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看了。”
司子裕拿过电脑放在桌上,还洗了一些小番茄放在桌上,顺手拿起一个放到苏意安嘴里,然后自己也吃了一个。
安律师不把自己的目光看向两人,只专心去研究那些证据,当他亲眼看到亲耳听到那些话之后,他觉得苏意安嫁人的时候一定没看清对方是人是狗,是闭着眼睛嫁的。
“这也太过分了!”他有些感慨,“苏女士这婚离得还是太晚了,我一定会好好为你辩护的,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目标!”
“那最好了,我也不想意安总是和那么个人有法律上的关系!”司子裕很是赞同安律师的话,那个原来的苏意安说不定就是眼光不好,找个什么样的人不行非找钱程诚那种虚伪的男人。
“只要能快点离婚就好了,还有晓茹的抚养权我一定要!”苏意安云淡风清道,对于已经知道结果的东西,她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加上昨天又在钱家睡了一晚炕,那硬的程度让她全身都痛。
“行,你就看我的吧!”安律师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正在吃饭的钱家一大家子聊得热火朝天。
“哥,你今年还去那家上工吗?”钱程诚问,“今年开春说不定要裁人,你一定要快一点,别让别人抢先了!”
村里的工作不好找,能在村里上班谁愿意背景离乡呀。
“放心,我知道,你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程诚实看了一眼刘玉翠,在他这来这女人还不如苏意安呢,也不知道弟弟怎么想的。
至少苏意安不会像她这么娇气,就算怀孕的时候也没像刘玉翠要这要那的,还总是乱抛媚眼,害得自己老婆吃飞醋。
“放心吧哥,很快就能解决的!”钱程诚以为他是说和苏意安离婚的事情,这件事他早就有计划了,等他过段时间把苏意安叫回来直接去办离婚证就行了,这有什么难的。
现在他满心都是考虑自己和刘玉翠的感情以及刘玉翠肚子里的孩子,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就像他以前的好都是装出来的一样。
“老钱家的,老钱家的,这位同志找你!”一个声音道,听起来像是村主任。
不知道他过来有什么事?钱母站起来向院里张望,就看到村主任领着一位身着深蓝制服的男子进了屋。
“主任,出什么事了?”钱母看到穿制服的就觉得心里有些慌。
“这是法院的传单。”村主任把一张纸递到钱母的手里,又示意的看了一眼深蓝制服的人员,“这位是县里的办事员,负责过来送传单的,让你家钱程诚这月十五号去开庭。”
钱母一听到开庭什么的,眼前直发黑,“你说开庭,怎么会开庭?”,她唠叨般的重复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送这个传单?”,她急切的问。
钱母从没想到自己儿子会和法院扯到任何关系,她们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好群众,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让这位小哥来说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村主任把制服男子让了出来。
制服男子敬了一个礼道,“我是县里的办事员,这次来是因为钱程诚的妻子起诉离婚的事,暂定于十五号开庭,哪位是钱程诚?传单上面有时间,到时一定要准时去!”
钱程诚这时才回过神来,他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没想到苏意安这么不留情面,直接把他起告了!
他刚怒气冲冲想要再问明白一些,就看到刘玉翠直直倒了下去,他连忙护住人大声叫道:“玉翠你怎么了!”
办事员拿过村主任手里的传单看了看,道:“你的妻子不是叫苏意安吗,那这位是谁?”
他的问话直接让几人停顿了一下,看几人都没有回答,他倒是猜测了个七七八八,心道:难怪别人要起诉离婚了,这位的身份怕是很不一般吧。
这时候,钱母立刻扑到刘玉翠面前,大声叫嚷道:“玉翠呀,你怎么了?娘的大孙子还在你肚子里呢,你可不能有事啊!”
钱母也是一时心急,刚喊出口就觉得不对,此时却已对不好改口了。
看自己娘当着县里的办事员道破了两人的身份,钱程诚脸色很是难看,这位办事员知道他和玉翠的关系,是不是就代表县里所有的同志都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连法院也会知道这件事?
“传单已经送到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那位制服男子直接离开了钱家院落。
此时刘玉翠悠悠转醒,她看向钱程诚虚弱的问:“苏意安起诉你了?”,要不是村主任还在院子里,她都要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她没想到苏意安这么胆大,现在女性离婚都要掂量掂量,弄得不好就会成为村子里的笑柄,她怎么敢就这么直接起诉程诚!
