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碧浪从天边的山角和草洼子的连接之处,一波波的消失,迅速的向草洼子的中央蔓延,这速度,比火烧得还快,眨眼之,就消失了一大。
与此时同,原本沉闷在山林中的兽吼之声,像是打开了的水坝的阀门一样,突然的涌出,十万分的嘹亮起来,震耳欲聋的兽吼令人两股颤颤。
那阵势真正的犹如千军万马在奔腾,在嘶喊,在绞杀着,边杀边逃着。
一种必死的逃亡,亡命的奔,亡命的呼啸而来。
一种只有亡命的奔跑才有活命的机会,本能的对生的渴望的,奔跑着的大逃亡。
野兽们逃得都红了眼,要死的惧怕令其胆肝俱裂着。
一望无垠的草洼子在迅速的缩小着,千万只野兽如海水一般,从草色天外的苍墨群山里奔窜了出来,吼吼呼啸而来——这是亡命狂奔着的兽潮。
跑在最前边的是千万只的野免,野鹿,野狐,….….跑在后边的有狼,有虎,有狮,还有一些双灵山之中特产的,叫不出名号的巨型野兽。
跑在前边的野兔、野狐、狼….….,一只只的被踩死,被踏成肉泥,血水如溪水汇流着。
山中的野兽由草洼子的外围向里奔腾着,踩踏死无数的野兽,草洼子中央以蚁塔为中心点,倒下无数的昆虫,一片片的野草。
整个野草洼子,内外两端都在以各自的方式快速的奔腾着,碾炸踩踏着。野草汁,野兽血,昆虫的绿液在地下在汇集成流。
天上地下,瞬时间播放起一幅幅,令人匪疑所思,惨兮兮的画面。
兽潮如风,迅速从四面八方奔向草洼子的中央,于是更惨的画面出现了。
野兽们疯了一般狂烈的撞向蚁塔,被飞速旋转的塔风扫中,一头头野兽倒下,同时一只只黑蚁也从飞转着的塔轮上掉了下来,原来是被撞死的一只只黑蚁。
野兽冲向蚁塔的包围圈在渐渐它缩小,野兽们在撞击着蚁塔,也在相互撞击着,不停的一头接一头的被撞死掉,一只接一只的被踩成泥浆。
遽然而至的兽兽在草洼子中央,被撞死,被踩踏成泥,红色的血水,混着绿色的草汁,绿色的蚁液,混合在了一起,发出刺鼻难闻的气味儿,直冲云霄。
绿绿的野草汁,虫蚁的液体混着红红的兽血,就变成了一绺子,一绺子的黑红色的肉泥糊儿。
侥幸没有被踩死的蚂蚁,和一只只不知道由何处来,从地底塔心处不断钻出的蚂蚁们,不断的填补巩固着蚁塔的塔基。
一只只的不断的爬在兽尸|草泥血浆上,前赴后涌的加入塔基转轮的风刀之中,绞杀着从四面八方不断逛奔而来的野兽。
野兽死得越来越多,蚁塔下的兽血也越积越多,映着残阳,血面泛着隐隐的血气红光,天边连绵的群山里依然不断有野兽向外奔跑着。
幕霭沉沉草色无,山脉绵绵兽声断。
凄凄惨惨风不停,西边日残月东悬。
不知何时,苍穹之上已经双珠同盘,一边是刚刚升起的清清冷冷的淡月,一边是即将落下的炙热已退的太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