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里长施法隐去院子里的大阵,随后吩咐张家村的青壮们,一些人去通知藏在灵月洞的妇孺,老人们危险已经解除,一些人留下处理被老里长杀掉的七个贼匪的尸体。而屈凡正和老里长商议着如何营救被贼匪掳走的几个村的妇孺们。
眼下,老里长正对屈凡说道:“救人的事,得越快越好了,迟了怕是会生变故,一会,我就安排村里的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与屈小兄弟一同去救人。”
屈凡道:“老里长说的是,不过我觉得去的人越少越好,多了反而不便。”
老里长疑惑的问道:“为何,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怎么反而不便?”
屈凡对老里长解释道:“人多了一则是我们一路追过去,容易引起贼匪们的发现,如果这群贼匪发现情况对他们不利,可能会拿被劫走的妇孺们做人质,反而对我们不利,二则是张家村的兄弟们刚刚受过重伤,虽已经痊愈,但也不适合长途步行,况且这些贼匪都是有点修为的,而张家村的兄弟们虽然有力气,但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人少的话方便我们隐藏行踪,如果追上这伙贼匪,我们可以偷袭他们,所谓擒贼先擒王,我们突然袭击杀掉他们的领头,这群贼匪必然自乱阵脚,如此方便我们营救出被掳走的妇孺们。”
老里长点了点头:“还是屈小兄弟想的周到,但照屈小兄弟的说法,我们张家村身强力壮的小子们都受了重伤,都不适合与屈小兄弟一同前行,难不成要让屈小兄弟一个人去?”老里长连忙摇了摇头,道:“这可不行,无论如何也得叫上几个人跟随屈小兄弟一起!”
屈凡道:“老里长,不必这么麻烦,就让张里兄弟一人陪我去就行。”
老里长以为自己听错了:“张立?”屈凡嗯了一声算是确认。
老里长立即表示,“不行,不行,张立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反而会成了屈小兄弟的累赘。”
“张立兄弟虽然是书生,但是人很灵活,更方便行事,而且这伙劫匪头领刘雄被我一剑就解决了,我掳走妇孺的那些贼匪修为也高不到那去,我所担心的是他们见机不对会伤害被劫持的妇孺们,以此作为要挟。”屈凡说服着老里长:“所以,张立兄弟是最合适的。”
老里长心想也是,张立这小子是我们村年轻人中最聪明的一个,做事内敛稳重。反观其他人,力气是有的,血气方刚的,行事比较容易冲动鲁莽,照此说来,张立这书生还真实是合适的人选。
然而,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时,张立和张家村的一些青壮们领着村里的妇孺老人们正朝着这边过来,距离也就不过一里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说话声清晰可闻。不稍一会儿,老里长的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很是拥挤,人群中,村民们交头接耳。
张立走到屈凡跟老里长跟前,先是向老里长与屈凡行了礼,然后对老里长说道:“老里长,我带着乡亲们过来谢谢屈兄弟的大恩。”
“理应如此”老里长眼中带着赞赏的目光,随即又说道:“张立,另外有一件事情要交代下你。”
张立道:“老里长,您请说。”
“嗯,一会你陪同屈小兄弟一起去营救被贼匪掳走的贺家村,余姚村,卢家村的妇孺们,路上一切都要听从屈小兄弟安排,不可擅自做主。”老里长嘱咐道。
“老里长,我办事你放一百个心。”张立很是自信的说道,神情中还带着异常的兴奋劲。
老里长回了一个好字,然后就对站在院子里张家村的村民们说道:“各位乡亲们,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就是屈小兄弟,多亏了他,我们村才免遭贼匪的祸害。”老里长话刚说完,各种感谢的语言,纷至沓来,良久方才停歇。
待村民们安静下来,老里长方才又说道:“乡亲们,屈小兄弟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想必刚才你们也听到了,那就是去营救贺家村、余姚村、卢家村里被贼匪掳走的妇孺,事不宜迟,你们先各自散了。”老里长说完,村民中就有人忍不住的说道。
“屈兄弟你可一定要将他们救出来啊!”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大约五十来岁,只见她说着说着就抽泣起来。
“我那可怜的女儿,命怎么这么苦哟!怎么就嫁在了贺家村!也不知道我那女儿有没有遭了贼匪的毒手。”站在她身旁的一中年男子连忙安抚着她:“放心吧,屈兄弟一定会救出我们的女儿的,一定会没事的。”中年妇女这才停止抽泣。
其实村民中,还有二三十家有女儿分别嫁在贺家村、余姚村、卢家村这三个村子中。因此气氛变得着急与担忧,伤心与难过,还有对贼匪的痛恨。
老里长见村民们迟迟不肯散去,心说这样下去可不行,如此不但耽误了时间不说,而且还有可能延误了营救的最佳时机。于是便拿出老里长的威严,并且保证一定会救出他们的亲人,村民们这才一一散去。
村民全部散去之后,屈凡、老里长、张立走到被绑在树上的刘雄身边。屈凡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刘雄吃疼,脸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迷离涣散的眼神逐渐变得有神,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彻底的清醒。看见眼前的三个人影,先是愣了那么一会,而后,开口大声喊着:“饶命,饶命,不要杀我.....”
刘雄中了屈凡摄魂大法的这段时间,他发现在自己跪在了一座非常阴深恐怖殿堂的地面上,殿堂正前方的主席台上坐在一为手拿判官笔的男子,男子的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一白一黑,舌头伸出来半米,且看不清面容的人。原本他的胆子就小,这样的场面他那里见过,顿时就被吓的双脚发软,心中打颤。忽的,听见那手拿判官笔的男子大声对他喝道,叫他交代平生所犯的恶行,他早就吓坏了,那敢不从,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所有事情。交代完之后,站在那男子身边的一白一黑舌头吐出来半米长的人拖着他放入油锅里去炸,他恐惧的大声求饶命,可是无论怎么喊怎么哀求,都无动于衷,自己被丢入油锅的那一刻,猛然惊醒,就看见眼前站着三个人。
这三个人中,有两个是认识的,另一个没有见过,其中一个使剑的人令他印象最深刻,也是令他感到最恐惧的一个。他斩杀表哥刘奎的那一剑的画面似乎永远刻在了他的脑子里,那一剑让他令他的灵魂都在颤栗,那一剑......他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想起。
“放心,还要你带路,一时半会不会杀你。”屈凡说道。
刘雄听了暗自送了一口气,心想能活一会是一会,这人叫自己带路,无非是去就那些被掳走的几个村子的妇孺,我好好的在他面前表现,助他救出那些个妇孺,到时候再苦苦哀求一番,说不定还能活命呢。
于是,刘兄表现出一副非常谄媚的样子,“公子放心,小的我一定好好带路。”屈凡对他这副模样很不感冒,也不理会他,对老里长道:“我与张立兄弟这就出发。”
“好”老里长说道。
刘雄见屈凡不理他,尴尬的笑了笑。屈凡见他笑的模样,很是犯贱,没好气的对他说道:“还不赶紧带路。”拿出无锋巨剑作势朝他要砍下去,刘雄被吓的一趔趄,灰溜溜的忙不迭往前面引路。然后,屈凡将无锋巨剑往身后一背,对张立道,:“出发,张立兄弟。”
老里长目送屈凡一行人渐渐远去,心中为他们祈祷,希望他们此行顺利的就出被掳走妇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