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着走着,很快经过花枝家门口。
看田园园手里拿着中药,旁边一家子都跟着,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况且自己妈妈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哭过!
花枝吓得脸色都变了,嘴唇哆嗦着,“妈、妈,园园这是咋啦?恁大一包药!这得多重的病,园园......”
一把拉住田园园,上下打量,“赶紧说,啥病啊?”
田园园听花枝话音儿里都带了哭腔了,也知道这个大姐最疼自己,忙说:“补养的药,不是治病的。大姐,你别乱想。我好好地。”
花枝不信,“没病谁吃药啊?这医生咋想的?弄这大包药吓死人。好好地,补啥补?又不是七老八十。是药三分毒,你要是没啥,还是别吃了。把药扔了,家里也不差这几个钱儿......”
花枝喋喋不休、着急忙慌地样子让田园园十分暖心,一把抱住花枝的胳膊,撒娇道:“大姐,没事儿回家坐呗,喊上大姐夫,晚上家里开会。好事儿!”
花枝半信半疑地,“你只要没病就是好事儿,别的我可不在意啥。”
一家人都慢慢走回家去了,田园园在花枝家多呆了一会儿,都两个孩子玩儿。
正月里天黑得晚,眼看着就要做晚饭,田园园回家去了。
中午吃得不错,晚上就简单了。
熬了红薯稀饭,田园园动手做了白菜猪肉炖粉条,放了点点辣椒面。
园园爸跟田富贵最爱吃,一人吃了一大海碗,浑身热烘烘地。
洗了碗筷,花枝一家四口子过来了。
常来就不是客,离得近天天见面,又是邻居,所以,两家关系很好。
几个小孩子,一天更不知道来往多少回。
丫头带着小宝儿,陪着明明跟光光,四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在院子里叽叽喳喳,十分开心。
全家的大人坐在堂屋里,就像田园园说的,“开会。”
园园爸是长辈,这种场合自然先开口,看了众人一眼,说:“也没啥,是园园一片孝心,说把生意给咱们分了。食堂给富贵、澡堂给花枝、我们老两口管幼儿园。就这,你们看看,有啥意见没有?”
梁玉梅一听,便有些不快。
明明是姓田的生意,凭啥给姓赵的分?澡堂多赚钱啊,跟澡堂不相上下了。咋不把幼儿园给花枝?
梁玉梅心里有意见,当然不敢吭声。
看了田富贵一眼,见田富贵无动于衷,好像早就知道的样子,有些恼。
看看吧,这就是男人,永远就知道跟他一家爹娘、姐妹亲!老婆孩子跟他过一辈子,还是人家爹娘、兄弟姐妹排在第一位!切!
赵志远跟花枝相互看了一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阵狂喜之后,突然又都有些疑惑。
花枝忙问:“这是咋了?好好地,分开是为啥?园园,你这是咋想的?”
田园园看了花枝一眼,“大姐,你别多想。我一年来不了一回,这生意肯定要留给你们。爸年纪大了,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天天晚上光对账就得一俩小时,年纪大了,受不了。你们以后各自管起来,愿意招人就招人,自己也轻省些。孩子都上学了,不能光做生意,学习大人没时间抓,以后后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