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坐车没多久就到了春柳住的院子。
春柳吃完了饭,正在胡同里遛弯儿。
离生还有俩月呢,春柳妈出来几个月心里急,眼看又该收秋了,便回去了,约好种上麦子就来。
一眼看见黑色红旗轿车停在胡同口,春柳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就是一沉。
果然,车门打开,关军长夫人跟张素芝并肩走了过来。
春柳吓得左右乱看,忙躲到了大树后面。
张素芝眼尖,早就看见了春柳,忙用胳膊肘捣捣关军长夫人,“你刚才看见了没有,那颗大树后面,有人。”
关军长夫人一听,便知道头尾,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春柳躲在树后,听着关军长夫人高跟鞋“噔噔蹬”地越来越近,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春柳?”关军长夫人终于站到了春柳面前,看着春柳的大肚子,气得脸色紫涨,头一阵阵发晕。
“你个贱货!”骂着抬手,“啪”,狠狠地打在春柳脸上。
春柳怀了孕,本能地护着肚子,身子笨也逃不掉,脸上硬生生地挨了一下,登时五个手指印儿出来了。
张素芝也赶到了,见关军长夫人一举得手,忙说:“好了,有话慢慢说。这是怎么了?好久不见,也是故友重逢。”
“你给我闭嘴!”春柳突然恼了,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肚子,狠狠地瞪着张素芝,“要不是你,还没有这事儿呢!”
张素芝张大了眼睛,“嗳,春柳,你别不知道好歹,我还护着你,你说啥?赖我?我就是刚才看见你了,才跟夫人说的。”
春柳本来以为是田园园给她俩人打的电话,一听是张素芝报的信儿,便知道中午看见的车是她的,越发恼怒。
“春柳你个骚货,别攀扯别人,说,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关军长夫人不想听她俩吵嘴,恨不得一脚把春柳的孩子跺没了。
“是谁的,你管得着吗?”春柳护着肚子,开始偷偷地往后挪,一边说话转移俩人的注意力,一边打算快步跑回自己家去。
人多就不害怕了,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把自己打掉胎吧?
“我咋管不着?看月份是在我们关家的时候怀上的!”关军长夫人已经知道是咋回事儿了,但是还想她亲口承认。
就算张素芝在,也不顾得什么丢脸不丢脸了。
“那就是你们关家的孩子。”春柳破罐子破摔,也不遮不掩了。
关军长夫人抬手就要再打,“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哼!”春柳一偏头,躲了过去,护着肚子看着关军长夫人,“我不要脸?不要脸的都是你们。关军长要不是吃了张主任给的药,能跟我睡?都是她害的,你往死里打她啊!”
张素芝不知道这里还有自己的事儿,也傻了,一时间没想起来,“啥?你这个女人,有我啥事儿?”
“咋没有你的事儿?都是你的药害的,那药关军长喝了才睡得我。我没有告他强奸就是好的了!告了他,你也跑不掉!”
春柳说完,又看向关军长夫人,气呼呼地道:“哄着我,又是给钱又是给东西,还说养我一辈子。现在我怀了孩子,他更得养我一辈子。我早就不是你家的小保姆了,也没说让他离婚娶我,你有啥脸打我骂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