“我算是清楚了,老钱家的,你糊涂呀!”村主任感叹一声,他看出这女娃应该是有了程诚这小子的种了,现在他可还没和原来那个知书达理的苏意安离婚呢就弄出这事,真是难看极了。
这让上面知道了,也是一庄丑-闻,想他当了多少年的主任,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呢,干了坏事不知道擦嘴,他们村里就没有这么愚蠢的了。
“我儿子该怎么办,主任呐,你可是村里的领导,也是程诚的长辈,说什么也不能不管呀!”钱母看着村主任一脸郁闷的表情,就知道这事与村里有关。
村主任气笑了,“老钱家的,你可真是一个有本事的!”
他对钱家的这点破事很是看不上,实在不行就离婚,弄出这么一堆烂事简直是丢村民们的脸。
“我说你这想孙子就想孙子吧,怎么能让你儿子和这女娃在一起,你媳妇又不是不能生,前面不是还给你们钱家生了个大闺女?”
“这闺女和儿子怎么能比?”钱母翻了个白眼,现在刘玉翠醒来了,她也有时间好好问问村主任了。
“你说我家可怎么办呀,那个杀千刀的,离婚就离婚凭什么把我儿告了!”钱母很是气愤,她没想到一直逆来顺受的苏意安有这个胆量。
“要不说你糊涂呢,你懂法不?”村主任问。
钱母挠挠头,“那我哪懂呀,我一个妇道人家。”
现在知道自己是妇道人家了,“要我说你就不应该掺和小俩口的事,孩子愿意结婚还是离婚都是他们的自由!”
“我哪掺和了?”钱母说这话一点也不觉得脸红,她只是恨苏意安不讲情面让儿子丢脸。
“得得得,我和你个娘们说不清!”村主任算是服了这娘们了,怎么说都说不通,还让他出主意呢。
钱母连忙拦住村主任,立马换了个嘴脸道:“哎呀他叔,你可不能不帮程诚呀,他现在可正是难的时候!”
“放手放手!”村主任算是怕了老钱家的这个当家的了,老钱也不管管,什么都由着自己娘们胡来。
“我就说一句,人家都告了程诚了,你们就也找律师吧,这官司有得打了!”村主任抚抚袖子走了,连看都没再看钱程诚一眼,他以前还觉得钱小子不错,甚至还动过嫁女儿的念头,现在看来,真是老天有眼女儿没看上他。
“哎,这怎么就走啦!”钱母在后面呦呵道。
“娘您别喊了,人家都走了!”钱程诚有些为难,听村主任的意思是请律师,可是他们这种家庭条件,哪来的钱请律师啊。
“儿子,村主任说要请律师,你知道咋请吗?”钱母一直生活在这个村里,对于这些事情一点也不清楚,看向儿子的眼里充满了迷茫。
刘玉翠抽抽噎噎的,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听得钱母一阵心烦,“有事说事!哭什么!害我大孙子也染上这毛病就不好了!”
钱母一直对刘玉翠的态度都很好,从来没有这么不耐烦过,刘玉翠哭得更加伤心了。
其实她不是伤心而是害怕,那个苏意安不会凭白和程诚离婚,也许就是发现了自己和程诚在一起才离婚的,现在自己要怎么办?
她不想面对别人奇怪的眼神,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请律师哪是那么容易的,我们家哪有那个钱打官司!”钱程诚恨起了苏意安,这苏意安就不能滚出他的世界么,走了还给自己来了这么一手,他看她是不想要女儿了!
“我、我……”
“你什么?”钱母看刘玉翠这副样子,就心里着急,吞吞吐吐的一点也没有村里人的大气。
“我在电视上看过,可以请援助律师的,那种好像是不要钱的!”刘玉翠终于把自己的建议说了出来。
“儿子,你说玉翠说的行不行?”钱母不知道,只好看向了儿子。
钱程诚眼睛一亮,也许还真的可以!
“去县城里问问吧,行不行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钱程诚叹气道,“都是那个该死的苏意安,离婚还整得这么麻烦,好好滚蛋不就行了!”,他气得忘记维持自己虚伪的面目,手握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