟自家宿主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王道,因为时柏的运气一直够好,世界意识给他安排的身份都很高,这给他们带来便利的同时也蒙蔽了他们的双眼,至少在04的认识中,院长收到了自己的钱就应该好好的照顾安离,安离的问题解决了,那就只剩下一个王道了。
时柏倒是在有空的时候会抽出空来关心一下孤儿院那边的情况,但是当时院长承的是04的情,心中一直认为时柏并不关心安离,对于他这边问起来,一直都是敷衍了事,只说安离过的很好,有时候问起详细的情况,她甚至没有亲自去了解,都只是随口编了一些搪塞时柏这边。
跟院长联系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时柏的秘书,大概在秘书的心中院长巴结他都来不及,不可能对他撒谎,因此也都信了,时柏也就一直没有发现状况。
王道也一直是失踪者的,没有什么消息,两个人也只能吩咐下面的人调查,偶尔关注一下情况,很容易就让人钻了空子。
“哼!不过是被宠坏了的毛头小子,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是让我来教教你们什么叫做失败的滋味吧~”发虚全白,脸上带着深深的皱纹的老人不屑的嗤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