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前似乎隐现了一座雷峰塔,里面还被有一条被法海镇着的千年蛇妖,渐渐的那座雷峰塔变成了金黄色,子弹壳的模样,塔基下的大门顶上,有一个“南”字,一笔一划殊为遒劲,尖尖的塔顶耸入云霄。
这就是一座镇妖塔啊!
朱向东不知何时又从香烟盒子里摸出了一支烟,叼在了唇间,目光幽寒深邃的盯着眼前的子弹壳。
白子衿伸出青葱白嫩的小手,从朱向东的衣服口袋里掏出那把GIVENCHY金属4G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了火。
橙黄色的火焰乘着夜风在跳动着,忽左,忽左。
朱向东微一低头,就着那火点燃了唇间的那枝烟,深吸一口,缓缓的吐出了一缕白色的烟雾,烟雾袅袅在空中消散开来,薄薄的烟雾笼罩在朱向东的跟前,使人看不出他的神色,只有那犀利如鹰似电的眼眸中,深寒的目光透过重重烟幕,射了出来。
烟雾中的朱向东拥着白子衿的身影全都模糊起来,他就像一头隐藏在烟雾里的凶兽,准备随时从烟幕里猛扑而出。他更像是九幽鬼王坐于鬼气森森,鬼雾弥漫的阎罗大殿之中。
茅小明道长懵愕之下,瞄了眼慧明大师,只见这老和尚也正在懵瞪瞪的盯着烟幕着的朱向东看。
慧明老和尚似乎感觉到茅小明道长在注视着他,他就回过头了,与茅小明对视了一眼,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
二人同时点了一下头,又转回头去看烟雾中的朱向东,薄雾锁烟幕,实在看不太清,只有深冷的煞气仰面扑来,阴气森森,十分撩人。
慧明大师和茅小明道长,看了眼桌子上的子弹壳,又去看烟幕里那个身材魁梧体健威猛的身影。
他究竟是谁?竟然能够把一枚普普通通的子弹壳硬生生的练成镇妖塔,更确切的说,是一座锁魂镇鬼塔。
【史文业:“朱向东是谁?“
钟士贵:“我不知道啊。”
张元伯:“咱去地府查查不就知道了吗?”
赵公明:“刚才我已经托关系去地府查找过了,鬼界传过来消息,查无此人。”
史文业:“那仙界呢?”
刘元达:“史文业,别忘记了,咱们是鬼,怎么能查阅得到神界信息,就是坠仙名录,也得去妖魔界查呀。”
史文业:“那赶紧查啊?”
刘元达:“我刚查了一半,就跳出一个大魔王的头颅,血红的眼睛瞪视着我,魔嘴一张,让咱们先送过去一车皮子的银子过去,才请允许查阅。”
钟士贵:“那你给银子不就是了。”
刘元达:“我给了呀,它又说我访问级别太大,再拉一车皮子的银子,才能继续查阅。”
史文业:“你是不是被黑了,被骗了呀。”
刘元达:“是吗?”
赵公明:“不用查了,它们本来就是妖魔,它们桀骜不驯,不讲道理,在三界之内又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了,它们心性怪癖突张,尽干些肆无忌惮,卑鄙无耻的事情,谁还能把它们怎么样?”
刘元达:“那银子呢?”
赵公明:“别想了,拿不回来的,现在只愿它们不魔缠着我们,就万事大吉了。”
史文业:“那姑爷是妖魔吗?”
赵公明:“不太像,妖魔没有这么大的煞气,也没有这么有原则。
五鬼:那姑爷究竟是什么东西呀?”】
茅小明道长:“首长,你来看,这颗子弹是铜的吧。”
慧明大师:“子弹当然都是铜的呀。”
朱向东对茅小明道长点了一下了,那意思是,子弹不是铜质的,还能是什么?这不是废话吗,赶紧点,继续说。
茅小明道长:“如果这枚铜质子弹真的被练成了锁魂镇鬼塔的话,那么它的威力可要比雷峰塔大了何止千万倍。”
慧明大师拿起桌子上的‘南’子弹壳看了看,又放了回去,随手把自己手中的另一枚‘东’字子弹壳,放在了‘南’字子弹壳的旁边。
茅小明道长:“雷峰塔的塔身是砖土木混合构建而成的,而子弹壳幻化成塔,它的塔身却是铜身的,铜塔镇妖,千万年不损啊!”
茅小明道长一脸激动的说着,慧明大师跟着茅小明的思路终于恍然大悟了,原来如此啊,然后他一脸迷惑的看着朱向东,他是怎么把子弹练成锁鬼镇魂塔的呢?
朱向东透过烟雾望着桌了上的二枚子弹壳,然后又从后腰的皮带子上掏出了另外五枚子弹壳。
啪!啪!啪!五声连续铜击桌面的声音,朱向东把手里的五枚子弹空壳一粒接一粒的排立在桌面上。
茅小明道长和慧明大师脸色惨白的望着桌子上的七枚子弹壳,锡仗上的九环叮叮直响,拂尘上的麈尾也须涨开来,随风飘荡。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福生.无量天尊,活阎王这人真不是一般的强悍,这丫的,一下子就练了出了七座锁魂镇鬼塔。茅小明和慧明仿佛看见这七座锁魂镇鬼塔幻化的和真塔一样耸入云霄,里面锁住了无数的鬼魂,它们不在鬼藉,不归地府管,它们无法超生,无法投胎。
【史文业:“姑爷,你是谁呀,怎么一下子就整出七座锁魂镇鬼塔,怎么就跟鬼魂干上了呢?”
钟士贵:“姑父,他还会念烈火焚心咒!”
史文业:“好可怕哦。”
七颗子弹壳里的所有鬼魂们:“我们几乎天天都被烈火焚心一次,这活阎王名不虚传,太心狠手辣了,俺们死都死了,还把魂魄拘在这里,烧着玩。”
朱向东:“哼,烧着你们玩,我闲大了?没空。”】
烟薄朦胧中,朱向东看着旧桌面上立着的九粒子弹壳,如果这些铜子弹壳都被他练成了锁魂镇鬼塔,而那些死去的魂魄全都被他给索拿镇于塔内。这么十多年了,都不曾投胎转世,这是要有多大的怨气呀,万一真的像这老道士所说的那样,在他神识孱弱的时候遭到反噬,那后果不言而喻。
朱向东脑海闪过父亲临死时的惨状,他们朱家查了许多年,都不能寻到一点儿的蛛丝马迹。当时那战场上死去的,活着的没有一点儿能够与那怪异的事情扯上一点关系。
那些人甚至连佛和道都没有信过,又何谈作法害人?而且那块地方,第一时间内就被他们朱家给控制了起来,挖地三迟,没找到任何与作法的法器有关系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