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没有开口插话,而是认真听着她讲述。
"就在我十分灰心丧气的时候,很意外地认识了一位,在人生当中,可以说是第二个占有我心里非常重要位置的男人——断。"纲手在说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地会带着些许微笑,"因为他也十分认同支持我的这个提案,在之后一段日子里,我跟他相知相惜,更是一度深深堕入爱河,发展成为恋人。"
"欸,想不到你曾经还真有过前男友啊。"明天颇感意外。
"啧!"听到他这有些带刺地揶揄,纲手下意识深皱眉头,十分黑脸盯着那家伙看。
"哎,你就当我在放屁。"明天见她神色不善,赶忙解释一句后,也就闭上了嘴巴,继续耐心倾听。
纲手见他没有再继续作妖,也就算了,接着讲述,"断也和绳树一样,有个理想,就是要在成为火影之后,好好保护木叶所有村民,用以弥补自己失去至亲的悲伤。"她稍稍作了停顿,"我看断有这个志向,同样替他开心,衷心希望他能当上火影,便下定决心,再次把我的那条项链送给了他当作鼓励。"
"想不到一条项链,你送了这么多人呐。"明天听到她又提到项链,心里感觉鸣人收的这东西,就历史而言,还真是颇为复杂啊。
"但是,我后来在和断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因为疏忽大意,导致他被敌国忍者袭击,而身负重伤。"说到这,纲手的双手,在倏然间,会本能地交叉扣抱臂弯,"那一夜,断的心脏受伤非常严重,血一直不断涌出,即使我当时想尽办法去努力挽救,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就算是借由月光,遥看得不算很清楚,但明天依然能大致瞧出纲手在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身体会不自主地在微微颤抖,心忖,"唔...弟弟绳树和恋人断,相继在战场之上死亡过世,而自己作为一个医疗忍者,在当时却没有能力去救活他们..."想到这里,他表情十分凝重地开口,对纲手平淡说道,"所以,你因为他们俩个的事情,从此就有了阴影,非常害怕起血来,是吗?"
"没错..."纲手深呼吸,停止身体的抖动,颔首承认。
"这样啊,你恐血症的由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明天对她笑说,"嗬,我现在已经能大致猜测出来,你后面为何能在三忍混战时候,成功克服恐血症的原因了。"
"我还没说,你就已经猜到了?"纲手诧异问他,显然是不信。
"唔,如果我没有说错得太过离谱的话。"语气一顿,"因为当时鸣人的种种表现,你从心底里被他的言谈举动给震撼感动到了,所以愿意再去相信一次。"明天的嘴角微微上扬,"把他们两人那股信念,再次当作一份赌注,全押在了鸣人身上,甚至试着为他战胜克服自己心里那长久以来对血的恐惧。"说到这里,他双手枕着后面仰望,"你希望,不...应该说渴望吧,鸣人能证明给你看,他可以,有这个能力,去完成绳树和断,他们两个人那没有实现的梦。"
"你..."在听完明天的这番话后,纲手心里久久难以平静下来,感到非常难以置信。
"我怎么了?"明天有点莫名其地看着纲手。
他简直是把她的所有心思都给洞穿了,情不自禁地下意识开口,"你是不是掌握了某种失传已久的读心禁术?"
"哈,禁术?"明天闻言一愣,"额,你在说什么呢?"他是真不懂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禁术,你为什么能把我心里的想法,分析得如此透彻?"纲手两眼十分复杂地看着他,"这很讨人厌,你知道吗?"
"有这么夸张吗?"明天并不这么觉得,但在略微思索一番后,却又说道,"我只是跟你说了些事实而已。"遥遥对视纲手,"如果我说的这些话,让你觉得很不舒服的话,那我收回去。"
"哎,你这人。"纲手觉得明天是来搞笑的,"有你这样聊天的吗?"很没好气地对他瞪眼吐槽,"趁还来得及,赶紧改掉你这能把天聊死的坏毛病吧,要不然,以后可是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的。"
"没事,我只要以后能追到红豆,就行。"明天很满不在乎地对她说道,"自己喜欢的人,一个就够了。"
"你就那么喜欢她吗?"纲手难得起了八卦之心,追问他,"红豆身上到底有什么地方,能让你这么被她深深吸引住?"
"呵,你想知道啊?"明天向她勾问一句。
"啧,这不废话吗?",纲手揶揄刺激他,"就看你自己说不说了。"
"欸,你还真别来这套,一定要我说的话,我说就是了。"明天对她淡定笑说,"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当初到底怎么说喜欢上她的。"
"哈,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吧?"纲手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这时候跟我说一句,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嗯,我只知道,在当时的脑海里,第一次听到她声音的那瞬间,便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撞击着自己。"明天没有明确回答她,只是表情逐渐凝重,"可能,那会我是真疯了,因为抬眼和她四目相对的时候,心跳会骤然加速,甚至感到头晕目眩,不确定自己要和她保持多少距离才是恰当?"他有些深沉地继续讲述着,"等我再次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的时候,人早就已经来不及,亲吻过了她。"
纲手听着听着,觉得明天所说的这些,超过了自己以往所知道的情感认知,没有去开口打断他的话。
"也许,是内心深处很希望和她能再有进一步的肢体接触,所以,在下意识里,会一直有想给她留下极为深刻印象的冲动,不断作祟蛊惑我自己。"他说这话时,先低垂了下眼,而复又抬了起来,看着纲手,"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复杂多变,谁又能轻易说得准,不是吗?"